咚咚咚,直樹急促的腳步聲在飯店裡響起,直樹猛的推開一間客房的門,「喂!」
客房裡正在完牌的江媽媽,江爸爸和裕樹,都被嚇了一跳,湘琴爸爸剛喝進嘴裡的茶水也嗆了出來。
「抱歉,幫我一個忙!」直樹急促又嚴肅的說道。
房間裡的眾人反應過來後四處亂竄,「太陽眼睛——」「假髮!」「我們不認識你!」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
「好啦!別化妝啦!」直樹朝著慌亂中的眾人大聲的吼道。
被識破的眾人才安分下來,「呃……你……認得我們?」湘琴爸爸疑惑的問。「這……我們並沒有惡意。我們只是想偷看你們的蜜月……」江媽媽不好意思的解釋說,「我們偽裝得如此完美……」
直樹沒有工夫聽他們的解釋和原因,「湘琴不見了!」直樹的臉頰上流下一滴汗,「我在威基基海灘找過了,都沒有看到人。她沒代錢,又不會說英文,請你們幫忙去找吧!」直樹著急的對眾人說道。
聽到直樹的話,剛剛冷靜下來的眾人又慌亂起來了,湘琴爸爸:「這怎麼行呢?」江爸爸:「哇!已經這麼晚了!」江媽媽:「怎麼辦?湘琴成了異國迷途兒了!」裕樹:「這個笨蛋湘琴!」湘琴獨自一個人走在夜晚陌生的大街上,脫下來的高跟鞋被她拿在手裡,臉上顯露出了疲態和茫然。「怎……怎麼辦?我真的完全迷路了!到底是怎麼走到這兒的也不知道。」湘琴看著四周來往的人群,都是那麼的陌生,金髮碧眼,說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他們的裝扮也很奇怪。這裡好像離住的地方很遠似的,身上又沒錢,附近看起來很可怕。湘琴一邊走,一邊害怕,又忍不住一邊胡思亂想。
「Hey!」一隻手搭在了湘琴的肩上,湘琴的心裡一驚。回過頭來,一個厚嘴唇的中年黑人男子站在湘琴的後面,笑著對湘琴說著湘琴聽不懂的英語:「Excuse me, can I help you ?Where would you like to go?」
湘琴一點也聽不懂他說的話,心裡充滿著害怕的感覺,「完了完了,我會賣到不知名的國外去,和直樹的初夜這輩子也別想了。最後在一起的是吵了那一場架,實在另人遺憾呀!」害怕而驚恐的湘琴更加聽不懂那個男子嘴裡不停說著的「Don』t worry! I』m a policeman.」「直樹——我愛你——」湘琴在最後聲嘶力竭的喊著,「我多麼希望和你手挽著手約會!又多麼希望和你有更多的接吻!直樹,我哦愛你,我不要一回成田機場就離婚!」
「Hey!! What』s the matter with my wife?」直樹從後面抓住了黑人男子的肩膀,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
「直……直樹!」湘琴看見了直樹,大哭著撲到直樹的懷裡,直樹緊張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透著擔憂的眼睛看著正在懷裡哭泣的湘琴。
「我以為你不會來找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會被這個人殺掉!」湘琴在直樹溫暖的懷裡一邊哭一邊說。
「你叫得那麼大聲,誰都聽的到呀!」直樹抱著懷裡的湘琴安慰,但是他眼裡的擔憂和緊張湘琴看不到。
「Your wife!?」黑人男子驚訝的看著湘琴和直樹,然後馬上就大笑起來,「Really!! I think she is an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
在直樹懷裡終於回過神來的湘琴聽見笑聲的湘琴眼角帶著淚問直樹:「這個人怎麼還笑成那樣?」
「……湘琴,你呀……多少念點英文吧!這個人是警官,他以為你是個迷路的小學生,所以才找上你的。」直樹在旁邊跟湘琴解釋。
「可是他看起來很像壞人呀!」湘琴指著黑人男子說,「而且,我都21了,怎麼能像小學生?」
「快跟人家道歉吧!」直樹按著湘琴的頭。一場鬧劇就在一陣蹩腳的「不客氣」聲中結束了。
「對不起……」湘琴滿懷歉意的低著頭,「我一吃醋,就昏了頭……只想到自己……」湘琴一邊說,一邊抹去眼角流下的淚水,「實在是個討人厭的女孩……可是……」
「傻瓜!」直樹微微笑著打斷了湘琴的話,可把我給急死了!」夏威夷的月光下,周圍是高高的椰子樹,直樹的嘴唇輕輕的貼在了湘琴的嘴上,四周都好安靜哦,所有在心中所累積的挫折、失敗,所有的焦慮和不安……在這個時候,全都變成了……溫暖而甜蜜的糖果。(遠處的江媽媽拿著相機一陣狂拍,江爸爸在旁邊不停的勸:「媽媽,別拍了!」但是江媽媽卻興致很高:「我的遠鏡頭就是為了這一天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