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愛,當然要有別於女孩的,但是,現在許多“花樣男人”忘記了自己的本色,不知不覺中,用了女性化的愛去“討好”對方,讓她感到親切、似曾相識;而不會或者不習慣用男性化的愛去“征服”對方,讓她陶醉。女人的心猶如一泓碧水,更需要的是男性的雄風激蕩,從而有浪花一朵朵開放在情懷裡;而不太需要女人泉的溫柔加盟,那只是“增加”了愛,而不是前者化學反應般的“發生”了愛。
男性化的愛,應該像一棵樹,挺拔、昂揚、主動、果敢、粗線條;女性化的愛,更像花草,芳香、細緻、柔媚,百折不撓或優柔寡斷。下面我們分別用“樹”和“花”代表兩種不同的愛,把它們擺出來,應該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樹男嚮往“錚錚鐵骨”,花男,不害怕“中性美”,把男人的剛與女人的柔給合在一起,走中間路如木村拓哉,雙眸含情,蓄長髮,手指修長……可以不會舞劍,但不能不會跳舞。樹男的唇,是用來吹口哨的;花男的唇,是用來接吻的。樹男喜歡握手,花男喜歡擁抱。樹男喜歡打架,花男喜歡唱歌。樹男流汗的臉,很性感;花男用順髮水把頭髮弄濕,用古龍水把身體變香,他們都抽煙喝酒,前者講究痛快,後者在乎格調。
樹男喜歡用桂冠或皇冠吸引女人,花男只用花冠勾引女人。“男才女貌”是樹男的擇偶模式,“喜歡就好”是花男的愛情規則。樹男重結果,比如白頭偕老,比如壽終正寢,比如悼詞裡的句子……,花男重過程,小芳也好,瑪麗也不錯,和誰一起死去不重要,今天在哪睡覺必須考慮。走著瞧,而不是什麼“誰笑到最後”。樹男可敬點,花男可愛點。
花男會與她一起分享一把霜淇淋,樹男則會守在一邊看她吃完;花男比較適合用來抱,樹男適合拿來靠;花男什麼事情都會配合著她,只要她高興;樹男會幫她辨別是非,但她會覺得樹男管太多。花男會半夜陪她很甜地聊天;樹男則會令她早點休息。在她生病時,花男會講好話哄她;樹男則多做事去關心她,甚至到了令她很煩的地步,譬如逼她去看醫生。花男會儘量說好話來討好她,她會覺得他很棒;樹男所說的話,都是關心她的,但通常像是在命令她,她偶爾會反抗他“幹嘛這麼做”。花男會說他要給她最大的幸福;樹男比較樸素,只能給她保證,她跟他在一起,他是最快樂的。花男只有想到現在;樹男已經預見將來,該怎麼自我努力,好給她幸福。
情人節裡,胡眉眉小姐收到了兩個男人送來的玫瑰,第一個是“花”先生,送了九十九朵!花籃上有張小卡片,上頭寫著:情人節快樂!思念仰慕妳的人知名不具。“樹”先生則直接送她一朵玫瑰,代表一生一世只愛她一個人。胡小姐不斷地嗅著樹先生送的那朵花,因為她覺得那更明白、更熱烈,因為太陽就只要一個。胡媽媽也說了,有把握的,只會送一朵;沒有把握的,才會送九十九朵。
對“花”先生,女孩經常會問“愛不愛我”,因為她總會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對“樹”先生而言,女孩也許會問“生男還是生女”,因為他總會給她想要的尊重----“妳生的我都喜歡”!樹男可以與愛人“擁抱到天明”,但就是不說一句“我愛妳”。花男會用好幾種語言說“我愛妳”,煽情與肉麻,是花男“厚黑學”裡的重要篇章。
樹男的求婚比較樸實乾脆,比如把自己的存摺交給她,然後誠懇地說:“全交給妳保管了,我們結婚吧。”當然阿Q式的“我想跟妳睡覺”不算。最直截了當的是“讓我葬在妳們家祖墳吧”!或者通俗地說:“妳願不願意帶我回家當妳的生活必需品?”,還有一種就更跩了,那是這樣的:一天,樹男到女友阿香的單人宿舍,提前把衛生間的紙拿走,“剛好”女友要上洗手間,發現沒有了紙,便喚:“樹,麻煩給我包衛生紙。”她把門打開一條縫,看也沒看就接過樹遞給她的盒子。
“嗯?這什麼?……啊!幹嘛送鑽戒給我?”
樹一聽到這句話馬上推開洗手間的門,對著坐在馬桶上無地自容的女友,氣貫長虹、先斬後奏地宣佈:“老婆,我罪該萬死,每次都未經允許就動手,從初吻到求婚,不過,我對我自己說,從今以後,即使每天陪妳上廁所,幫妳拿衛生紙,甚至幫妳買衛生棉,我都會做的心甘情願,因為能跟妳在一起就是我生命最大的滿足。答應我,請妳嫁給我。”
阿香立刻面紅耳赤第一時間就要把廁所門拉上,奈何門被樹男一腳頂住動彈不得。眼見情況危急火燒眉睫,逼不得已,她咬著下唇,憋著從齒縫裡擠出三個字“我答應!”樹笑了,女友也笑了:“衛生紙拿來啦!臭老公!”
一個戀愛的健康男人,除了說“我愛妳”臉不紅氣不喘之外,說“我要去上廁所”也得理直氣壯! 這才是真實戀愛,不做作的人生,和發自內心的誠懇。加上這樣搶劫般的求婚,我只能說,算你狠!不過,被愛的人喜歡這樣的狠。
再來看花男的求婚個案,一般而言,打的是詩意、溫馨、浪漫的牌子。比如:“喜歡,就是淡淡的愛。愛,就是深深的喜歡。妳願意跟我品嘗又淡又深的感覺嗎?”還有 “ 我希望以後可以不用送妳回家,而是我們一起回我們的家。”還有“戰俘式”的,“只有妳願意收留我的下半輩子,求求妳,我們結婚吧!”一點也不像樹男那樣霸道,而是比較和風細雨。
琳小姐被花男寵壞了,所以經常生氣,這不又賭氣絕食,她的花男,只好又來討好認錯了,當然也順便求婚,這是第八次了,花男一般更有耐心,而且也用心,只是有時顯得矯情。花男也給了琳小姐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裡面有張紙條,上面寫著:“還在生氣啊?不要生氣好不好?送妳一顆愛心巧克力,是我自己做的喔!我們和好吧!?”花男喜歡用港台腔調表達自己的盛情與纏綿,甚至委屈與無辜。琳想,一顆巧克力就想收買我?不過,無聊嘛,就乾脆把玩著那個紅色糖果紙包裝得美麗的巧克力。玩著玩著,就拆掉了糖果紙,手掌大的愛心巧克力上,刻著琳的名字,她忍不住輕輕的咬了一口。好吃!味道挺甘醇的,吃後口齒留香!她一口一口的咬著,就像平常撒嬌時咬著男朋友嫩白的肩膀。咦!?咬到了什麼?怎麼這麼硬?是一枚戒指,然後,她還在巧克力裡找到了一張紙條:喜歡妳住在我心裡的感覺,琳的眼睛又酸澀起來了。“其實你也住在我心裡。”琳喊著,她拉開窗簾,發現花男仍站在窗口,單腿跪著,咧著嘴,對她微笑著,不斷整理被風吹亂的F4式的長髮……這就是花男的花招,比較複雜,但是往往很言情!
比較了樹男與花男的愛情方式,又發現他們各有千秋,很難一口價把他們說死。不管是樹的愛還是花的情,只要是真的,都好;只要有人喜歡,又有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