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世界啊 當初我們見面 妳迎我以微笑 而我答妳以大哭 驚天,動地 悲哀的世界啊 最後我們分手 我送妳以大哭 而妳答我以無言 關天,閉地 矛盾的世界啊 不論初見或永別 我總是對妳以大哭 哭世界始於妳一笑 而幸福終於妳閉目
每年到母難日 總握著電話筒 很想撥一個電話 給久別的母親 只為了再聽一次 一次也好 催眠的磁性母音 但是她住的地方 不知是什麼號碼 何況她已經睡了 不能接我的電話 「這裡是長途臺 究竟你要 接哪一個國家?」 我該怎麼回答呢 天國,是什麼字頭 地府,有多少區號 那不耐的接線生 卡撻把線路切斷 留給我手裡一截 算是電線呢還是 若斷若連的臍帶 就算真的接通了 又能夠說些什麼 「這世界從妳走後 變得已不能指認 唯一不變的只有 對妳永久的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