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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全民公敵
作者: 姜尚	日期: 2008.04.10　　天氣: 　心情:

從基四變成基三，好像是「加官、晉爵」，但是，在這種情境中完全變成一種諷刺…
因為，夢魘沒有因為新的環境而改變…

初初報到，沒多久，有位非常「好心」的女性同仁跑來問我，
「你沒有女朋友哦？」
我回答沒有，
「那幫你介紹好不好？」

我突然不敢回話，怎麼有那麼好的事「發生」…
「跟你一樣也是正式的！」
我開始害怕了，因為這樣表示「問題」很大。
「打扮得很時髦」
我啊了一聲，因為愈是這麼有「優點」的，愈有「問題」，
「她大你三歲。」

我應該臉色很難看，
「可是完全看不太出來…」
我趕快找藉口先脫離話題，

結果，這位「異常」好心的女同仁，沒有放棄…
每過一陣子，都要試試…
「好不好啦！」

我只能顧左右而言它…
「你想不想知道是誰？」
我仍然不敢搭腔，
「她的櫃台就在那兒」
我只好裝做「好奇」循線看去，
「她的姓跟你一樣都很少見。」

靠…我的姓怎麼還有人又要拿來做文章…

前一個地方的老大姊，是言語在那邊酸，
而這個地方的女同仁，卻是以為她口才很好，一直在勸…
我則每次都在躲，畢竟…我臉上應該沒寫字，

我臉上應該沒有說，我想找個比我年紀大的…

真幹，都是大我三歲…怎麼就沒有人找個「鮮嫩多汁」的呢？

話才說完…女同仁又來了，

「我覺得你很好，真的不想試試嗎？」
我強調自己著了餓鬼道，
「不然你們先從朋友做起！怎麼樣」
我仍然以恐怕會白忙一場推掉，

真是幹，從朋友做起，這句話，不都是男人在說的嗎？
什麼時候讓娘們跑來跟我講這種「廢話」…操。
我記得我仍然是站著尿尿啊！
仔細算來，我被這種「力量」圍剿了一年多。

為了擺脫夢魘，常在「奢望」，有沒有母老虎或兔女郎可以「解救」我呢？
因為不想當「哈姆雷特」，所以我絕對不能說出「不」字，
不然，非常有機會「事與願違」…，以我的命格，一定是這樣，

記得以前曾經大言不慚的說不幹公務員，結果，基四、基三及格。

記得以前曾經非常果斷的說不考估價師，結果，已經要考第六次。

記得以前年少輕狂時，也篤定不會去相親，想自己追求，結果…相了好多次，

記得以前曾經肯定的不想找太年輕的女孩子，結果，現在已經快要「鬆綁」了。

如果再重新說一次，「我要！」，那麼非常有機會會變成…「要不到」，

光是不表達意見，就已經非得與「禍源」坐在一起，
想起我的命格…唉！真慘！

而故事的進展，步入了下一個階段…

姑且稱第一個「熱心」的同仁為皮條客一號，
因為工作的調動，我偏偏被排到這位大我三歲的女人身邊…

天啊，愈是不想，就愈是要面對…而且，「後續」的工作，
有了皮條客二號來「接力」…

為了「工作」上的順利，我一直要心理建設…雖然在相鄰的櫃台，
之前的皮條客「失敗」了，應該她也知道我始終不能說的「不」，
就是我的「意願」吧！

於是，一開始，把她當作普通的同事看待，
一樣的「正常」交談…
一樣的「正常」互動…
但是…慢慢的感覺「氣氛」不對了。

全辦公室都害怕的皮條客二號，一直在言語上挑逗…
命苦的地方，是對造女性與皮條客二號，分別坐在我的左右兩邊，

皮條客的可怕，讓人不惜翻臉，從一開始，她會用套話的，
她誤以為她能夠套出來…「別騙了昨天看到你跟女朋友一起出去玩。」
我一聽，心中一把無名火就上來，馬上回她，

妳眼角膜去捐一捐啦，看到鬼哦，昨天在高速公路上車禍，還女朋友…

因為與同期的男學員一起出去，還非常不值的花了五千元，
在這個沒有道義的傢伙身上（就是之後的＜千里之外＞那篇說的人）已經很嘔了，
竟然，還要面對別人「試探」，當然不必對她客氣了，

又或者，皮條客二號，又會試探的問，
「啊，你們出去不是兩個人住一間哦…」

這不是廢話嗎？都說了是同期受訓的學員一起出去，
多少人住怎麼會是重點，分明是想問有沒有「某人」混在其中，
我怎麼會不明白呢？除了套話，還要偷聽我講電話，

「喂，那個女生好凶哦！」

奇怪，剛剛我跟愛心早餐講電話時，根本沒有吵架，還愉快得很，
但是，仔細一聽，她想要我說出，是不是與女生講話，
也要我表明與此人的關係，當然不會理她，任她胡思亂想，
想到腦中風也不值得可惜，

又比如，冷不防她會問，「啊，你們家要請外傭哦。」
我才想起來，剛剛提到「越南新娘」…既然是新娘，當然她會想問…
以為我想找外籍新娘，以為我從大陸新娘，退居外籍新娘…有沒有「鬼」啊。

偵防的手段，皮條客二號，算是「用盡」了。

更離譜的是，別人互傳一份「生子祕方」，我當然也感興趣，
結果，皮條客二號，當然又要追問，「啊…幹什麼？」
操，生了祕方，當然是為了以後著想，難道裡面暗藏樂透明牌嗎？

才新分發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小女生，糟糕，這不是完了嗎？
偏偏這個小女生還蠻可愛的，當然就被當成「毒瘤」，
想想，我還真是造孽啊，

皮條客二號，除了剛剛的「偵」還開始「防」。
因為才從學校畢業，當然功課了得，想與她聊聊準備估價師考試，結果，
電話內線來了，「喂，課長在這邊，趕快回來。」

但是，這句話，我在一年以後，才發覺中計，她用類似方法，

對付小女生討厭的老頭，當她看到老頭與小女生搭訕時，
便撥分機到老頭桌上，讓老頭為了接聽，而暫停與小女生講話，
一旦回到座位，電話當然不再響了，如果老頭又想再走過去找小女生，
電話還會再響，如此一次、兩次、三次…直到老頭「就範」，

貴為專員的老頭，就這樣被人戲耍，

又不會被人「發覺」…結果事後皮條客二號跟小女生「邀功」時，

我才大悟，對啊，如果妳已經「監視」到我的行蹤，
只要主管問到我，指著方向，我大有可能是從廁所回來的啊…
何必一定得「回防」？甚至，主管都知道時常走動是常態…

又一次，當我打完卡，將重重的筆記班電腦跟包包，
暫放在小女生櫃台前，讓民眾坐的椅子上，

可是，當我小解過後，卻發現皮條客二號，
很「熱心」的、很吃力的拿著我的筆電跟包包，
走回一段不算短的距離，如果要具體形容那般距離，
是從小女生的三十六號櫃台，到我的十八號櫃台…
而且加上一些週邊設備，這段距離不算太短啊…

唉，短短的時間，我能跟小女生聊什麼呢？
而唐突的「幫」別人拿走東西，合常理嗎？

記得，拿一件還算很新衣服，質感不錯的衣服，
送給小女生，因為尺寸太小，又是女裝，

自己用不到，當然是送人，結果，皮條客二號，

一直跑來插嘴，最後，衣服落入皮條客二號的手中，
奇怪，她一個生過小孩的中年胖女人，根本穿不下，
她離婚許久，只有一個人住，女兒身材也大過小女生好幾號，
為什麼非要拿走那件衣服呢？後來還跑來問我，
「要不要給你錢？」唉，幸虧沒有拿錢出來買，

因為來洽公的民眾，多半是特定行業的，也有許多人，

聘僱了許多年輕美眉當員工，漂漂亮亮的美眉，
自然成為大家談論的對象，於是，我便一再的表示，
年紀差太多的，不想考慮，除了不想造太多孽，
也是真心的打算…終於慢慢的，對小女生的防範，好像就少了，

只是，對於「撮合」始終沒有停止，
既然找不到女人來「根本治療」，那麼只好別求生路，

自毀形象，也是常做的一步，反正，這種人，
也不可能變成好朋友，所以老是要說自己，

「相什麼親啊，嫖妓就嫖妓…」
「對啊，想去大陸就是想去嫖妓啊。」
「只要多嫖幾次，機票就賺回來了啊。人多又有得選。」
「升薦七，當然想啊，去大陸也想『見妻』啦。」

但嘴把式掛嘴邊，卻老是沒「出門」去大陸，
就連想回去真正的探親，都被五十年的大風雪打斷…
真是命苦，都跟上海講好了說…終於也慢慢的被看穿，

於是，只好打蛇打七寸，針對她們想要撮合的女人下手…
除了繼續表示想找大陸新娘外，一直想藉口找她麻煩，

經過幾次言語上的衝撞後，

終於…
終於…
終於…

聽到皮條客二號曾經不小心的跟那女人說一句話，
「夢到妳打麻將最贏…」

我聽完心中大大竊喜，因為當她也慢慢發覺那女人，
沒有「競爭力」之後，知道她居於「劣勢」。
下意識就呈現相反現象，是夢中的「大贏家」，

只是，整個故事，好像這次泛藍立委勝選後的股票市場，
可憐的股票市場並沒有伴隨著有什麼「慶祝行情」，
甚而說，像可憐的股票市場，泛藍連兩勝之後，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行情」可言…

所以的欣喜，僅是曇花一現而已，因為後來的事…唉。

如果再把最近的際遇加起來，以為有條「蜘蛛絲」，

彷彿要來「解救」我，讓我脫離「苦海」，

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那可就更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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