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這是英雄倒地時的歷史身影。看到莊智淵落敗,我很難過。看到鄭韶婕落敗,我很難過。但我喜歡這種難過。這比較像莎士比亞的悲劇,不跟你講什麼「善有善報」的道理。就算會「假鬼假怪」,也沒什麼大作用。就因為這樣,我對倫敦奧運之後的台灣體育並不悲觀。我們的孩子,會一波一波的上來。何況,2017年,我們還有世大運。成敗怎麼論?體委會可以開批鬥大會,大鳴大放,越兇越好。但不必拿官員烏紗帽祭旗。這種祭旗的戲碼,大家太愛演,演爛了。沒梗。沒用。
簡單講,楊淑君挑起的問題不在於敗。而在於:她敗了,但我們一點難過都沒有。一點感動都沒有。說更白一點,其實,我們生氣。
聽過「Time to say goodbye」吧?波伽利的原唱。這首歌會紅,是有故事的。1996年,德國中量級拳王亨利.馬斯克(Henry Maske)將引退。他常勝。他愛音樂。他人生的最後一場職業賽,對手不強,他將風光退休。他找來好友莎拉布萊曼,莎拉又找來波伽利,這是體育與音樂結合的難得盛典。但世事難料,這場公認必贏的比賽,馬斯克竟然輸了。全場靜默,看著拳王的戲尾如此不完美。然後:莎拉布萊曼、波伽利如期如質地唱起這首傳唱全球的「Time to say goodbye」。場內都是淚水。那是運動員生命的停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