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看到了油桐花。
三義的油桐花,
從來我是沒有看過的。
以前總是去看薰衣草、杜鵑花、櫻花...
全都是滿山滿谷的紫色、紅色;
可油桐花是那樣得純白,開在樹頭上,
整片綠山襯著白點點的油桐花。
很美。
雖然沒有很近很近的看到,
但那已讓我枯竭許久的感官,
得到滋潤。
回到家跟爸媽炫耀,
我沒去三義,但我看到油桐花了。
那語氣,就像個孩子,
有著單純的快樂單純的滿足。
週六的早上,
看著我的遊記翻著我的旅遊書,
突然很懷念,
那時的勇敢模樣。
突然很震撼,
那時的衝勁十足。
突然很佩服,
那時的執著努力。
突然很感動,
那時的路人相助。
.
.
.
也很慶幸,
慶幸當初自己寫了這麼詳盡的旅遊心得。
否則過了近一年再回想,
很多細微部分早已忘記。
還有很感謝,
因為有那樣的旅行,
我找到了我最愛的一個城市。
因為有那樣的旅行,
我知道自己已經獨立成熟。
因為有那樣的旅行,
我有了留學的動力和目標。
因為有那樣的旅行,
我才發現
自己原來也有寫作的能力。
還有偷偷的很想哭,
很想回到那個讓我快樂的天堂時刻。
很希望能再次擁有那樣純真的幸福。
血液裡有股力量在沸騰,
我知道那是紐約在呼喚我。
會的,
一定會的。
晚上,
去一家西班牙餐廳(之後會介紹)用餐,
除了準備了自己加工後的卡片還有康乃馨。
提前過的理由,爸媽下週去美國參加姐姐的畢業典禮。
走進店裡,也許
是感受到旁人的羨慕眼光,
也許
只是一種心理因素在作祟,
但我知道媽媽的表情,是驕傲的。
點餐的時候,
看到母親因看不太懂菜單,
就直指著想吃的那道,
嘴裡說著:你幫我們點就好..你幫我們點就好...
旁邊的老爸,老花眼鏡帶著翻了翻菜單,
還是跟媽媽一起把MENU往桌上一放,
"你幫我們點就好。"
嘴裡不說,
但我知道他們的表情,是放心的。
整個用餐的過程,
盡力的讓倆老吃的盡興。
因為想一想能再這樣有幾年?
當母親指著菜單的時候;
當父親帶著眼鏡的時候,
一瞬間很想哭,
曾幾何時之間的角色互換了?
曾幾何時母親變的比我矮小?
曾幾何時父親變的髮鬢斑白?
吃完了飯,趁著去洗手間的機會,
偷偷的去付了錢,
用的是自己一分一毛賺來的錢,
算是小小的孝心、小小的回報。
在可怕的那天降臨之前,
我會盡我一切的努力,
讓他們感受到我對他們的愛與和感謝。
分享一篇親情小故事,
希望大家都能領悟那一種親情。
下星期天是母親節,
好好盡一下孝心吧!
趁,還來的及以前...
◎讀懂母親的心
那天是週末,春日的黃昏有新榨橙汁的顏色與氣息。
老早說好了要和朋友們去逛夜市,
母親卻在下班的時候打來了電話,
聲音裡是小女孩一般的歡欣雀躍:
「明天我們單位組織去春遊,你下班時幫我到威風糕餅買一袋椰蓉麵包,我帶著中午吃。」
「春遊?」我大吃一驚,「啊,你們還春遊?」
想都不想,我一口回絕,「媽,我跟朋友約好了要出去,我沒時間。」
跟母親討價還價了半天,她一直說:「只買一袋麵包,快得很,不會耽誤你…」
最後她都有點生氣了,我才老大不情願地答應下來。
一心想著速戰速決,剛下班我就飛奔前往。
但是遠遠看到了那家糕餅店,我的心便一沉---
店裡竟是人山人海,排隊的長龍一直蜿蜒到了店外,我忍不住暗自叫苦。
隨著長龍緩慢地移動,我頻頻看表,
又不時踮起腳向前面張望,足足站了快20分鐘,才進到店裡。
我站得頭重腳輕、餓得眼冒金星,
想起朋友們肯定都在等我,更是急得直跺腳。
春天獨有的暖柔輕風繞滿我周身,而在新出爐麵包薰人欲醉的芳香裡,
卻裹著我將一觸即發的火氣。
真不知道母親是怎麼想的,雙休日不在家休息,還要去春遊,身體吃得消嗎?
而且和單位組織出去玩,一群半老太太們在一起,有什麼好玩的?
春遊,根本就是小孩子的事嘛,媽都什麼年紀了,還去春遊?
前面的人為了排隊次序爆出了激烈的爭吵,便有人熱心地站出來,
統計每個人買的數量和品種,給大家排順序。
算下來我是第三爐的最後一個,不用再花時間等新的爐出來,我鬆口氣,換隻腳接著站。
就在這時,背後有人輕輕叫一聲:「小姐。」
我轉過頭去,是個不認識的中年婦人,
我沒好氣:「幹什麼?」
她的笑容幾乎是謙卑的:
「小姐,我們打個商量好嗎?你看,我只在妳後面一個人,就得再等一爐。
我這是給兒子買,他明天春遊,我待會還得趕回去做飯,晚上還得送他去補習班。
如果妳不急的話,我想,嗯……」她的神情裡有說不出的請求。
「請問妳是給誰買?」
我很自然地回答她:「給我媽買,她明天也春遊。」
真不明白,當我回答時,整個店怎麼會在剎那間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寂靜,所有的眼光同時投向我。
有人大聲地問我:「妳說妳買給誰?」
我還來不及回答,售貨小姐已經笑了:「哇,今天賣了好幾百袋,妳可是第一個買給媽媽的。」
我一驚,環顧四週才發現,排在隊伍裡的,幾乎都是女人,從白髮蒼蒼到綺年少婦,
每個人帶的大包小包,都註解著她們主婦和母親的身分。
「那妳們呢?」
「當然是給我們小皇帝的。」不知是誰接了口,大家都笑了。
我身後那位婦女連聲說:「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真沒想到。
這家店人這麼多,妳都肯等,真不簡單。
我本來都不想來的,是兒子一定要。一年只有一次的事,我也願意讓他吃好玩好。
我們小時候春遊,還不就隨便吃?」
她臉上忽然浮現出神往的表情,使她整個人都溫柔起來,
我問:「妳現在還記得小時候春遊的事啊?」
她笑了:「怎麼不記得?現在也想去啊,每年都想,哪怕只在草坪上坐一坐曬曬太陽
也好,到底是春天。可是總沒時間,」她輕輕嘆口氣,
「大概,我也只有等到孩子長大到妳這種年紀的時候,才有機會吧。」
原來是這樣,
春遊並不是母親一時心血來潮,而是內心深處一個已經埋藏了幾十年的心願。
而我怎麼會一直不知道呢,我是母親的女兒啊。
她手裡的塑膠袋裡,全是飲料、雪餅、果凍等小孩子愛吃的東西。
沈甸甸地,墜得身體微微傾斜,她也不肯放下來歇一歇,
她向我解釋:「都是不能碰、不能壓的。」
她就這樣,背負著她那不能碰、不能壓的責任,吃力地、堅持地等待著。
她的笑容平靜裡有著喟嘆:「誰叫我是當媽的!熬吧,到孩子懂得給我買東西的時候就好了,」
她的眼睛深深地看著我,聲音裡充滿了肯定,「反正,那一天也不遠了。」
只因為我的存在,便給了她這麼大的信心嗎?
我卻在瞬間想起我對母親的推三搪四,我的心,開始狠狠地疼痛。
這時,新的一爐麵包熱騰騰地端了出來,芳香像是原子彈一樣地炸開,
我前面那位婦女轉過身來:「我們換一下位置,妳先買吧。」
我一楞,連忙謙讓:「不用了,妳等了那麼久。」
她已經走到了我的背後,已略顯蒼老的臉上明顯有著生活折磨的痕跡,
聲調卻是只有母親才會有的溫煦和決斷:
「但是妳媽已經等了二十幾年了。」
她前面的一位老太太微笑著讓開了,更前面的一位回身看了她一眼,也默默地退開去。
我看見,她們就這樣,安靜地、從容地、一個接一個地,
在我的面前,鋪開了一條小徑,一直通向櫃台。
我站在小徑的頂端,目瞪口呆,徘徊不敢向前。
「快點啊,」有人催我,「妳媽還在家裡等你哪。」
我怔忡地對著她們每一個人看了過去,她們微笑地回看我,
目光裡有歲月的重量,也有對未來的信心,更多的,是無限的溫柔。
剎那間,我明白地知道,在這一瞬間,她們看到的不是我,
而是她們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女。
是不是所有母親都已經習慣了不提辛苦,
也不說要求,唯一的、小小的夢想,
只是盼望有一天,兒女們會在下班的路上為自己提回一袋麵包吧。
通往櫃台的路一下子變得很長很長,我慎重地走在每一位母親的情懷裡,
就好像走過了長長的一生,從不諳人事的女孩走到了人生的盡頭,終於讀懂了母親的心。
在你的一生中,誰願意無怨無悔為你付出呢?
無論你有任何病痛苦難都依然對你不離不棄~~~~
唯有你的父母會在你的身邊盡他們的心力永遠呵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