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萱姊:
妳好!
我的男友居然一聲不吭地走掉了!在一個我完全沒有覺察的早晨。我醒來一看,他把他所有的東西都打包運走了!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偷偷收拾的!沒有任何的徵兆,連蛛絲馬跡都沒有。我們已經在一起同居很久,並且也算情投意合吧(否則,我本來很傳統,也不會和他瞞著外地的父母和他住在一起的,兩老一直以為我和幾個女孩子合租一間房子),我本來以為我們只差那一張結婚證書了。我幾乎崩潰了。……兩年已經過去,他沒有一點因循,而我的痛苦也絲毫未減,我甚至有了天涯海角尋找他的想法,我恨他,離不開他……。
任盈盈
盈盈:
妳好!
很多人都罵娛樂圈裡愛情的來來去去,走馬燈一般,我倒很佩服他們中的有些人追求愛情的勇氣: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活在當下,N場戀愛都當成初戀,絕對全情投入。
圈外的很多女孩子卻常常透著糊塗:一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條條毒蛇都咬人,離開了“龜殼花”,說不定再碰上“青竹絲”。二是離開了那條蛇,還老惦記著他,思念著他,為他心碎為他醉,好像從此天下再無男人似的。妳傻不傻呀?
喏,這樣勢必帶來兩個後果:一是貽誤了妳的大好華年,而男人們又都吃蜜一樣糊弄個把女的,湊湊合合就結婚,再優秀的女孩子也落了單;二是——這個“二”可就嚴重了:挫傷了我們“愛的能力”。就其嚴重性來說,不亞於男人失去了性能力。
在妳的生命裡,他已然是個完全不相干的人,或者已然算個“墓碑”。記憶像凋敝的葉子,那些新綠早已埋在時間刻度的前端,惟有鋪天蓋地的糜腐氣息滯留在它的尾部。可是妳還在這裡憂傷——幸福或者不幸,似乎都沒有憂傷過癮。一塊“墓碑”主宰了妳的情感,而妳不是孀婦。是不是比古代牌坊村的一村烈女加一塊兒都冤?
妳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我們的心相遇過,為此,我要感謝他曾經給過我那麼美好的一段愛情。
如果做不到那樣感謝,仍要這樣感謝:感謝上帝,感謝他這麼及時地把那條狗帶走——既然這樣地還不肯原諒,就當那男人是條曾經養護自己走夜路的狗好了。
唉,能原諒還是原諒的好,因為我們還得戀愛呀——戀愛是多好的一件事!想想看,除掉上學、上學、上學、工作到老……一生中能調劑我們身心的新鮮玩意根本沒有幾樣。我們哪能因為一個不值得的人而喪失了“愛的能力”!看來妳蠻熟悉金庸(任盈盈)的,我不妨打個比方:只有愛情的女人是可憐的,如穆念慈;而沒有愛情的女人尤其恐怖,如滅絕老尼。我們不甘心當前者,可是如果必須當其中之一……那我們還是當“可憐”的那一個吧。女人少了愛,除了萎謝的宿命,還能怎樣?放眼看去,哪個女人低著一張格外愁容的臉,打聽打聽,十之八九正為愛煩惱呢。
放下“貪嗔癡”,不執著於人生之樂,不絕望於人生的苦,是先哲的智慧。而妳的問題恰恰在個“癡”字,或者還羼雜些許“貪”和“嗔”——他不是妳的,妳的怨毒也沒有什麼道理。其實,一切的功名利祿還不是我們手上的油泥?我們除了自己的身體,還能真正擁有什麼?看得開,容得下,正是活著的大道通途。
在遇到妳的王子之前,也許注定要路過些其他傢伙。說到底,還是應該感謝呀:感謝過去了一個,離下一個愛人更近了一步。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這碼事。說個略嫌涼薄的話:我們壓根兒沒有想像的自己深情,只是我們總不肯承認真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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