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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不錯聽的歌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轉PO一各魔獸玩家真實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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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轉PO一各玩魔獸玩家真實故事1
作者: 微酸曼特寧 關版 日期: 2011.05.14  天氣:  心情:
如果說生命只有苦痛與悲傷,
在跨越這一切後,是否還有其他的東西剩下來?」

「打不下去了…」
我向戰士隊長聳聳肩,
不等他說些什麼,
便離開了隊伍。


「剛剛真是慘呀!」
剛剛同隊的法師老友傳訊過來說道:
「只吸一隻怪的腦殘戰士,
在火堆中AE的術士,
悶怪失敗還帶著一堆怪跑來的盜賊,
還讓牧師一人坦3隻怪,
真是辛苦你啦!」


「…」
我懶得再說些什麼,
在外域開放之後,
踩到地雷野團的機率比以前高出許多;
所謂的『耐性』,
消耗的速度也相對地提高了。


見我一直沒回話,
法師老友趕緊澄清著:
「嘿!我剛才可是有盡到本份唷!
雖然我只是個會牧羊的飲水機…」


「^ ^ ! 」
我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開心點,
對於這個帶著我入公會拓荒、
而又在公會壓榨我的時候力抗眾人、
拉著我離開公會的法師老友,
我實在是沒什麼好埋怨的了。


法師看了看我的區域狀態。
「好啦!不煩你採水果了。
我去宰幾隻部落玩玩好了。」


他知道當我心情不好時
會跑去釣魚或採水果,
一方面是為下一次副本做準備,
另一方面是平復煩躁的心情;
因此他也很體貼地找其他的【東西】打發時間。


就當我騎著山羊四處採果子的時候,
我遇到了一個58級的人類女戰士正在與惡魔薩特奮戰著。


「Pocahontas…」
這ID取得真長,
好像是出自於風中奇緣還是啥的迪斯尼卡通人名,
我連試著去發音都懶了。


我很少會去記英文ID,
但這個女戰士的ID我卻仍存有印象,
雖然這個印象不能算是個好印象。


我曾經和她在同一個公會,
也和她一起出過幾個小副本,
但結果都是令人感到痛楚的;
她並不能算是個好戰士,
在絕大部分的時候,
她的臨場反應遲緩到足以滅團的境界,
以至於我總是得安排一個野性德魯依
或者防禦型聖騎士在隊伍以防萬一。


即使做為一個恬靜寡言、與人無爭的戰士,
在私底下、甚至當著面,
仍有許多會員如此戲稱著:
「腦殘戰士。」


雖然之前對於她的技術避之惟恐不及,
但在離開公會之後
這樣的想法卻被一種懷念的情緒所替代了。


我在她身邊下了羊,
為她補上了真言術:韌。


「謝謝。」
她似乎是有點驚訝,
過了一段時間才有所回應。


我坐了下來,
這才驚覺她已經沒有了公會,問道:
「妳也離開公會了?」


「不…」
她解釋著:
「那天你離開公會,
會長在會頻罵你忘恩負義。」


「呵呵…」
我不記得我有受過什麼恩、承過什麼義了。


「我回他:
『不懂得尊重讓公會成長的人才,才叫忘恩負義』。」
她繼續說道:
「於是我就被踢了。」


「啊?」
我沒想到一個萍水相逢的人
會這樣地仗義執言,
讓我愣住而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不學其他人一樣沉默呢?」
我想起了什麼似地問著:
「在公開場合頂撞會長並不是件聰明的舉動。」


「對一個公開被稱為腦殘的人而言,
沒有什麼舉動是聰明的吧?」
她自嘲般地說著,
接著起了身,
依舊笨拙地與惡魔薩特把命相搏。


「…」
雖然我未曾這樣稱呼過她,
但我也從來沒有阻止過別人這麼說,
嚴格說來,
默許也是一種犯罪;
她的話讓我有些難過,
以至於我除了「加油」以外,
什麼也說不出口。


「加油了。」
我在離開時,
這麼說著。


當我繞了一圈費伍德回到原地後,
我又遇到了她,
她的屍體。


旁邊站著的是
一個55級的血精靈術士。


這樣的事在PVP伺服器中
每一天發生不下幾百次,
但當它真實呈現在眼前時,
還是會讓人義憤填膺。


雖然我只是個全身治療裝的神聖牧師,
但70級的神聖牧師要對付55級的術士,
職業、天賦或裝備已經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我可以輕鬆地殺死眼前這個金髮的玻璃娃娃,
像捏螞蟻似地捏死他。


好吧!
事情是有那麼一點不如我所預期的那麼順利,
只是一點…


「該死!術士的恐懼術不是被nerf嗎?」
「哪來的血精盜賊?」
「為什麼血精有獵人?」


「你再晚一點到,就要替我收屍了。」
在不知解決第幾隻血精靈後,
我對法師老友丟出了求救訊號。


「On my way! Sir!」
耳機傳來他的聲音。


援軍抵達之前,
我必須要撐下去;
在漫長的戰鬥中,
被殺死的部落跑魂、復活、再度投入戰鬥,
而我憑藉著副本經驗努力地抓住空隙喘息存活;
女戰士於途中也有復活過幾次,
為我承受了一部分的攻擊,
但仍是逃離不了死亡的命運。


「無聊時練的技能還是有用的。」
我拿雙手杖硬生生地敲死一個血精法師,
他臨死前的火燄衝擊卻意外地沒有被我抵抗;
此時
我的體力與法力已經是油盡燈枯的狀態,
消耗品卻還在CD中。
「看來得死在這了…」


正當我面對眼前手持大鎚向我衝來的血精聖騎,
打算記住他的ID好待日後報仇時,
那聖騎突然活生生地變成了一頭豬。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先回過神的獵人使喚寵物向我衝來,
但一顆大火球瞬間解決了他的生命,
寵物也消失在我的眼前。


「你遲到了。」
我鬆了一口氣,
對法師老友說道。


「你知道的,塞車嘛。」
他向我的方向瞬移過來,
單手發出了火燄衝擊,
震暈了我身後的盜賊。
接著他轉過了身,
火燄產生的波浪從他腳底向外擴開,
然後是噴火的龍頭從他身後出現。


我知道我不用擔心戰況了,
這會只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還好吧?」
我復活了女戰士,
替她補滿了體力。


「嗯。」
她望著在敵陣中穿來復去的地精法師,
似乎是意外著怎麼有人能夠把角色玩得那麼靈活?


「哈哈哈…你怎麼不早說這邊有那麼多部落?
我在外域總要十來分鐘才找得到一個來殺。」
耳機另一端傳來法師的笑聲,
這人實在是病態得無藥可救,
幸好這個變態和我是同一個陣營。


「部落只有血精靈嗎?」
他在對死者吐口水的同時這麼說著。


他的動作讓我想起戰爭片中
勝利的一方總是會對倒在地上的敵人給予致命一擊,
只是電影裡
士兵們是拿著刀或槍將那些半死不活的敵人送上西天,
而他是對尚未釋放靈魂的部落吐口水。


確認視野範圍內的部落都復活虛弱後,
他老兄才大剌剌地坐在我們前面,
大口吃麵包、大口喝水。


而我的耳機還傳來他爽快的笑聲。
這個變態…


「謝謝你們。」
女戰士起了身,
對我們鞠躬感謝著。


「這裡不能久待了。」
法師老友說道:
「我們剛殺的那幾個都是大公會玩家的分身,
援軍或本尊等會兒應該就會殺到了。」


「…」
那你剛才還吐口水?


我對把她牽扯進來感到十分抱歉,便提議道:
「我們去東大陸吧!
妳看看有沒有什麼任務沒解的,
我和KK(法師小名)就幫妳解吧。」


「謝謝。」
她不知所措地又對我們鞠了一個躬。


我拉她進了隊伍,對KK說道:
「開門!」


「請補!」
那傢伙一如往常地
一邊召喚著鐵爐堡傳送門一邊這麼回答著。


「長久以來的廚師與牧羊工作
一定讓他的人格產生了極大的扭曲。」
我這麼思考著,
但在經過傳送門時,
我還是忍不住一如往常地回答他:
「過補!」


可悲的法師與牧師…


在那之後,
我們和她成了好朋友;
由於她的名字Pocahontas實在是太難念了,
於是我們統稱她為小P;
她打字很慢,
所以她也就順理成章地進入我們的語音Server。


她的聲音很輕,
比一般人說話要來得慢些,
我和KK似乎掌握了些什麼,
但始終沒有說出。


雖然對於一個玩家而言,
她的技術比乏善可陳還要糟,
但她卻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總是細心地聆聽我們倆接近噪音以及空洞的對話。


她的笑聲總是輕輕淡淡地
卻讓人忍不住從心裡也跟著開心起來,
她總是在我們兩個又被隊友與副本打敗,
而心灰意冷的時候,溫柔地說聲:「加油」。


對於兩個宅男而言,
更正,
對於一個宅男與一個正常人而言,
這樣的存在是美麗且必要的。


雖然好戰友與好朋友未必能劃上等號,
但對於兩者,
我和KK仍是十分珍惜;
於是我和KK趁著某次連休上了台北,
找了個機會去看她。


但結果卻是出人意料的。


她是一個被困在牢籠的美麗天使…


「運動神經元疾病,
十萬人中有五個人可能患病,病因不明。」
在回家的路上,
KK喃喃說著:
「從發病開始,
伴隨著肌肉痿縮,
肢體會逐漸無力,
到死亡通常只有…」


「兩三年而已。」
我腦海中浮現出躺在病床上的她
帶著一股自嘲般的微笑,
這麼說著。


「或許這可以解釋她的反應操作
比一般玩家慢的原因吧?」
坐在副座的KK又點了一根煙,
撇過頭望著車窗外的夜景,
淡淡說道。


「不要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我忍不住動了氣,
咬牙說著:
「不要說的好像她那樣是應該的…」


「…你知道嗎?我開始有點討厭自己。」
出奇的,
一向會和我鬥嘴的KK並沒有預期中的激烈反應,
像是壓抑情緒般
他啞著聲音說道:
「在之前的公會,我也曾私底下叫她腦殘戰士…」


「我很討厭這樣自以為是的自己…」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讓我不由得心頭一酸。


我忍住轉頭看他的衝動,
專注地盯著眼前的路況,
但眼前的雨勢
似乎越來越大,
使得我的眼前也越來越模糊了…






「為什麼想要當戰士呢?」
忘了是第幾次見面,
我坐在她的床邊,
像是想到什麼似地這麼問著:
「其他職業玩起來應該比較輕鬆才是。」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
落在她蒼白的小臉上,
那令人感到舒服的微笑
並沒有因為自身的苦痛而有所改變。


她輕緩而略顯吃力地說著:
「因為戰士總是很勇敢地面對所有敵人,
不管怪物多大多恐怖,
戰士仍然站在第一線。」


我點點頭,
眼光始終無法從她發亮的雙眸中離開。


「我也想要一樣勇敢地去面對…」
她收回了拋向遠方的目光,
望向了我,像是自憐般地微笑著:
「或許是太過孱弱,
所以羨慕戰士的活躍與強壯;
或許是太過膽小,
所以希望自己也能一樣勇敢。」


「每個人都會死,但並非每個人都真正活過。」
我不擅長說謊,
所以就算是安慰般的善意謊言,
我也說不出口。


「如果說我的生命只有苦痛與悲傷,
在跨越這一切後,是否還有其他的東西剩下來?」
她抬起頭望向了我,
似乎希望我能夠給她一個答案。
「我想,那便是我是否真正活過的證明了。」


「讓我們來找找看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
微笑著。


她呆了一下,
失笑說道:
「你和遊戲中給我的感覺一樣,
像矮人牧師一樣…」


「你是說我又矮又肥?」
我驚訝著。


「不…你有著像矮牧一樣讓人免疫恐懼的能力。」
她輕搖著頭,
繼續說道:
「有你站在後面支持,
好像真的就不用去擔心眼前是怎樣的敵人…」


「好像我真的能當一個戰士…」
她的這句話說得很小聲,
但我仍然聽到了。


「我會站在妳身後
去支持妳面對眼前的一切。」
我充滿自信地說著:
「只因為妳是一個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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