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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作者: ♡駱小貓♡。°ο○★ 日期: 2005.06.23  天氣:  心情:

《Behind Love》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作者/未來愛情‧左耳洞

看見的當作沒印象,聽到的謊稱不在意,若要維持彼此關係穩定,目前一切發生的事,就先隨風而去。

小白從小看著母親長大,看著母親如何為了維持一個家的完整性,而任憑尊嚴遭父親蹧蹋,那是一個女權還沒抬頭的時代。小白的母親總是低頭,尤其是在小白的父親面前。當時鄰居陳太太和她母親的談話,小白還記得很清楚,陳太太對著母親說,妳老公和農會會計有染,妳要當心一點才好。

好幾次母親在廚房裡傳出來不只是炒菜聲,那夾雜的,還有一陣陣人傷心所無法忍住的聲響。不過當父親在家時,母親卻又隻字不提這件事。

小白的母親已經習慣對於父親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轉了一個時代背景,小白成年後是一個女權主義高張的年代,不過相同的戲碼換成不同的形式上演著。小白也哭了好幾次,和丈夫同公司的大學同學蕙蕙,常常打電話告訴小白,妳老公在公司亂搞同事關係,妳自己要注意一點。

小白嫁的是一個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這男人很聰明,偷腥後嘴巴總是擦的乾乾淨淨的,一點破綻也沒有。小白並沒有抓姦的想法,任憑這樣的日子過著,就好像自己的母親當時一樣。

小白此時更能體會當時母親的處境,悲傷的令人想砸毀一些東西。

先忍住再等事情過後,一切就會風平浪靜。當時的母親給小白的人生觀是這樣,犧牲自己是可以換得一切圓滿的。不過可惜的是,父親和農會會計的戲碼沒停歇過,甚至有好幾次,小白已經忘了父親到底多久沒回家了。

沒回家。小白的丈夫今晚也還沒回家,小白打電話過去問了蕙蕙,蕙蕙說公司的人早就走光了,小白掛下電話後就直接撥了丈夫的手機。

沒有回應。

母親的時代沒有手機這東西,不用承受「沒有回應」這種令人無能為力的狀況,當時若是父親晚歸,母親也不會特意去等父親,就當一切如常。小白也試著不讓自己去想太多,獨自先上了床,卻怎麼也睡不著。

小白想起自己的命運,尤其是婚姻這一段命運,竟然和母親這麼的相似。

小白想起母親第一次開懷大笑,那是在父親肝癌去逝後不久,母親坐在院子裡逗著兩隻狗,小白知道母親的笑容是真實,是毫無顧慮的。原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犧牲,需要等到父親的死亡來換取平息。

母親等到了,終於可以睜開雙眼看看這世界,不過卻花了大半輩子。

客廳丈夫開門的聲音傳進小白的意識裡,小白不動聲色的假寐在床上。淡淡黃光的小夜燈還亮著。聰明的男人不想吵醒小白,輕聲的入了房門,躡著手腳的掛上外衣。

聰明的男人大概也清楚著,小白對他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聰明的男人壓根不會想和小白離婚,因為他知道老婆是最好的理由,當有一天他和誰玩膩了,只要說老婆不肯離婚來當理由,對方也就死心了。

他婚後玩的比婚前兇太多了,因為以老婆來當擋箭牌,實在太好用了。

聰明的男人窩進被窩,親了一下小白的額頭,不到三秒就呼呼大睡了,通常在外面玩的太火的男人容易入眠,睡的也特別安詳。

小白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的可以解決一切嗎?或許可以吧。假寐的小白想著母親給她的人生觀「先忍住再等事情過後,一切就會風平浪靜」。

如果忍不住呢?小白的母親沒提過這件事。

躺在床上,小白又想起母親在父親死後才出現的那開懷笑容。小白看著熟睡的丈夫,漸漸地坐立起身子在床上,她有點疑惑,為什麼做過壞事的男人睡的這麼香甜,而她自己卻無法成眠。

女權抬頭的時代,雖然仍避不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處境,不過,方式不再傳統。

看著丈夫的額頭,小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後全心全意的「瞄準」丈夫雙眉之間的位置。手上的那把點三八製式手槍,是上星期從網路黑市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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