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接到母系系友會的通知,希望系友參加校慶日時校友聚餐並舉行系友大會。想想上次回母校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何況今年又是教堂落成五十週年, 就報名參加。昨天早上坐九點半高鐵從左營出發,再轉接駁車,不到十一點就到了大門口。由校門沿著約農路旁的行人道走進去,穿過三四年級時住的宿舍,從銘賢堂、郵局、教堂一直走到文理大道,大學生活不知不覺的湧出腦海。想起當年隨父母上山訪友,第一次看著那些傳統的黑瓦 紅磚 褐木 白牆的建築時,已經是半個世紀以前的事了。那時母校剛剛成立不久,樹木還小,滿山都是紅黃的土地。後來開始種植相思木,不出十年,滿山青翠。 我們唸書時,還是小班制,全校三個學院、十二個系,不到八百人。由於全校師生住校緣故,學校又遠離市區,仿彿是一個遺世獨立的社區。晚上或星期假日,同學們喜歡在校園內散步、談天說地,偶然經過師長家就敲門進入聊上幾句。過了很多年後,我才發現大學四年間同學之間與師生間的互動對我們的影響不亞於課堂的講授與學習。所謂博雅教育大概就是如此。 十一點半 走進體育館,已經有些校友入席。找到母系的位置,就與同桌的系友聊了起來,也與鄰桌有幾個上下屆不同系的校友交換名片。大家幾十年不見,容貌變化太大,還好記得姓名,很快就熱絡起來。這次返校,遇到一位住在紐約州的同班同學與兩位同屆但也旅居海外的生物系同學,聊聊當年往事,彷彿回到科學青年的時代。只是大家分居各地,再見面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下午四點。走出校門,看到了對面的天主教堂。這個小教堂雖然沒有任何名氣,但也默默地見證了半個世紀的歷史。只可惜大門緊閉,未能進去。又想起了當年每個週日一同上教堂的同學、教我們德文的加那大籍神父,還有那位「戀戀九號宿舍」的作者羅學長的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