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他離去後的下雨天,
明明是白晝卻又陰暗的空氣中
雨 很盡力的 無聲無息的下著...
但是 難以忍受的悶熱
卻又讓人覺得是個 讓人心煩氣躁的天氣...
隨著雨 她也無聲無息的 打開門,
進入了 他的房間 他的範圍,
他正埋首於堆積如山的文件中,
她緩步走到他的面前 站定...
"欸..."
她走近他的身旁, 輕輕的叫了一聲...
"怎麼?"
他依舊頭也不抬, 眼睛也不看她一眼,
漫不經心的從嘴裡飄出言語...
"如果 我死了, 你會記得我多久?"
她刻意要讓他聽仔細般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她在昏暗的燈光下 很努力的張大雙眼
看著他會起什麼樣的反應...
"一分鐘...最多一分鐘..."
他終於把頭抬起來望向在身旁的她...
"而那一分鐘是讓我自己知道, 我認識了個多笨的人..."
他好像在嘆氣般輕輕的飄出這些言語,
隨即又當作她不存在過的, 繼續低頭做他的工作...
於是, 她離開了他的房間...
回到了屬她我自己的房間 她的範圍,
拿起一把薄薄又磨的閃亮的新刀,
朝自己的手腕劃下去...
鮮紅的血從她雪白的小臂慢慢的流下,
顏色是那麼的協調, 感覺還挺美的...
她想 沒有生鏽的刀 才不會讓她得破傷風,
但 如果 她都要死了, 那她在意破傷風做啥?
她想 生鏽的刀 比較容易留疤痕,
但 如果 她都要死了 那她在意那些疤痕做啥?
有時候 人的堅持就是那麼莫名其妙,
明明不必要做的事, 卻又堅定的跟什麼似的...
於是, 她理所當然的死了;
而他, 也理所當然的忘了她...
我想, 只有愛 能威脅 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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