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有三張紅色炸彈已在上週點燃了引信。 我的四處,冒出一串串膿皰般大小、恭喜賀喜的歡樂泡泡。 粉色、 紅色、黃色.....上面燙著呆板的金色雙囍字, 張牙舞爪的宣告自己的幸福。 而我,卻不知怎地,輕輕的,偷偷摸摸的, 在這個本該歡樂的間隙中,想到陰鬱的妳。 妳說過, 跟我在一起不只是凹與凸的開心, 而是我了解妳的複雜,洞悉妳表達不出的情感, 還有妳身體內外,每個隱微的皺摺與細緻的紋路, 甚至於掉了一根頭髮的情緒波動, 所以,在我面前妳總是可以複雜的理直氣壯。 而活到這年紀,總覺得人生的憂傷像是深不可測的深淵。 就像在我記憶中,那個天天膩在ㄧ起的幸福片段。 許多狂亂不羈的夜裡,身著白色制服與黑色內衣的妳舞著,唱著。 洄瀾風大,窗外闃黑一片。 我任心中那漁火似飄搖的感傷,帶我搖著晃著.... 醉意中的我,偷偷望著妳隱約可見的乳溝, 卻似乎在胸前裂成一道幽深的傷口。 如今都不重要了。 人生的困難是妳想清楚想透澈了,就能避免得了嗎? 與其苦惱,倒不如ㄧ起來祝福喜帖的主人們, 他,她,他們與她們。苦戀已久的她與他。 縱然我們這輩子只能夠,憂傷的看著--- 她們那笑得燦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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