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參加中正盃橋牌賽打到一半時,另一邊的隊友竟然因為兩人吵架翻臉而走人(打橋牌四人一隊、兩人一組),只好臨時拉在旁觀戰的(不認識)來充數,最後竟然還拿到第三名。這件事感觸很深刻。打橋牌是休閒,物種不是靠競爭而活,靠放下而自在。我雖然一輩子不可能在比賽中途離席,但是我這一生太好強,凡事都不肯落人後,在任何團體中一定要出類拔粹,站在最高點迎風招展,才找到生活的意義。現在想來有什麼意義?我在橋牌上拿過太多的冠軍,是全國大專盃冠軍,是台大校隊的隊長,但是又怎麼樣?我母親是天下最愛我的人,也是天下在我背後鼓掌最大聲的人,自從母親生病後,突然明白平淡才是福。我曾經數次推掉人人稱羡的工作,包括張忠謀先生剛回國時找我去新竹,我沒去導致老婆很不開心,很多朋友多年來一直拿此譏笑我,說是馬寶釧,苦守寒窯。母親過世,我只有無處申訴的懷思與傷慟,卻沒有百身莫贖的惆悵與愧悔。因為在之前,我與生病十年的母親,在那十年全心全意一起度過了美好的時光。平淡就是福、看開就遼闊、放下就自在,竟然因打牌而生氣翻臉,多愚蠢呵.......................打完牌,非常累,趕去紐約紐約六樓參加學生的結婚典禮,兩人同班,所以都是我學生。等到証婚人証完婚,以為可以開動了(餓扁了),司儀突然請我上台致詞。一邊走一邊急智想,不能弱了名嘴風範,這是擺明了考我,都是平常愛考試,現在學生來將軍,偏偏又是學生,不能講有顏色的,博君一燦。新郎叫許立誠,我告訴他今夜「許下婚約、立下誓言、誠守終身」新娘叫君儀,我說告訴新郎版面設計要「均勻、均勻、均勻」,結果老師的話聽錯,聽成「君儀、君儀、君儀」,唉,因為是學生,不然我真的丟筆下去。夠急智了吧,上菜囉致詞不能隨便找我,我是以秒計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