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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小貓♡。°ο○★ 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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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西門町的貴婦
作者: ♡駱小貓♡。°ο○★ 日期: 2005.10.01  天氣:  心情:

作者/PM

她的髮式與衣著依然年輕,二十來歲的員工也喊她「二姊」,儘管已經四十二歲、臉上的皮肉也多了些。

「二姊」的丈夫先走了,留給她一家建設公司,要不是身份證上的配偶欄空白,「二姊」還可能多拿一些,不過大娘那邊也清楚這不是白給的,因為丈夫的「集團」能有今天的格局,全是「二姊」一手兜起來的,過世的丈夫不過是掏個幾百萬,就自詡為「跨產業鉅子」的無聊人,拼了老命擠在獅子會裡,對事業卻不熱衷。

說也怪,從前跟在丈夫身邊時,兩個女人還戰戰兢兢,現在想起卻總覺得可笑──怎麼當年那個聰穎過人的自己,會將那樣好的青春,寄託在一個丑角身上。

這晚二姊跟建設公司的員工到KTV聚餐,因為公司裡二十來歲的屬員居多,二姊便順了他們意,到西門町唱唱歌,反正東區膩了,這裡或許有些新鮮好玩的。

KTV包廂裡都是潮溼的、沉澱的菸味,一夥人爭相奉承二姊,直讓她唱歌,二姊原先還挺高興的,誤作真意,只是唱了幾首誰也沒聽過的老歌後,一群人的笑臉就嘎嘎的。二姊心眼清楚,理了理腰間的A字裙襬,伸直一雙名模般的長腿,不招呼任何人,便要起身走了。
行銷企劃課主任愛倫見狀,立即收拾妥當跟在身邊,拍拍她的香奈兒薄衫,搶一步開門。

包廂外的通道一片溫暖燦亮,兩名男服務員在點心吧添茶加水,才見二姊和愛倫經過,就肆無忌憚地議論起來。

「現在的歐巴桑真敢穿…」
「幾歲啊…」
「居然穿迷你裙…」
「就那兩條腿能看咩!很想露出來吧!」
「可是臉真大…」

這些無禮的對話是近距離說的,聽來十分刺耳,愛倫強硬慣了,一刷就把臉刷過去。
「叫你們經理過來!」愛倫嘴唇雖厚,卻遮不住微微外暴的鮮紅色牙齦。
兩個小鬼先是一愣,接著其中一個笑了。「有什麼事嗎?經理今天休假…」
另一個機靈些,訥著往牆邊縮去。
「總經理呢?」
「總經理人在國外…」少年嘻皮笑臉的,身邊的同事藉機捧起水壺,悄悄溜開。

見少年神色自若,二姊心頭真恨,臉上凝起一抹笑,就往少年靠近。「我口渴,麻煩你幫我倒杯紅茶。」
「冰的熱的?」
「冰的,熱的也可以。」
少年照辦,笑著斟了杯冰茶過去,二姊道過謝,卻一個揚手將茶湯潑在少年臉上。

少年頓時一跳,拳頭就捏在手裡了。
愛倫把小小尖尖的胸部挺過去,咬著牙嚷嚷起來。「怎樣?想打女人?」
二姊端起身子,一個字一個字問。「叫什麼名字?」
「關妳老太婆屁事!」
愛倫笑了︰「總經理,名牌上有啊!叫黃‧文‧翰呢!」

二姊這下才把少年瞧仔細,這小伙子大概還等當兵的年紀,一百七十八公分左右,一張娃娃般的臉,渾身肌肉骨骼的,有一種稚氣的結實,讓紅茶淋溼的頭髮挑染了金色,油亮亮地覆在額前,看來還真有幾分俊俏可愛。

「愛倫,」二姊說︰「妳不是喜歡唱歌嗎?明天我們再來。」
愛倫的小眼珠在眼窩裡滑開,笑了。「好啊!明天他們經理就沒休假了吧?」
「就算明天休假,後天總是在吧!」二姊也瞇起眼笑。
說著,兩個女人就挽著胳臂離開,還不時回頭顧盼,少年發了傻,愣在原地,抓在手裡的拳頭捏得更緊,兩塊寬而薄的肩頭縮緊起來。


由於身份的關係,二姊應酬的朋友多,卻沒一個體己的,所以雖然討厭愛倫瑣碎的心機言行,情感上卻十分依賴她,儘管愛倫每天總要十點半才進公司,對公司的一級主管也是大呼小叫。
不過這也沒能怪二姊,愛倫很懂她,比她還明白自己的心事,她只在電話中說了聲悶,愛倫便提議再到西門町唱歌去。

走在西門町的行人步道區,二姊心裡既新鮮又不自在,那些穿著廉價流行服飾的年輕人是那麼耀眼,在夜色中也會發亮一樣。瞧那些美好纖細的身體啊!自己中規中矩的、已經遠走的年輕多麼可嘆。

一進KTV,愛倫就找來值班經理,塞了一千塊,要經理把叫黃文翰的少年找來,點名要他打理所有雜務。經理笑得很開心,直誇小翰有客緣,告訴小翰本月的最佳服務員非他莫屬,卻不知小翰心裡叫苦。

在小翰服務區的包廂裡,兩個女人唱個幾首歌就猛撳服務鈴,幾個鐘頭下來,硬是讓他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唱累了,眼看就要離開,愛倫還故意打翻飲料,把桌上的點歌本、麥克風弄溼,小翰氣得表情歪了,但因為經理特別吩咐過,所以也發不得火。

二姊凝著小翰脹紅的臉和頸子,心裡也有幾分歉意,只是愛倫又掀開她微微外暴的牙齦了。
「少爺!幫我們拿兩條毛巾。」
小翰正搶救桌上的東西,抽不出空搭理。二姊給愛倫使了眼色,要她走了,可愛倫興致正好。
「先去拿一下,可以嗎?」愛倫笑著說。
小翰只得去拿了,然而將毛巾端過去,愛倫並不接手,反倒神色自若地說︰「喔,不必了,我們趕時間,要走了。」

包廂裡的空氣沉墊墊的,很重。
「幹!」小翰結結實實罵了一聲,外面有人探頭探腦。
「喂!你罵誰啊?」愛倫不自覺理虧。
「幹!」
「我叫你們經理!」說著愛倫就要搶出門去,卻讓小翰一把攫住她的胳臂,她呼天搶地號叫起來︰「服務員打人啊!服務員打人!」

門外闖進一大票人,晚班經理也到了,小翰手還抓在愛倫纖細的胳臂上,方方整整的指甲,戳紅了她白晰的手。
「你做什麼?」經理肥厚的身子吹脹起來一樣,小翰臉上一抹淒慘,就鬆了手。

二姊忍不住嘆氣,不耐地撥一下愛倫,畢竟這樣有欠公道。
「沒他的事,你別怪小朋友…」二姊對經理說。
經理的眼珠子還在跳,呼吸聲音宛如動物般發響。
「對不起,我立刻開除他!」
愛倫並不服輸,兩邊嘴角各有一小撮泡泡冒著冒著,像是隨時都要?出來,她很不服氣,頸子又伸長了,二姊一把將她拉回,跟經理說︰「你開除他,以後我就不來了!」
愛倫愣在二姊揚起的腮下,一臉詫異。
經理拼命哈腰賠不是,圍觀的人群漸多,少年的眼珠子睜得更倔更狠,二姊盯著那張稚氣的臉,和血液飽滿的身體,胸口一陣虛脹,看在旁人眼裡,還當做她生起氣來一樣。

「不然兩位,」經理說:「今晚免費,下次兩位再來,我們免費招待。」
「誰還敢來啊!挨他拳頭啊?」愛倫的牙齦像是暴得更厲害,搞得又是沒完沒了,二姊不耐煩極了。

「我說任何人都別怪他,這樣聽清楚了嗎?」二姊聲色陡的一響,語韻間十足的威權。
少年又急又淺的呼吸全擠在胸口,包廂中央的小鑽石燈兀自旋轉,一朵朵彩色燈影悄悄爬過每張臉。他迷惑了,眼珠子不可思議地對上二姊,二姊看來多麼驕傲又值得尊敬啊!這就是力量吧?
二姊睥睨地橫看眾人,見她眼珠子掃到自己,少年心裡撼動得厲害,一撇就把一臉的表情撇開。



再次到KTV,二姊是一個人去的,身邊少了愛倫,還真有些心虛,然而那是多麼燒灼而孤獨的夜晚啊!她不希望女人看見她的眼睛。
二姊在一樓櫃檯找到經理,喚來名叫小翰的少年,一樣指定他打理雜務。才見二姊靠近,少年的眼珠子就慘慘地糊開了。二姊隨著少年的腳步,走進少年服務區的包廂裡,心情一半陰暗一半潮溼,越往深處走,呼吸聲就越沉。

小翰把二姊領進包廂後就離開了,二姊關掉投影機的音源,在黑暗中望著螢幕,那些音樂錄影帶看起來,就跟她胸中的慾望一般真實。
在似寐似醒的昏沉中,少年又推門進來,怯怯地躲著她。

「這是經理招待的。」小翰將一碟水果切盤擱在茶几上。
黑暗中,二姊的眼睛好亮,眼神泌泌地自眼眶湧出。
「妳不點歌嗎?」小翰天真地盯著二姊發亮的眼珠子,二姊撇過頭去,嘴角卻不自覺地浮上來。
「笑什麼?」
「…幾歲?」
「做什麼?」
「…也沒什麼…你想回答再告訴我…。」
「十九歲。」小翰說話還是天真的。
「喔…,等當兵嗎?」
「是啊。」
「怎麼不繼續唸書?」
「妹妹能唸,讓妹妹唸就好了!」小翰變得喜孜孜的︰「我妹妹今年考上技術學院,國立的!」

二姊又笑了,眼神躲在黑暗中,指尖不自知地撫弄耳際。
「又笑什麼?」小翰不悅地說,雙唇天真地微啟,卻忘了闔上。
二姊搖頭,好不容易吸著一口空氣,臉卻整個潮紅︰「妹妹很行啊…」
「她唸高中就拿獎學金了。」

透過有些透明的白襯衫,二姊突然注意到少年薄薄的胸肌,在沒扣緊的領口間起伏,那稚氣的腹肌,在腰間收得相當漂亮。二姊突然察覺少年正找著她臉上的表情,於是她臉色一翻,白了少年一眼,就機警地站直身子。
「這是今天的消費,剩下的你拿去。」說著數也沒數,就掏出幾張千元紙鈔,塞在小翰手裡。。
小翰傻了一下,看著手上數千元的小費,原本低沉的嗓音不自覺就拉高幾度。
「妳要走了?」他過度親切地問。
「嗯,一下子就走。」說著二姊閃進包廂的化粧室裡猛照鏡子,脈搏跳到喉間,過了相當久的時間,她端著一張冷漠的臉走出來,不過手包忘在化粧室裡了,裡頭有她的行動電話和金卡之類。

「謝謝光臨!」小翰守在包廂門邊,十分響亮而恭敬地喊出聲來,二姊故作姿態地離開,她的內臟真熱,幾乎讓她想要扒掉身體。



隔日中午二姊才到公司,愛倫便湊近她耳邊,問她手機怎麼會是小翰接的。二姊一驚,呼吸全塞在鼻尖,匆匆進了總經理室。
愛倫說她已經叫小翰把手包和行動電話送到公司來,二姊雙眼淒淒瞇起,胸中一陣悲鳴──這下愛倫可知道她昨晚人在哪裡了。

二姊扯下總經理室的百葉窗,躲在灰色的光影裡。
那又怎樣?二姊心裡焦慌,不過她可沒失了矜持,愛倫猜得到卻逮不到,更何況諒她也不至於碎嘴。二姊煩躁極了,拉開門就往外逃,一疊疊的簽呈堆滿了她的辦公桌。

正值中午用餐時間,只有幾個員工圍在會議室裡嚼便當,愛倫正講行動電話,沒留意到她正往門外走,用餐時間搭電梯的人特別多,走走停停,等了許久,電梯才到二十三樓來,只是電梯門一開,二姊就倒著吸了一大口氣,吐不出來──小翰擠開人群走出電梯。

一見二姊,小翰就怯怯地、自慚般地擠出笑臉,惶惶然地環視周遭華麗的裝設。

「謝謝。」二姊遞出手來,小翰一時無法意會。
「我的手包。」二姊又說。
小翰這才把東西交到二姊手裡,滿臉愧色。
「我沒有翻裡面的東西,」小翰說:「只接了一通電話,因為……」
二姊面露輕笑,她可不在乎這些,因為東西在這男孩手上,怎麼樣都可能,怎麼樣都可以。二姊從手包裡掏出皮夾,又取出幾張千元紙鈔,塞在少年手裡。
「謝謝。」她說。
小翰的笑臉有些滑滑的,握著紙鈔的手指測著厚度。

愛倫把手機貼在耳邊走出辦公室,見到兩人便匆匆切斷通話,故作不知情狀,一派自若地按了電梯的升降鈕。
「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她這話面對著二姊說,卻是希望少年聽進耳裡。
二姊的嘴角懸上來,愛倫又轉身對少年說:「你也一起吧!我請客。」
「妳幹嘛請我?」
「跟你講和,行不行?」愛倫頂起下巴,電梯已經到了二十三樓。

愛倫料準少年沒見過場面,一方為了讓他跟二姊親近些,一方面也跟他耍氣派,所以挑了一家離公司稍遠的庭園式鐵板燒餐廳。
這家餐廳的鐵板燒有餐前酒,也有開胃小菜,室內飄滿飽滿的奶油味,混雜著海鮮與上等肉品的香氣,裝設是仿巴洛克的在細處著眼。少年讓場面唬住了,雙手縮在桌緣,不安地擱在價目表上。

愛倫抽掉小翰手中的價目表,笑得銳利。「價錢你不必看,愛吃什麼就點什麼。」
少年的態度變得友善多了,愛倫舉起盛著紅酒的高腳杯敬了一口,少年心裡一寬,抓起整杯紅酒,一口氣全灌進喉嚨裡,看得連旁人都覺好笑。

這頓午飯吃得小翰開心極了,狼吞虎嚥而心滿意足,離開餐廳的時候,愛倫故意讓二姊和少年落在後面。
「我在百貨公司的鐵板燒店待過,」小翰說:「可是從來沒吃過鐵板燒。」
小翰雙臂叉在頸後,笑著側過頭來。「這是第一次。」他說。
二姊看著他天真的模樣,心裡有些疼起來,幾句簡單的話別之後,小翰就到人行道上找摩托車,二姊不覺自己正凝視著他,深深深深地將他看進眼裡,直到他詫異地掉過頭來,才驚覺自己已幾分失態。



愛倫猜得出二姊,而自我意識強旺的二姊摸不透愛倫,雖然也提醒自己保留一點戒心,卻無濟於事。
KTV一樓櫃檯用圖釘釘著幾張照片,小翰佔了最顯眼的位置,上頭貼著一張紙卡──「五月星鑽服務員」。

在包廂裡,三個人因衝突而彼此熟悉,後來卻成了朋友,愛倫常把小翰抓進來唱歌吃東西,對唱時若不是挽他臂膀,便是把臉偎在他突兀而結實的肩頭上,二姊看在眼裡,胸口總是悶悶的。

包廂門微微地開了一條隙縫,但沒人察覺,愛倫見二姊的兩頰已垂到腮邊、所以歌沒唱完,就把麥克風塞給她,將她推上小舞台跟少年接著唱下去,小翰招招手,要二姊再靠近些。
二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開口卻荒腔走板,不過氣氛似乎更熱絡了──小翰轉過身來跟她玩笑扮鬼臉,逗得兩個女人都很開心。這時候,愛倫留意到包廂外似乎立著一個人影,不過打開門看,卻又不見任何人。

唱著歌,二姊的眼珠子卻斜在少年肌肉已然成熟的手臂上,那看來多麼有力啊!儘管他臉上仍是孩子般的神態,包廂裡的冷氣極強,然而少年的身體卻熱蒸蒸的。
愛倫又湊過來了,纖細的手腕搭在少年肩上,悄悄地不知說了什麼,上了朱紅色指甲油的手,攬在少年的肩背上,跟少年兩人共用一支麥克風唱歌。
二姊再也按耐不住一種饑餓般的妒忌──為什麼其貌不揚的愛倫如此放肆,她卻要這般自持──猶豫了一下,她終於把手伸向少年腰間,抓在他肌肉堅實的腰桿上,她知道少年有些驚異,卻扮作不知,兀自盯著螢幕唱歌。
愛倫很識趣,一個人回沙發上坐著,不時瞧著門外。

二姊可以感覺到少年全身繃緊了,但她的手指多饞啊!她把身體往少年貼過去,由於身上穿的是無袖薄衫,膀子微微地黏在少年發燙的手臂上,她的內臟刮起一陣焚風氣,但少年不唱了,偌大的包廂裡只剩下她失去節拍,零落的歌聲。少年將麥克風放好,遠遠避開她的眸光,走下小舞台整理桌面,在臨將走出門外之際,愛倫把他叫過來。
「你壞喔,」她說:「不給愛倫姊面子。」
「對不起,愛倫姊…。」
少年充血的頸子仍舊撇向一邊,只顧著收拾妥當離開。

二姊原來悶在胸中的熱,這下全湧上眼珠子,燒灼地泛紅,像是要哭起來一樣。
她也不唱了,看著愛倫臉上掩不住的得色,幾乎要冒出脾氣。

然而一揭開包廂門,少年就愣住了。
「妳怎麼在這裡?」小翰說。
門外是個大約十六歲的小女孩,縮著背脊抬著眼珠子,畏怯地看著少年。
「回去!」小翰說。
小女孩倔強地咬緊雙唇。
「別讓我生氣…。」小翰又說。
「不回去,小娟要知道小翰在做什麼事情?」

空氣變得又溼又重,只有愛倫一個人笑了。
「女朋友嗎?」愛倫親切地問,小翰沒有回應,小女生倒是認真地點頭。
「跟我過來!」小翰說,可小女生甩開他抓來的手。
「告訴小娟,」小女孩說:「小翰剛剛做什麼?」
「在工作啊!妳沒看見嗎?」
「可是你們抱在一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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