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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妳將是宇宙間最孤獨的存在
作者: 輕舟 日期: 2011.11.19  天氣:  心情:
妳結婚了?恭喜。妳當媽媽了,非常恭喜。如果還沒,我要恐嚇一下未滿34歲的妳。如果妳已滿34歲,禱告吧。妳需要上帝的賜福。是這樣的,估計,今年,全年台灣新生兒會破19萬。明年,破21萬。總生育率大概可以會回到1.2的水準。比去年的0.89好太多。

去年,虎年。明年,龍年。逢虎必減,逢龍必增。這是12年一定出現一回的規律。不過,除非內政部的催生計劃有效,不然,這個水準,未來30年,都很難看到了。為什麼?因為台灣適婚適生婦女總數在3年前達到196萬人的高峰,預估30年之內,可能減少百萬。如果你在適婚年齡,好好想想。這是你的問題。

年齡,男人不管。我只談女人。女人的適婚適生年齡在25~34之間。這不是我定的,這是內政部定的。更具體講,這是上帝定的。我老了,半百年紀。一望即知。但是,對不起,女人哪,不管妝畫再好,保養再認真,整型再厲害,妳,34歲就老了。問問專業醫生,「34」是命定之數,一到34歲,妳的自然懷孕能力就會像自由落體一樣直線墜落。

妳如果決定不生,我替妳擔心。如果妳決定要生,我更替妳擔心。別太指望人工生殖。這些技術,我周圍朋友經歷過的太多。花錢,其一;受苦,其二;苦完還是一無所有。這是最常見的結果。廣告不要光看一半,我要老實跟妳說,34之後,人工受孕成功率,妳以為有多高?15%左右。年紀越長,成功率更是直線下降。吃藥、打針、等待、失望、痛哭。一次不成,休息兩個月,再試。妳一年試不了三、四次。正常人大概就受不了。

女人求子之路的身心煎熬,沒走過的,真的不懂。白冰冰的苦,我略懂一些。不是養兒防老。誰還在講養老防老?不是。我訪問過太多求子失敗的婦女,那種被「送子鳥」從此遺忘的失落,是生命的終極失落。那苦,那痛,不是「房價太高」、「社會太亂」、「養兒太貴」的口頭抱怨可以比。

如果妳現在不滿34,再提供妳一組數字。去年,台灣婦女的平均餘命82.55歲。哇,比男人多活六年。我不敢恭喜妳。跟89年相比,女性平均餘命增加2.99歲,男人只增加2.33歲。這數字告訴妳妳晚年景況:一、妳活超過90歲,極可能;二、80歲左右,妳極可能已經喪偶,進入守寡期。三、妳很可能沒有兄弟姊妹,父母皆已往生。如果還在,那更不恭喜妳。四、妳一半的朋友,已經離開,剩下的,和妳一樣,漸漸失去活動力。不是妳送她,就是她送妳。五、妳沒有孩子,孫子,養老院是妳最後的幸福。

相信我,50年後,對妳來說,養老院是最幸福的所在。離開養老院,妳,將是我所能想像,宇宙間最孤獨的存在。有沒有看過諾貝爾作家馬奎斯的小說「百年孤寂」?妳不會這麼慘,妳,50年。而且,妳可以養寵物;不斷養。

如果懂一點點生物學,有沒有注意到,地球上無以數計的物種都一樣,雌性生物,一旦沒有了生育能力,幾乎就接近生命終點。活而生,生到死。只有人類,雌性在停經停育之後,竟然還可以存活一倍以上時間。這是「隔代教養」演化出來的結果。婆婆媽媽帶孫子,是上帝的恩賜。妳現在不懂,以後就沒機會懂。我老了,我捨不得看妳孤獨,我在離開妳之前,我要把至孤至獨的真相告訴妳。這樣講,妳或許會瞭解,我不是沙文。(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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