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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你的答案,我的愛情方向』
作者: 欣如 日期: 2006.06.23  天氣:  心情:

週末下午的新崛江,成群結隊的人們來來往往,讓街道感覺起來有點擁擠。攤販的吆喝聲、店家的音樂聲、機車的噪音聲、人群的談話聲,熱鬧的氣氛洋溢在空氣中。
  我獨自一個人站在全家便利商店的門口,等待你的出現。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有點搞不清楚自己那麼早到有什麼意義。是因為要見你,不知不覺中緊張起來吧!於是,寧願早到等你,也不願遲到讓你以為我是個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好久不見了?有八年了吧!你說的。
  其實,並不是真的有八年那麼久沒見過面。這八年之中,我在我們兩家附近的市場看過你。但,你並沒有看到我;我在我所唸的高中舉辦校慶時,和你擦身而過。但,你並沒有認出我來。
  寒假去找妳好了,我依稀記得妳家耶!你說的。
  你會記得我家的位置,確實讓我大吃一驚。是什麼時候?在我一直知道你家的位置後,你也知道了我所住的地方。你沒有來過,不是嗎?大概又是以前的哪個同學告訴你的吧!
  好久不見了,改天約妳出來吃飯還是看電影吧!你說的。
  已經念大學的我們,分隔在兩地,哪是說見面就可以見面的。所以,要約出來見面,只有等到放寒暑假。經過多次在網路上的交談,我們總算找到一個好時間可以再見面。於是,我現在站在這裡。

  獨自一個人,要再面對一個那麼久沒有見過面的人,心裡的感覺難以形容。什麼荒謬的念頭,都有可能在這短短半個小時的等待裡,從心底萌芽、茁壯,進而長滿枝葉,再也看不清楚心上的那片蔚藍天空。
  看了一下手機,距離你要出現的時間只剩下五分鐘左右。我相信,你是不會遲到的。除非,時間讓你改變了很多。
  不一會兒,我看到你從人群中,慢慢向我走來。
  你一向是顯眼的,從你在人群中佇立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你一向是顯眼的,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受到了;你一向是顯眼的,從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可以輕易察覺你的所在位置。
  只是,在你眼中的我,是平淡、平凡還是亮眼的?我卻沒有半點把握。

  吃太多藥不好呢!妳要保重啊!你說的。
  我的身體不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是完全不知道。在我不知道吃進多少藥、忘了當了多久的藥罐子後,你的關心讓我感到窩心。然而,又能怎麼樣?身體還是差啊!
  妳太悲觀了,妳要樂觀點啦!你說的。
  人都是會改變的,我就在和你失去聯繫那段時間變的。何謂悲觀?再遇見你,我已經收斂起大部分的悲觀想法了。不小心透露出來的那一小部分,是不是要引起你的關心?我想是的。
  妳寄給我的信,我都有回,忘記買郵票,信擺了兩年後就丟掉了。你說的。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是你不想理我。所以,不回我的任何一封信。結果,沒收到你回信的原因,竟然是忘記買郵票。這種結果,真的是令我哭笑不得。因為有收到回信的話,現在的我不會是現在的我。

  「嗨!好久不見!」你的聲音,緩緩地飄進我耳朵裡、傳進我心裡。
  愣了一下,我才輕揚起嘴角微笑,「好久不見。」是笑容可掬,聲音有那麼點顫抖,不曉得你聽不聽得出來。聽不出來最好,因為你一定不會懂我為了什麼而這般緊張。
  是因為你的存在,我自己明白。
  和你面對面坐著吃一頓飯,是連作夢也不敢想的事。此刻,你卻離我那麼地近,只相隔一個桌子的距離。伸手,即可以碰到你。

  新年快樂唷!你說的。
  在新的一年剛到來之際,即收到你的祝福。光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名字,我就有點反應不過來。接了電話,你開朗的聲音就從話筒那頭傳來,讓我開心到差點忘記回你一句新年快樂。
  不會出車禍吧!台南路很怪,要小心!妳沒事吧!你說的。
  想不到,你會這麼關心我,讓我感到意外。但是光憑這兩三句話,也不能代表什麼。就像是朋友提醒朋友、朋友關心朋友一般。很單純的一份關心,是這樣子吧!
  台南太陽大,那妳要擦防曬油啊!你說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啊!可是,效果似乎不佳。也許,改天把全身上下包得跟木乃伊一樣的時候,曬黑的情況就可以改善許多了。

  偷偷觀察你的一舉一動,面前的午餐根本沒吃幾口。
  你的外貌變了:染了頭髮、不戴眼鏡了、變高了點、瘦了些;你的個性變了,變得更開朗、活潑,更容易交新朋友、輕鬆融入新環境中;你的習慣變了,發呆的時候會抽根煙解悶或低頭沉思。
  就在我脫離你的世界時,你悄悄地改變了一切。
  而我呢!也在不自覺中變了。唯一不變的是,對你的心、對你的感情。你察覺到了嗎?我想,沒有吧!
  畢竟,你並不像我如此仔細觀察你的一切。

  妳那照片是在白河拍的啊!你說的。
  是啊!在高中時,和你斷了聯絡的那段時間拍的。那段時間裡,去過不少地方,都沒有和你分享過。你去過哪裡,我當然也不知道。而你,是否有機會願意與我分享呢?
  妳多高啊?不高喔!還好,不然寒假時我就糗了。你說的。
  並不訝異,你並沒有長太高。從以前就知道了,或許你是屬於不會長很高的那種男生。但,又何妨?每一種人,都有人喜歡的。就像是我,絕對不會在意你的身高不夠高。因為,你是你。
  妳不到一百六?這樣子很可愛啊!你說的。
  你真的是那麼覺得嗎?可愛、又有點娃娃臉,能代表些什麼呢?常常被認為是國中生、高中生如此而已。還能有什麼好處?啊~大概可以比其他同年齡、甚至是比我小的女生慢點老吧!

  和你肩並肩走在人群中,這種感覺很奇妙。
  因為,這是第一次和你肩並肩走在不是校園的地方;因為,這是和你再聯繫上後的第一次見面。
  再和老朋友聯繫上,你是有著一般人的反應,感到興奮、不可思議。其餘的,只有零。
  相對於我心裡的奇妙感覺,走在我身邊的你,對於週遭的事物似乎比較有興趣。好像走在你身邊的人,就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朋友,那個人是我。

  真奇怪!怎麼突然問我會不會抽煙呢?我有啊!你說的。
  你會抽煙的事實,令我感到驚訝。你一向很乖的,不是嗎?像某些人一樣感覺抽煙很帥,還是心情不好才會想抽煙呢?這個問題並不奇怪,很平常。我,只想多了解你一點。
  之前感情為什麼空白?哎呀!小孩子不要問啦!你說的。
  說我是小孩子?有沒有搞錯?我明明就大你幾個月生。而且,我都已經是個滿二十的女生了,你還要過幾天才成人耶!到底誰是小孩子還很難說啦!明明就是你!
  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你說的。
  你給我的感覺果真沒錯,你有喜歡的女生。是個什麼樣的女生,老實說,我很想知道。因為,你給我的感覺是你真的很喜歡她,而目前你還沒有任何行動而已。也許,蠢蠢欲動了,是吧!

  和你在街角說再見,望著你離去的背影,我感到我的眼眶好像盈滿了淚水。
  你的溫柔對待,讓我以為過了這麼多年,在你的心裡我的位置可以依然不變。原來,都是自己想太多、對自己太過於自信、對你太過於高估。
  是的,你心裡有另一個人存在,不容許我入內打擾。我能夠明白的。
  於是,你給的答案、你的每句話,讓我知道我的愛情該往哪個方向:繼續愛那個愛我的人。而你,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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