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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堂 -塵沙 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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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只要我們有愛年齡的差距不是問題
作者: 2/3堂 -塵沙 日期: 2009.01.29  天氣:  心情:
「只要我們有愛,年齡的差距不是問題」

曾經有一首名叫「只要我們有愛,年齡的差距不是問題」的歌曲,它表現的是一位年輕男人,愛上一位年齡比自己大的女性的故事。  不過,在現實世界當中,的確有不少人像這首情歌中的主角,發展出年齡懸殊的愛情故事。歌德八十歲還愛上一位十六歲的少女,就是一個實際的例子。  有一位五十多歲並不富有的男士,竟娶了位如花似玉,長得如港姐類型級數的二十歲出頭妻子。他們的感情很溫馨融洽,先前很多人傳她只為美國公民證而下嫁,絕不長久的風言風語。這位男士有一位朋友專程在他們家小住時日,結果很不同意這些風言風語。  他們結婚三年多,生了一個孩子留在女方父母身邊帶,如今雙方在外工作,並不是甜得如膠似蜜那種,反而是平淡中帶默契的融洽。  為甚麼會有結局不好的謠傳呢,大概是他們年齡相差太遠,而且女方打算不久把全家接到美國居住的緣故。  照那位丈夫的朋友的看法,那年輕女孩很賢慧,小家碧玉型,沒有特別的激情和野心,平穩的生活,按部就班的遞升,有個疼愛她的丈夫,日常有不錯的娛樂節目,已經令她滿意。  另外,丈夫的兒子與她非常談得來,志趣相若,也等於多了個好朋友。在美國,大家都忙,住得又遠,那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  他們「母子」之間交往也沒有甚麼不妥,因為大家的感情和出發點都很純,而且各自有所愛的人,一些人的閑言碎語,根本有點居心不良。  也難怪旁人要胡亂猜測,因為像他們這種年齡懸殊大而又幸福的婚姻實在太少了。人們見多了不少年輕虛榮的女人為了獲得一張外國公民證下嫁六七十高齡的老翁,或是愛上了老翁死後可觀的遺產。  虛榮女人的行徑使得人們對於這種婚姻不抱好感,但這並不妨礙浪漫女人跨越年齡限度追尋真愛。  浪漫的女人看多了那種年輕女子愛上一位中年成熟男性的愛情故事,如《簡愛》、《蝴蝶夢》。她們以為現實像故事一樣單純。只要兩個真心相愛,年齡不是問題。  浪漫的女人大多數有戀父情結。慈愛、成熟的父親幾乎是她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形象。腦海裡這根深蒂固的印象使得她們在交友時也用男友的形象去套爸爸的模式。  一旦她們認定某位男士正是她們心目中苦苦追求的,她們甚至不顧一切,全不在乎別人的存在,只是一意地將自己的一切投入盲目的情念中,瘋狂得如飛蛾撲火一般。  一位女孩曾很自信地說:  「有婦之夫的中年男性最溫柔而有魅力,我絕不求甚麼名份,只求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大不了我離開他嘛!我才不會纏著他,只要我們能擁有最美好的快樂時光,真心相愛……」  這種為了愛不顧一切的女人其實並不理解男人。  「真心相愛」,男人和女人對這四個字的理解就不一樣。  對男人來說,每一次戀愛都是真心,但永遠不會以為眼前的戀愛就是最後一次。  年輕,是女人最大的本錢,也是吸引成熟男性的主要原因。擁有一個年輕的愛人,對男人來說等於又擁有了年輕。  女人,僅憑年輕,就使青春不再的男人降服。年輕的女人就像一束陽光,照到男人衰老鬆弛的肌膚上,產生灼熱的情念。  這是愛嗎?男人也不知道。   他和她,似乎曾經是相愛的。大學時已是公認的一對,婚前除了她之外,他沒有想過要娶別的女人。他不是沒想過別的女人,只是,她對他太好,好得接近完美。他想,這樣一個女友,將來一定是賢妻,再後來則必是良母,還一定是個好媳婦。  她確實盡職,而且寬宏大量、慈悲為懷地諒解他不少次的假戲真作,和他所迷戀的女人們。  因為她太愛他,他曾這麼得意地想。  他的愛情性格,像一顆隨風翻飛的種籽,在廣袤的土地上扎根發芽,根須四處延伸。  他總能看到每個女人的好處,他也總能讓每個女人看到他的好處。  也許她曾經有過不開心,但他並沒有留意。他始終看不出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即使她已是他多年的枕邊人──留學時期的經濟及精神支柱。對兩個孩子溫柔細語的母親、他父母眼中體貼入微的兒媳婦。她的嘴角總能在人生最艱辛的時刻掛著微笑。  不知從甚麼時候起,他開始怕她。同一屋檐下,當她仿佛不經意地、突如其來地走到他的身後時,他常猛然回過頭,因為,他好像感覺到,有一個冷冰的吸盤無聲無息的貼附在他的背上,吸走他的體溫。  或許只是他自己心虛。  這一次,外頭的女人,持續的期間比他想像的久。他的熱情燃燒得比他想像中激烈。  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孩。  他告訴她,我比你大二十歲,當你出生的時候,我已經隨心所欲地幹著想幹的事。  她說,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年齡差距又算得了甚麼。  她用一雙虔誠的眼睛看著他。她讓他覺得,她一失去他,就活不下去。  「被需要」對於像他這樣一個長久以來被照顧的男人來說,像陰雨季節突然出現的陽光。  他不過午夜不回家,身上常染上清香水果調的香水味,她不過問。她和孩子一起睡。電飯煲裡偶爾保溫著一鍋香噴噴的雞湯。他越來越害怕回家。  終於有一天,他提出離婚的要求。他的妻子只用一句話反擊他:「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嗎?我甚麼都不管你!」  他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她靜靜地走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以決絕的姿態踱進孩子們的房間。  他用拳痛擊房門,一會兒,她開了門。甚麼也沒發生,孩子翻個身,又睡著了。  每次他提出那兩個字,同樣的情況一再出現,雖然甚麼事也沒真正發生。  詭異的衝突之中,情變淡了,恨更濃了。至於愛,他懷疑,在他們之間,愛是否曾經存在?  當初,他是因為愛她而娶她的嗎?  現在,她是因為愛他而矢志保護搖搖欲墜的婚姻的嗎?  他離開了家,他決心再也不回去。  他對年輕的她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和你再也不愛的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年輕的她笑靨如花。  他像照顧女兒一樣呵護她。  她愛喝他做的湯,雖然他這點留學時學來的手藝己荒廢多年。  她愛拉他去看浪漫的愛情片,雖然他感興趣的是那些懷舊片。  她愛看星星。  她愛逛街。  她有那麼多的愛好,他卻沒有那麼充沛的精力。  他這顆隨風而飛的種籽飛倦了,他要好好安歇。他怕和她出去時,別人那種詭秘的眼光。他怕照鏡子時她湊過來的那張光潔如玉的臉,他怕她那一頭烏黑清亮的頭髮。  她覺出他的厭倦、他的疲憊,這難道是從前那個一舉手、一投足都味道十足的他?  那一日,他和她出去。  她突然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和冰涼……   他看見了她。她在一個男人的臂膀裡,嬌羞、嫵媚地凝望著他,她的頭髮烏黑,她的身體飽滿而溫暖。  天啊,他的心中像有一只怪獸,在慢慢撕碎它,笑噬它。  那夜,他酩酊大醉。  他不知道,他一直呼喚著她,他的妻的名字。  清晨,他沒有發現年輕的她。  一張白紙上寫著這樣的話:  「我以為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年齡差距就不成問題。我真傻,我怎麼能抹去你腦海中那 20 年的愛和悲傷……」  他又回到了久別的家。她,他的妻把屋檐下的他收容進家。   「愛」字無法定義,當你認真尋找時,它比春天風中飄零的蒲公英種籽還難捕捉。  不受的時候,我們否認自己,曾經愛過它。  當浪漫的女人對你說:「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年齡的差距不成問題」時,她並不是存心欺騙你,只是時間讓它變成了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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