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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觸不到的戀人
作者: ♡駱小貓♡。°ο○★	日期: 2006.01.09　　天氣: 　心情:

主題：觸不到的戀人

作者：Eud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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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永遠記得，當我第一次見到小舞的時候，她臉上那一絲絲的憂愁和難以被察覺的美麗。」小武很認真地向身邊打探著小舞下落的陌生人訴說著，雖然他不清楚這些人是打哪兒來，為何打探小舞的消息，但是，他終於等到有人能夠靜靜地聽他回憶起那些過往，那塵封已久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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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你感覺這風，它們是不是很像在飛舞著，為著春天的來到而舞著？」小舞雀躍地拉著小武的手說著；殊不知，這道風對小武而言，就像要帶走她般，出現地這麼猛烈，是那麼地出乎人意料之外。

　　他們二個的相遇，就像極了電視上所上演的偶像劇那樣，在同學的嘻鬧間笑喊著〝小ㄨˇ〞，卻同時有二個人回過頭應聲答是，於是細細詳問下才知道班上有這麼一個和自己名字同音的同學。同學們總是說他們二個一文一武，舞總是在一旁靜靜地觀看著同學，適時地附上一抹和煦的笑容及插上幾句話；而武呢，就像個過動兒般，總是靜不下來，說句話總是有著豐富的肢體語言，誇張卻又不失禮。

　　至於他們二個怎麼開始的，就沒人知道了，只依稀記得某天上課，小武忽然牽著小舞的手出現在課堂上，追問著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見二個當事人一個是笑得神秘兮兮，一個則是靦腆的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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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為什麼妳不多讓我知道妳的事呢？感覺上，除了學校裡的妳之外，我對妳這個人的一切是一無所知的，這樣的感覺令我很不好過。」
　　「武，別問了好嘛…你知道現在的我就好了，我不想為了讓你知道，而讓自己去回想起。」
　　「好吧，但要記得，妳的現在和未來有了我，有事一定要跟我說，我可不想再看著妳眉頭深鎖卻什麼事也做不得。」小武摟了摟小舞的肩，並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麼說著。

　　小舞笑了，卻笑得很無力，也很飄渺；而風也正吹著。
　　小武望著小舞的笑容卻愣了；因為，他感覺小舞似乎正以某種型式離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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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真的不知道小舞在哪裡，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有個人來告訴我小舞究竟去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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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生涯過得很快，轉眼間四年就過去了，眼看畢業就在當前，小武慌了。他不知道該不該和小舞談論他們的未來，或許該說，他不確定和小舞到底有沒有未來可言，她甚至不曾和他提及過畢業後的打算。

　　小舞失蹤了。

　　就在畢業前的一個禮拜，她就如同從這個環境裡頭蒸發似的，忽然沒了她的形蹤，小武甚至曾壞疑過小舞是否只是他生活中一個虛擬的角色，但枕頭上的香味，浴室中的雜物，包括課堂點名表上又都證明了小舞存在過；只是，如今她不見了。

　　就連畢業證書，都是小舞託人到學校來領取的；而那個人對小武和同學們而言，是陌生的。

　　而小武終於證實了，他和小舞不會有未來的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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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你看風箏，瞧它在天空中擺動的模樣，像不像我在跳舞時的樣子？我好想像風箏一樣，自在地在天空中俯視著地面上的一切。」在校園的草地上，小舞看著空中正在飛的風箏這麼說著，她剛練完舞，渾身散發著一股汗味，而小武只是默默地站立在她的身後，凝視著她幾近透明的背影。

　　是的，小舞的背影是透明的。在小武的眼中，舞幾乎是伸手不可及的前方，明明就近在咫尺，卻怎麼也觸摸不到；向前望去，好似那一切都不存在。

　　他緊抱住了小舞，卻令他自己覺得…他只不過是在掙扎著，不願接受小舞終究會離去的事實。

　　而這一切，也不過就發生在小舞失蹤的前一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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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告訴我，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找尋小舞嗎？」
　　「我是小舞的哥哥，他們是徵信社的人，是他們通知我找到你的，我以為你會知道小舞究竟去了哪裡，沒想到…原來你也不知道。」當中一個人開了口，當小武終於抬起頭仔細看著他的時候，以為自己見到了舞；是那麼地相似。
　　「我是她雙胞胎哥哥。」男子為他解了疑惑。
　　「既然是舞的哥哥，為什麼連她在哪裡也不知道呢？」
　　「她忽然離開了，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而我們在她的房裡只找到了一份檢查報告，她罹患腦癌，剩沒幾年的時間了。找了好幾年才知道你是她大學時的男友，才會想找你問看看的，不過看來你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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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可以請你為我活得幸福快樂嗎？」窩在小武懷中的舞，在星空下冒出了這一句話。
　　「傻瓜，有妳在就是我的幸福快樂了，哪容得了妳離開；別說那種傻話了。」
　　「呵呵。武，你千萬要記得哦，小舞是最喜歡小武的人了。」
　　「當然，小武不喜歡小舞還能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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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找到小舞了，」三個月後，自稱是舞的哥哥的那個男人又找上了小武，並這麼說著；「她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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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舞，睜開眼睛來看看我啊；我是小武。」

　　「半年前，這位小姐昏倒在路上，是好心的路人將她送來這裡進行治療的，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呈現昏迷狀態，好不容易清醒了，卻又不肯讓我們聯絡她的家人，於是只好讓她繼續在本院治療；幸好當初送她來的先生會時常來探她。」

　　小武激動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舞，卻怎麼也不肯接受這個事實，他怎麼也想不到，上一次見面仍快樂跳著舞的小舞如今卻只能躺在病床上，等著死神的宣召。她到底知道多久了？難怪，她總是給人一付快要離開的感覺；因為，她早就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而且還是以這種生離死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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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別哭。我不是還好好的嗎？」當舞醒來時，看見病床上的二個男人稍稍驚訝了一下，但馬上恢復了靜定，且安慰著眼前正在哭泣的小武。
　　「哥，你也來了。好久不見。」小舞的哥哥只是看著，卻一句話也不說。

　　小舞回來了。
　　但她卻只能躺在救護車裡，用〝嗚伊嗚伊〞的聲音陪她回到熟悉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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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小舞離開了。

　　那天小武因為工作的關係，下午才到醫院去陪伴小舞，打開了病房的房門，裡面感覺異常的寂靜，走到了床邊喚了小舞幾聲，她睜開了眼，給了小武一個微笑，又闔上了眼沉沉睡去。

　　那個微笑，笑得小武膽顫心驚的；因為他似乎又看見大學時的那個小舞，是那麼樣地透明，又碰觸不到。幾分鐘後，小武回了神，再輕喚舞幾聲，卻發現…小舞再也不會醒來對他微笑了。

　　那天晚上，小武夢見小舞來對他說…
　　「記得我跳舞時的模樣，和小舞最喜歡小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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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小武這時才發現，原來小舞是他夢中那個一直觸不到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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