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可以讓自己變得很認真, 生活找到了重點,開始有理由為自己改變,
變得有精神. 喜歡一個人,可以讓他飛得很自由, 但偶爾累了,卻又可以休息得很安穩.
喜歡一個人,想讓留著的加熱包保有餘溫, 冀望著這一季秋,只想付出的心不再那麼寒冷.
喜歡一個人心要變得更安份,更誠懇, 不必期待能收到多少分, 只在乎自己是否付出得完整.
喜歡一個人把心情調到冰點,要能受得起, 即使你只是朋友的問候,卻相應不理的冰冷
喜歡一個人,往往對方就是看不到你的真誠, 反而連累身旁的朋友,替你擔心,為你傷神.
喜歡一個人, 就該懂得該走的時候,應該要帶著微笑給予祝福, 另一個人讓他有幸福的人生
喜歡一個人也要能離開這個人, 別自以為只有你才能給快樂, 到處都是想給幸福的人,
即使你已淡然處之,發出決定只是默默當好朋友的心聲, 當他認定你只是給壓力的人,
你的存在只是多餘的靈魂, 一切也只能等他的想法再次改變, 那怕你被傷得很深.
其實喜歡一個人,也該了解, 加熱包的溫度失去了就該丟了,
那怕今年的冬天特別長..會很冷...
如果真心付出,就該無憾,才算真正獲得. 在你年輕的時候,
你一定要溫柔的對待你的愛情, 因為在年老時,你將只會記得這溫柔.
先變的不是愛情,而是觀點.......
一個女孩子在電郵上說,她和相戀四年的男朋友分手,
因為她愛上了另一個男人,可惜這個男人很花心, 她只是他其中一個女朋友,
她愛得很辛苦,卻捨不得放手。 她問自己,
放棄一個很愛她的男人 而去愛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這是錯的嗎?
她放棄一個很愛她的男人,但她不愛他, 既然如此,何必後悔?
你不愛他,他多麼愛你,他待你多麼好, 他的條件多麼優秀,也是徒然。
自己不要的東西,為甚麼還要可惜呢? 既然你甘心情願放棄,你就沒資格可惜。
他曾是那麼慷慨地等待你,他本來是你的, 你自己選擇不要,
那就永遠不要可惜, 反正你對他已經沒有以往的感覺。
世上有很多東西是可以挽回的,譬如良知,譬如體重,
但是不可挽回的東西更多, 譬如舊夢,譬如歲月,譬如對一個人的感覺。
你曾經愛過他,但是那份感覺已經逝去了, 無論多麼努力也是無法挽回的。
放棄一個很愛你的人並不痛苦; 放棄一個你很愛的人,那才痛苦;
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那是同樣痛苦。 也許你還年輕,等你年老一點,
你就不會那麼笨, 放棄一個愛你的人而去愛一個不愛你的人,
那時你已經沒有太多青春去追尋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我們常常問自己愛的人:
「你會不會變?」 我們害怕他會變心。 我們害怕愛情會變。
首先改變的往往不是一個人的心,而是他對事情的看法。 兩個人相愛的時候,
大家對事情的看法幾乎是一致的。 因為看法一致,所以我們更加珍惜對方,
更加覺得這段愛情是不可多得的。 然而,當其中一方成長得比較快,
兩個人對事情的看法開始有點差異。 以前,當他說:
「我覺得這件事──」 她會點頭同意,說:「對呀,我也這樣認為。」
現在,當他說:「我覺得這件事情──」的時候,
她會搖頭說:「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他覺得她不再崇拜他,
不再欣賞他,不再像以前那麼愛他。 其實她還是愛著他,她沒改變,
只是她對事情的看法改變了,而他卻沒有改變。 兩個人的差異愈來愈大,
對事情的看法愈來愈不一樣, 她開始重新考慮他是否那個陪她一起走人生路的人。
她對他的愛漸漸改變,她的心開始變了。 先變的不是愛情,而是觀點。
想情人永不變心,你要不斷重新認識改變了的對方, 重新欣賞改變了的對方。
藝術治療
呂素貞
六歲的小傑有著一對又大又亮的眼睛, 白晰的臉蛋襯著鮮紅的小嘴,
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讚歎一聲: 「好可愛哦!」 可是,
誰也想不到他卻是一個被命運之神捉弄的孩子: 因為,
小傑的父親一年前才車禍去逝, 現在,與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又不幸得了肝癌,
已是末期,住進「安寧病房」。 我第一次見到小傑,
是接到醫院社工的緊急求助電話而前往支援。 在「安寧病房」的長廊中,
我見到一個小男孩正嚎啕大哭,一邊叫著:「不要!不要!」
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拉扯著小男孩的手臂, 這孩子拼命的掙扎,
旁邊站的是焦慮的醫院社工, 她見到我,急急走過來低聲的說:
「小傑的母親就快死了,她想見小傑, 但我們就是沒有辦法把他弄進病房。」
然後,為我們介紹:「這位是我們醫院的藝術治療師─呂小姐,
這是小傑的舅舅--白先生。還有,這就是小傑。」
我對愁苦著臉的白先生點點頭,蹲下來向小男孩伸出手,
說:「嗨!小傑,要不要跟我去玩一下?」 他立刻用力掙脫他的舅舅,
把小手放進我的手裡, 似乎是迫不及待的要逃離那個地方。
我牽著小傑的手站起來,邊走邊回頭, 給滿臉錯愕的白先生一個安撫的眼神:
「放心吧!」我知道社工會暫時照顧白先生的。 於是,
小傑被我帶到醫院的「藝術治療工作室」,
裡面五顏六色的作品和畫材立刻吸引了小傑,
柔和的燈光與音樂使得工作室中充滿一片溫馨。
我讓小傑東摸摸西看看了一會兒, 再拿出一盒彩色筆,
掀開盒蓋,說: 「小傑!這是一盒有味道的彩色筆哦!你要不要來聞聞看?」
他好奇的走過來,拿出一枝,打開筆套, 再湊近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氣,
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他小聲的說:「是草莓的味道耶!」
再試另外一枝,「是西瓜!我最喜歡吃西瓜了!」 他一枝接一枝的聞著,
淚痕猶在的臉龐漸漸紅潤起來。 這時候,我把他的一隻手放在圖畫紙上,
問他: 「你會不會用這香香的筆來描你的手?」同時示範他看。
他說:「我會。」 就認真的描繪起自己的手,不到一會兒,
小傑把手從紙上畫開: 一個藍色的小小手印出現在圖畫紙上,
他興奮的說: 「看!我的手!」 「哇!小傑好棒哦!」 然後,
我把自己的手放在紙上, 同時抖動著我的手指,用挑戰的口氣問他:
「現在,我要看看你會不會畫我的手?」
「我會。」 語氣充滿自信,抓起筆就想描繪起來, 可是,
我故意不合作的上下左右的移動和伸縮我的手指,
他必須用另一隻手來緊緊抓住這些不聽話的小東西,
開始變得手忙腳亂起來。他先是發出吃吃的笑聲,
然後漸漸爆出尖叫和大笑起來,和我玩起紙上捉迷藏。
最後,當然這五隻頑皮的野獸都被神勇的小傑一一馴服,
終於完成了任務。 「你好厲害哦!小傑!」 當我把手從紙上拿開,他
還在咯咯的笑著, 只見畫面上一隻端端正正的藍色小手,
被紅色大手的線條歪歪扭扭的圍著。 趁著他還在得意的時候,
我故作嚴肅的說: 「這一次會很難哦!我要看你會不會畫媽媽的手?」
「我會!」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並且立刻從椅子上跳下來,
我們於是手牽手走向他母親的病房。 進入媽媽的病房,小傑立刻垂下眼皮;
我注意到小傑避開的是他母親的臉。 當我把病人的手輕輕放在紙板上時,
孩子立刻按住媽媽的手描了起來。 床頭擺著一張病人過去的放大照,
我內心深深的嘆息著; 也難怪這孩子會如此抗拒與害怕! 這真是他的媽媽?
連我都不禁懷疑。 照片中是一個非常美豔迷人的年輕女子,
而眼前的景象卻是如此不堪入目, 孩子的母親已被病魔與藥物折騰得不成人形了;
一張臉有原來的兩倍大, 不只頭上濃密捲曲的長髮全部失去,
連眉毛與睫毛都不見了, 最可怕的是一隻無法閉上的眼睛,
那水腫的眼球突出在眼簾上,好像快要掉出眼眶的模樣,
如何不教這孩子看了驚駭莫名呢? 強逼孩子來見媽媽這副模樣是多麼殘忍的事啊!
但媽媽臨終的心願又怎能被辜負呢?
「羅太太!小傑正在畫你的手哦!你感覺到了嗎?」
我試著與病人溝通,沒有反應。
「小傑!媽媽的手好柔軟喔!你摸摸看!」
小傑學我在媽媽手背上摸了機下,又繼續畫。
「告訴媽媽你用的是什麼顏色?」
「粉紅色!媽媽最喜歡粉紅色了!媽媽!這筆香的呢! 你有沒有聞到?
小傑低著頭,對著媽媽說話。 不能言語的媽媽眼角靜悄悄的滑下了兩行眼淚。
坐在一旁的白先生掏出手帕掩住了自己的臉, 醫院社工輕輕走出病房。
描好了媽媽的一隻手,我們就一起離開了病房,
這隻手印可能會是小傑一輩子最珍貴的紀念品,雖然他現在還不知 道。
第二天小傑又被帶來見母親, 只是這次白先生直接把小傑帶到「藝術治療工作室」。
我讓小傑與我對坐,一起用條長線把各把珠子穿成項鍊,
漸漸的他就開始嘰嘰喳喳有說有笑起來,
畢竟人世間的坎坷還不是這小小心靈能夠理解的。
在邊工作,邊遊戲中,小傑已穿出一條長長的鍊子,
趁他嬉笑著把項鍊套在我的脖子上時,我問小傑:
「你會不會幫媽媽戴項鍊呢?」
「會呀!」 於是我們又一起進入他母親的病房。 這次,他爬上病床,
垂著眼皮將項鍊從媽媽的脖子底下繞過去, 他怯怯地說:
「媽媽!這是我做給你的項鍊。」 想不到這時候媽媽的嘴唇動了,
發出沙沙的聲音: 「謝謝你!」 這是媽媽在世的最後一句話。
再過一天小傑的媽媽就走了。 我永遠忘不了小傑母親去世的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小傑和所有的親人都來到醫院, 每個人都在流淚,除了小傑。
他仍待在「藝術治療室」中嬉笑玩鬧。 他告訴我:
「我的爸爸死了,我的奶奶死了! 我的小狗也死了!現在,我的媽媽也死了!」
像唱著一首歌,他的語氣中有著無奈卻聽不出悲傷。
這個六歲的孩子甚到安慰正在哭的小表哥:
「我希望你的爸爸和媽媽永遠不會死。」
他要求這天晚上的創作題材是彩繪他的臉, 並且選了一個印第安戰士的臉譜。
他坐在鏡子前,我和他一起在他臉上塗抹著一道又一道的色彩,
當鏡中出現了一個兇惡的戰士時,他很滿意的咯咯笑。
整個晚上他就戴著這個印第安戰士的面具在玩耍。 或許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了解小傑的心,
但這個六歲男孩有他自己的表達方式。 白先生持續的帶小傑來看我,
至少每週兩次, 維持了有半年之久,直到他們搬到離醫院很遠的一個城市。
小傑在這段期間有很多的創作。 多半時候,我會讓他選擇他想要的畫材,
除了平面的繪畫之外,他也做些立體的雕塑。
這些材料包括了水彩、油漆噴槍、沙石、木材和報紙雜誌。
例如他母親生前的衣物、照片、飾品……等等。 另外,
遊戲治療中的沙箱之類也常用來做創作前的暖身。
小傑最常把所有的小塑膠玩偶, 不管是人物、動物或房子全埋進沙裡。
這樣的模式也可在他的圖畫中經常見到,
他也會把細心畫好的圖用大筆沾上黑色塗抹上去, 銷毀一切,
或是搬來一塊大石頭把剛做好的勞作壓扁,
然後滿意的說:「我做好了!」 在我們「藝術治療工作室」中,
有一群能幹而慈愛的義工, 有位擅長做布娃娃的藍媽媽更用了小傑母親生前的絨布睡衣,
為小傑縫了一個非常可愛的大熊寶寶, 讓小傑在夜裡彷彿可以抱著媽媽入睡。
那段與小傑一起工作的日子,點點滴滴猶在我腦海中,
而最難忘的一幕卻是發生在小傑母親的靈前。 那一天,
是小傑母親的出殯日,我去探視小傑, 他的家人憂心忡忡的告訴我:
小傑的牛脾氣又發作了,他死都不肯進入靈堂, 更別說靠近棺木了。
我在擠滿了來悼唁的人群中到處尋找小傑, 最後才發現他整個人縮成一團,
藏在某個角落的沙發椅墊下面。 我正安撫他時,小傑的表哥跑來對他說:
「小傑!他們有把你做的項鍊放進你媽媽的棺材裡哦!」
我看見小傑似乎心動了一下,就說: 「是真的嗎?小傑!你帶我去看!」
他立刻跳了起來,拉著我的手穿過層層的人牆, 跑進靈堂,
並且爬上棺木旁的凳子,整個身體就趴在棺材上。
「看!我做的項鍊!」 當他正為自己感到驕傲的那一瞬間,
小傑突然好像被雷打到一樣,眼睛瞪得大大的,
動也不動的緊緊盯著媽媽的臉,怎麼回事?
那個在棺材裡的媽媽已經不是醫院裡可怕的媽媽, 而是從前那個漂亮的媽媽了!
我知道屍體已經被仔細的處理過,水腫消退了,臉上化著彩妝,
眉毛彎彎的,嘴巴還笑笑的,頭上戴著捲曲濃密的假髮,
最美麗的是在那淡雅洋裝上閃亮的--小傑做的項鍊。
媽媽雙手交疊緊緊握著的正是小傑送給她的最後的禮物。
就像有個魔法師把魔棒一揮,全世界在一剎那間停頓了,
大廳裡嗡嗡吵雜的人群突然像木頭人一樣被釘住,一片鴉雀無聲。
大家全都望著小小男孩一動也不動的伏在媽媽的棺木上。
過了好像有一百年那麼久,小孩才從魔法中甦醒過來,
我在他身邊悄悄的說:「好美麗的媽媽呀!」
小傑的眼睛沒有離開媽媽,聲音好像夢囈一般,
也用耳語回答我:「是啊!」 那就是小傑見到媽媽的最後一面。
那一天真的世界停頓了,那神奇一刻不只對小傑是永恒的,對我也 是。
《把這份情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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