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雨的街頭,幾片打濕了的葉片無力地躺在地上,溺斃了。 走在還有些潮濕的紅磚道上,他緩緩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煙,以及打火機。 都彭的,可以帥氣的「噹!」一下地把蓋子打開、合上。 一點抽煙的心情也沒有,於是又把它們放回了口袋。這年頭有時候抽根煙都會被人瞪一眼,雖然可以當作沒有看見地依然故我,可是總覺得這樣地被人們怨恨的目光注視著就渾身不自在。 只好把鋁箔包的吸管當作煙一般地叼在嘴上充數。 等待,總是令人覺得時間的步伐像住著柺杖的老人一般沉重。 看看手錶,已經遲到了五分鐘,有一種衝動想要打電話去催一下,可是一想搞不好自己走掉的時候對方就來了,那麼不是很可惜的事情嗎? 只好繼續望著街尾的轉角。 然後又等了一會兒。 「都十分鐘了,到底在搞啥飛機啊!」他也不禁有些不耐煩了。 突然,一對熟悉的人影從視野的盡頭冒了出來,有說有笑地。 感覺到精神為之一振,於是他從口袋裡摸出了煙,點著了,然後迎向前去。 「真巧,你們兩個要出來看電影也不通知我一聲啊?」他說。 面前的兩人一陣愕然。 「不過不要緊啦!我今天也正好有事情,所以也不能陪她來看電影,謝謝你啦!我走囉!你們去玩吧!」他像是在唸著早已準備好的台詞似地一字一句的朗誦著。 其實倒是比較像是在宣判一段愛情的結束。 把剛抽沒多久的煙熄了,留下那兩人,他獨自一人走向街道的盡頭。 「真是的,有夠倒楣,難得想去看電影就碰到她跟她的新歡。ㄘㄟˋ!老遠就看到他們了,只為了說這幾句話還讓我在那裡等了老半天,不過還真是有夠痛快的!」 一路嘮叨著,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孩。 「怎麼?跟朋友聊的很盡興吧?不然讓我等了快二十幾分鐘?」 「是很愉快啊!對了,我們快點走吧!要開演了ㄟ!」「好啊!」 於是兩人手牽著手,說說笑笑地走了。 雨停,二十分鐘又四十三秒前。 和那人正式分手,剛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