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自傳(五)-Eric│愛情公寓交友網站與聊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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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父親的自傳(五)
作者: Eric	日期: 2012.08.13　　天氣: 　心情:

五、遇蛇驚惶失措
自從祖父母逝世後，父母一直耕作姑媽之田佃。母親與姑媽，姑丈意見不合常常發生糾紛，都是為了雙方子女和農產物分配引起。姑媽的子添典，文巧，水影三人比我年紀大，而對我很好，有一天在他的大廳玩石子，時值中午大家午睡中突然聽到異聲響喊，向背後一看，一隻飯匙蛇正向我撲來，驚得險些昏倒，大叫一聲跑出門外，添典兄等聞聲趕來，我一時驚惶失措不能說話，向內手指惡蛇，添典兄再叫鄰居二、三人拿一根竹棍將其打死，將蛇用火燒熟餵豚吃，人人再說毒蛇一定雙雙對對諒再有一條，即開始搜尋翌日再發現大廳後豆芽缸邊發見一條亦將其打死燒了。
過了約一個月的一天下午大雨過後我在菜園邊的公共廁所(現康樂戲院)入廁中再聽到同樣異聲，向上一見屋頂一條毒蛇伸舌在前後搖動，驚惶地連褲子穿不好就跑回來告訴鄰近人家，都被他們笑膽小。自這一次後不敢再入公廁只好靠在住宅隔壁佐姑家宅後竹籬邊方便，四年級時有一個秋天的黃昏一個人去菜園邊大潭林投下，看母親用蚯蚓縛在竹竿於水面上一上一下，釣得好大的土殺魚，以糞箕代網放置，不久釣到五斤左右甚是有趣。翌日下午提著那枝釣竿，投入林投邊水面上釣不到什麼，再至菜園邊水溝，於水面上拋來拋去忽然感到重重，提到岸頂來，竟是一條金色燦燦長長的東西，兩次被蛇驚過，己破膽的我以為是釣著水蛇，又旁邊種菜鄰近的叔叔等大聲喊叫﹁蛇蛇﹂我驚心動魄即將釣竿拋丟小徑上跑回家，剛遇父親牽牛車載完貨回來，看我喘息狼狽面容，質問何故，我將情細訴後，父親為拿回釣竿及魚網至菜園一見水桶內放置一條黃色的東西是十兩左右鱔魚，回來笑我無知，膽量小，將鱔魚裝入網拿回來對我說水蛇有麟，鱔魚無麟你可認清，交給母親將繕魚和些中藥燉好給我吃可稱是補物。那年十二月十六日尾牙因為耕作佃地租金不能繳清和姑丈姑媽口角後兩家感情逐漸惡化，姑丈進而要討回我家住的房間，無奈決意另找一塊土地計畫建屋移居，父母親經過好幾處尋找土地，終於決定第三保正沈德修(沈森南祖父)所有位於後壁路一塊約百二十坪芭樂園以一百元買好登記(現住的地)破土建築新房子，一百元的日幣相當二百斗米(當時斗米約五角)由母親向信用組合(農會)借來付他，破土時間是一個早晨五時。做圓仔湯，紅員，發粿並三牲拜祭後動土，阿註當時剛三歲尚睡在姑母家的床上未帶來，父母大姊二姊，妹妹和我六人去拜祭，黎明阿註睡醒找不到家人啼哭得很厲害，姑母聽到裝做不知，置之不理，幸好佐姑聽啼哭之聲明知一家到新建工地即帶他來，自此對姑媽一家人感情日趨惡烈，組合長沈德修可憐我家貧寒，特別將組合公款撥借給我五百元以資建築費，請木匠顏戇於四個月期間全部完成一棟竹木混造四房一廳的舊式家屋，即擇日移居，父親仍耕農外，農閒以牛車替人運貨一日賺二元左右，遇而雨天即牛車不能運貨走路(土路又能損害路基)亦曾有一個月餘連日下雨無收入，母親東借西借維持家庭，組合借來六百元連利息都不能繳，那裡有辦法償還，而組合長已換沈提元，為了清除舊欠賬，催討很緊亦無法應付，滯金已不少，過著苦惱的日子，當時我十一歲，大姊十七歲，二姊十五歲，妹妹九歲，阿註三歲，除了我能上學外姊姊二人去農場做工，妹妹幫忙家務，父母太疼愛我，三餐都由甘藷簽中用一塊白布包一小碗白米混入飯中煮，僅我與阿註吃點白米與甘藷簽吃，遇甘藷收穫期間每夜都宿於佃地，夜間特別買些糖果給我兄弟，姊妹看見均欣羨，我擬將分姶她們，被父母看見即阻止，我感到不好意思。又我放學回來都指定市場內陳添丁肉粽攤，每下午吃三粒︵五錢即五分︶然後去郊外刈牛草或買甘蔗尾，每月由母親向陳添丁清算一次賬，憶親恩比山還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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