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著無法忘卻的回憶；


在心中，

縈繞已久不肯散去；

這是什麼樣的情緒在作祟?

是單純的思念?

還是，

揮之不去的夢靨?







『攔路語偏似雪花，飲泣的妳凍嗎?....』

『這風褸我給妳磨到有襟花，..』






2007年12月24日，


天空飄著細細的雪花，

路旁雜草上被細雪滿滿覆蓋住，

途中的山路，除了車胎痕跡，一眼望去全是銀白的雪，



車上CD正撥放著〈陳奕迅〉剛推出的的粵語專輯主打歌，『富士山下』，

坐在我身旁的她，不發一語，

也只是靜靜的眺望著山下那被白雪淹沒的東京市，

九年了，

和她走了好漫長的一段歲月，

從剛開始的熱戀，到磨合；直到現在的習慣有彼此。





『連調了職也不怕，怎麼始終牽掛?..』

『苦心選中今天想車妳回家，...』





「..我們快到了嗎?...還要多久呀?」

她那平淡的語氣打破了我和她的沉默，也打斷了我的思緒，

「...在一會就到了，大概在15分鐘吧，」

我語氣平淡地回應：

「....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我們談了好多次了。」

她的語氣，讓我感覺到她情緒有點起伏


沿路的雪景讓我亂了思緒，

車內暖暖的溫度，與車外冷冽的氣溫形成強烈的對比


「...妳是說結婚這件事?...我們待會在談好嗎?」

「....你....為什麼總是要迴避這件事呢?」

她望著我的眼神有點責備的意味，

也讓我覺得她的情緒及語氣有點激動！






『原諒我不再送花，傷口應要結疤，...』

『花瓣鋪滿心裡墳場才害怕，...』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發一語，而她也沉默了；

我的心情現在跟車內溫度形成了對比，我想她也是如此！



一路上兩人不發一語，都不說話，

不說話可以解決事情嗎?..答案是不能！

現在不是不說話的好時間，並不是童話故事裡那無聲勝有聲的好時刻！

這些我都懂，只是我沒辦法；

我沒辦法假裝自己很熱衷在她討論的話題裡。





『如若妳非我不嫁，彼此終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價，...』





今夜是聖誕夜，浪漫的聖誕夜，

去年和她去北海道過了浪漫的聖誕節，

泡著溫泉，訴說著未來；划著雪，跌得鼻青臉腫的，

一個畢生難忘的聖誕節；

想到這裡，我笑了，轉頭看看她，

她只是靜靜的看著車窗外雪景，

不過也有可能是藉著車窗反射在看我。



「你在笑什麼?」她語氣平淡地問我

「..沒有啦，想到去年我們聖誕節去北海道的事。」我笑笑的回應她





『誰都只得那雙手，靠擁抱亦難任妳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嘿嘿，我們到了，.....外套快穿著，....下車吧！」我有點興奮地說



映入眼簾的是東京市郊外山區的一間渡假溫泉飯店，

因它建在靠近山頂處，步行五分鐘即可達風景觀賞區；

風景區往下俯瞰，映入眼簾的是整個東京市夜景，因而聞名！



「......好冷呀，..現在晚間六點多了，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也真夠累的，

...那溫泉不知道能不能看的到夜景?」

我打開後車廂準備拿行李，看了看錶，有點小抱怨地說：


「....你言下之意，是迫不急待地想泡溫泉嗎?」她笑笑地問我：

「.........哈，哈，哈，..妳怎麼知道?..」被點破的我止不住笑意地回她：

「我們在一起多久了?...你這樣問我不是很奇怪嗎?..好啦~好啦~~等下就讓你泡久點，

...很累的我曉得，」她一臉微笑地回我：

「..妳先進去等我好了，..我馬上來！」外頭實在太冷，我催促著她先進去，

「..不用辣，我也幫忙拿，」站在我身旁的她微微抖著身體，勉強地說要幫忙


「就兩包而已，...妳先進去，快點~快點，..」

我有點堅決的口氣，她似乎感受到了，小跑步的跑了進去。



我拿起兩包行李箱，放到地上，

慢慢走著，想著剛剛的互動，

那情景好像回到剛戀愛時的樣子，甜蜜既窩心，

與剛剛在車上那尷尬的氣氛比起來，

對比好強烈，或許是在一起久了；對彼此都太了解，

尷尬的氣氛很快就可以化解掉！


天空的雪似乎不想停的意思，

不經心地望著山下的市景，

一片片雪花，密密麻麻地飄呀飄的，一片片地飄到了地上，

使地上的雪越積越厚，整個鞋底也經淹沒了，

而我拖著行李的雙手也越來越吃力。



【叮噹~叮噹~叮噹】

「..哈哈哈，辛苦了..快進來，..裡面好暖和襖」

正準備要推開大門，貼心的她幫了我一個大忙


進了大門後...


「.........好~~~冷~~呀~~~！」我不斷打著哆嗦

「....很冷齁？..這樣呢?..還冷嗎?..」帶著棉質手套的她馬上往我臉上貼




「...入房辦好了嗎?」我勉力地問

「..還沒哪，..等你」她笑滋滋回我



辦好了入房手續，進了房間，

房裡的空調暖氣讓我整個暖起來，

她拿著換洗衣物準備去溫泉區，

去之前也拿了我的份遞給了我。



七點十分，



我看著窗外，

窗外的雪依舊下個不停，點了根菸，

和她約定八點十分在房裡等，

深深吸了一口煙，接著白煙緩緩從嘴裡飄了出來，

房內只剩我一個人，

現在正在度假嗎? 

我心想，

或許平常壓力極大的工作量，讓我覺得現在不像在度假！

這時候的我應該在上班，

為了這次聖誕節，她希望兩個人一起過，

所以她要求我跟同事調假！

調這個假，也真的可用千辛萬苦來形容........

..
..
..

「..你怎麼還在呀？....都快七點二十了，...」打開房門的她一臉嬌嗔地問

「...............」我一臉驚訝的望著她

「...我忘了拿浴帽，....你快點襖！..要是比我慢！..你就死定了」

她匆匆地來，拿了東西；丟下話，也匆匆地走，



我搖了搖頭苦笑，熄了煙蒂，

起身拿了換洗衣物打算往溫泉區走去，


「祝你假期愉快！」我開了門，剛好一名服務人員經過笑著對我打了個招呼

我抱已淺淺的微笑回應


沿途所碰到的飯店服務人員，

沒有一個不是臉上堆滿笑容，頭戴耶誕帽的，

他們所帶給客人的感覺，相當地窩心及親切！

也讓我感受到有耶誕的氣氛。


走著走著，忽然覺得飯店所撥放的音樂

聽起來相當的耳熟，

如果沒錯記錯的話，

應該是莫札特的小夜曲，

第二樂章，是一首浪漫曲，以ABA三段式寫成；

它的和聲相當的優美精緻。


聽著聽著，

已經走到了男女分開的入口，

因不是假日，所以溫泉區幾乎沒什麼人，

於是隨便挑了一間沐浴間，

轉到適溫的熱水，


【嘩】


高溫的熱水沖在身上，

因寒冷而緊繃的肌肉漸漸放鬆下來，

直到現在才真的有感覺到完全的放鬆身體，完全的享受！

關了熱水，圍上浴巾；往那最讓人期盼的地方走去，


「~~哇~~哇~~好美啊！」我不由得驚呼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整個東京市夜景，

溫泉區內挑高三米的空間，三米的落地窗，

無限遼闊的視野，讓我將整個市景盡收眼底，

一點一點數之不盡的光點，七彩的顏色構成一幅美麗地畫，

滿滿的星辰鋪滿整個東京市，一眼望去；沒有盡頭！

我想，

就算躺在沒有光晦的海邊，望著天上的星星，

也沒有我現在看到的漂亮，

我解開圍住下半身的浴巾，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進入了池內，

眼睛依然盯著不放！

心想，

...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如果有的話，....我想是上帝花了十億年所畫出來的畫吧。




看著看著，

忽然心情惆悵了起來，真想有根煙在手上；

我想我是個崇尚自由，喜歡美麗事物，不是個喜歡受拘束的人，

而跟她在一起那麼多年，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她也很包容我這樣，所以我們才能走過這麼多年..




想著想著不經意看了牆上的時間，

「糟了，八點零五分了，小潔一定會生氣的，」我不經意地說出這些話


急急忙忙圍上了浴巾，狼狽的跑到了衣物櫃，

換上浴衣，走出了澡堂，

這時才發現，小潔也正步出了女澡堂，

我看到她像似看到阿飄一樣，嚇了一大跳，

她也是如此，

「..妳.妳..這麼快呀？」我不加思索的問：

「..........」她像似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看誰先回到房間！..」我說完就往前衝

「..你..你好賊呀！.你你你偷跑....哪有人這樣的！」小潔急的像要哭出來一樣跟上來

「哈，哈，哈，妳快點」我整個笑了

「先生，走廊不可以嬉鬧襖」女服務員臉帶微笑著提醒我

「...你好詐！....」小潔好像已經哭出來的樣子，邊跑邊說，

「好！」我回應著女服務員，可我根本沒有想要放慢速度的樣子，

「......小姐，走廊不可以嬉鬧襖，」女服務員還是臉帶微笑的提醒著小潔

小潔好像生氣了，對女服務員脫口而出「我不管辣！！」


「..........」女服務員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一臉無奈繼續掃著她的地，




「哈~~哈~哈~哈~~~哈」我衝進了房裡，直接躺在床上，停不住喘息；笑聲也停不住

「哪有人這樣的」不斷啜泣的小潔哭著走進來說

「哈~哈~哈~哈~哈~」我還是停不住笑，笑到肚子好痛；整個身體彎成蝦字型，抱著肚子說

「....有那麼好笑嗎?」小潔嬌斥地說，說完淚水也止了

「我肚子好痛襖，...好痛..阿..哈~哈.好痛！」我笑痛到把眼淚擠了出來

「你死定了！」小潔整個跳到我身上，繞到我身後；用手腕輕輕勒住我脖子

「唉唷，..哈~哈，我肚子好痛，我....我喘不氣了，好辛苦阿..阿..」我依然笑痛地說

「你在笑阿，在笑我要勒緊了襖，」小潔嬌斥地回說

「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呼~呼~不笑了，」我喘著氣回應她，可肚子還是很痛

「......不笑了齁？」小潔慢慢放鬆了力道，只到整個鬆脫，嬌嗔地說

「...摁..不笑了..呼~呼」我依然喘著氣回她

「我..要你親我，」小潔一臉認真地說

「親..妳?」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地說

「對，親我」小潔不加思索地說

「好，等下...我先去尿尿一下」我話一說完，馬上撲在小潔身上，整個大嘴蓋在她的唇

「我說現在！..吾..你.吾..你....」本來打算罵人的小潔，卻被我突如其來的嘴蓋住



我貪婪的吻著她的唇，整個抱著她緊緊的，

兩隻手環住她的脖子，我感覺到她極力想掙脫，

卻怎麼樣也掙脫不了，

我依然貪婪的吻著她的唇，她的舌，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耳

我感覺到她漸漸沒了掙扎，

漸漸熱烈回應我的唇，漸漸地也將我越抱越緊，

我鬆開了右手，

從她浴衣下方探入裡面，抓住她右邊的胸部，搓揉著，

我感覺到她的身體漸漸酥軟，不斷嬌喘，

「我想要，」我在她的耳際說

我伸出在浴衣裡面的右手，打算解開她浴衣前端的蝴蝶結

「...吾...不行..晚點在給你！」小潔用手拉住浴衣止不住嬌喘地說


抱歉！差點寫成帶顏色的，沒有下次了


「................」我忽然間感覺腦袋被炸到一樣，整個沒了動作，唇也是，手也是

「好~好，乖襖...啵~~..晚點再給你.」小潔好像知道我的情緒，安撫著我，雙手環住我

「...........」我依然沒說話，不過被炸到的火力已經消退很多

「好，妳說的襖，嘿嘿」我思索一會，也發覺在不去山頂風景區就太晚了，

「...摁.....怎麼..感覺你笑得好奸」懶懶躺著的小潔嬌嗔地問

「嘿嘿，沒有阿.嗯.小潔.我覺得妳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好迷人」我蹲在床上直盯著小潔說

「..............你很討厭勒，」小潔的臉忽然整個刷紅，準備拿枕頭丟人

「哈~哈~哈~開玩笑的辣！」我整個跳了開來

　「.......你..在這樣，我就..我就...」停下手邊準備丟出去的枕頭，嬌斥地說

「好~好，對不起嘛」我一派認真地鞠躬道歉

「...........好..髒襖，整個臉上都是你的口水！」小潔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嬌嗔地說


其實，我就是深深愛著小潔這樣的可愛


「哈..那妳快去洗個臉，我先穿衣服，..時間過好快..已經九點多了」我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小潔接著起身，

撥弄了一下她凌亂的長髮，

跳下床，往浴室走去，

接著我聽到馬桶沖水的聲音，

緊接著水龍頭的聲音，

我則開始穿上了衣服，

接著聽到吹風機的聲音，



「..你別穿太快襖，等我！」小潔著急地說

「..好，..我會等妳」我不慍不火地說


吹風機的聲音停了，


小潔接著衝了出來，拿了衣服就開始套在身上，

平時的氣質現在幾乎看不到，


「...穿個衣服一定要這麼粗魯嗎?.」我圍上圍巾淡淡地說

「......你不懂，」小潔穿好兩件棉質衣服，接著穿上棉質的休閒褲

「........那妳到是說說看，」我穿上厚大衣，有點好奇地問

「......反正你就是不懂，」小潔圍起了圍巾，接著準備拿厚大衣

「要是你真懂的話，可以去當兩性專家了」小潔穿起厚大衣，眼睛盯著鞋子說

「哈~哈....是，...我不懂」我笑得開懷，邊伸手拿鞋子準備穿上

「.........你怎麼那麼慢?」小潔拿了鞋子並且穿好，一臉笑意地問我

「.....這下你懂了嗎?」小潔還是一臉笑意地問我

「......ㄜ.....妳真的很愛比耶」我穿好鞋子，有點哭笑不得地說

「..嘻嘻..你管」小潔依舊一臉笑意地回我



出了房門，

小潔挽著我的手，走過一間又一間房門，

坐了電梯到了一樓，

過了中堂，到了大廳，途中經過零食販賣區，

買了兩杯罐裝熱咖啡，

左右兩邊大衣口袋各放一瓶；

小潔很有默契地，左手直接放進我的右邊口袋

我跟她，兩人互向對看笑了一下，

好像這就是多年來培養的小習慣吧，

飯店的大門近在眼前，約二十尺距離


「...外面肯定還在下雪，鐵定超冷」我首先打破甜蜜的沉默

「......摁」小潔有意無意地回我


約剩十尺距離


「..等下看怎樣，.如果雪太大的話，.我會用大衣包住妳」我即刻下了判斷，

「....好..那真希望下著大雪...嘻嘻」小潔忽然由憂轉喜地回我

「..........那麼希望下大雪呀？」我有點驚訝地說


我正準備開門，小潔卻跑到我前面，一臉微笑地說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不管風雪大不大，..你都要用大衣包著我襖！！」


「......好啦~好啦」我有點哭笑不得地回



一推開門，冷風隨即灌了進來，

飯店人員好像早知道會這樣，個個都站的遠遠的，

真不知道他們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我到現在依然想不通！

外面的雪依舊下個不停，不過依然是一片片地飄呀飄，

並沒有想像中有增大的跡象，

在我懷裡的小潔卻用，比在房裡更大的力氣使盡的，環住我的腰，

我也不曉得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我也沒有問她的打算，

我可不想在被她嘲笑著.."你不懂" 或是 "你真笨"



一步接一步即將踏上了山頂，

沿途路旁的路燈，過了幾座我忘了，

但我卻有在算，

眼前的路燈一盞一盞不斷的在減少

為什麼我要算？

因為我現在的腳超酸，

這路不好走啊，都是台階的，

小潔又使盡抱著我！兩個人的重量耶！

我正在爬山耶！！

我們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講，小潔在想什麼，

我沒問，

短短五分鐘的路程，

怎麼好像過了一小時那麼漫長，我真的快暈了我，

下次要體貼前，真的要看情況，要暈了我，

沒路燈了，山頂到了，..疑！怎麼身上的重量變輕了



「..哇..好漂亮襖，...你快來~你快來！」小潔看到夜景便像抓狂的衝了出去


「呼呼呼~呼~呼呼呼」我曉得她在跟我說話，但我真的沒力氣回她了，雙手抓著膝蓋

已是我最大的力氣了，

「...體力那麼差，那要怎麼娶我呀」小潔嬌嗔道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我只能不住的喘息

「.....怎麼一說到這個又不說話了?」小潔臉色微變地問

「呼呼~呼~呼呼」我只舉起了右手，示意要她等一下

「我..已經跟你在一起九年了，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小潔的聲音有點哽咽

「.....娶妳不是現在吧?」我平淡地回答

「那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要跟我進教堂？」小潔緊接著問

「我不曉得，幾年後吧，妳也知道我現在工作壓力很大，」我依然平淡地回答

「幾年後！幾年後！我六年前就在問你同樣的事，你六年後還是回我一樣的答案！」

小潔的臉爬滿了淚水


「你知道嗎?我看到身邊朋友一個個都結婚了，我真的好羨慕！好羨慕！

當他們問我，什麼時候要跟你結婚，............我真的真的不曉得怎麼回答他們！」

小潔失聲痛哭地說


天空的雪花飄呀飄地，我的眼神迷惑了


「那我們周遭的朋友不是也一個個離婚了，老實說，這樣的婚我不敢結！」我口氣依然平淡

「假設我們現在結了這婚，而我們以後會是這樣的結果，那我們乾脆就不要結！」

我些微激動地說


一眼望去的東京市夜景，好像也沒那麼漂亮了，

天空地雪花飄呀飄地，落在我發燙的臉，漸漸化成水，


「妳那麼想婚，而我崇尚自由，我想，在一起真的適合嗎?」我口氣轉為平淡地說

小潔止不住哭泣，雙手掩著嘴巴，慢慢走向我

「兩個想法不同的人勉強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所以，妳再好好考慮一下」

「我要回家，我想要回家」眼神空洞的小潔流著淚對著我說


走回飯店的路途，兩個人都沒交談

之間的氣氛

比雪還冰，比空氣還冷

回到了飯店大廳

小潔在大廳等我，我回房內收拾衣物，

不多，很快

辦了退房手續，回到了車上，

這時已經要將近午夜時分了。



『曾沿著雪路浪遊，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返家路程，風雪好像越下越大，這時候真的不適合開車哪，

小潔的眼淚從山頂，到現在，我想都沒停過吧，



「往事沒半點價值，就當做石頭丟了吧，」我平淡地說



小潔依然止不住淚水，眼神空洞望著前方



『何不把悲哀感覺，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試管裡找不到它染汙眼眸，...』




「快點放下這段段感情吧，很快就會過去的，」我依然平淡地說

路程進入了最迂迴的山路，這邊過了應該會比較好開車了





小潔有點像似用手指甲劃手的自虐小動作




『前塵硬化像石頭，隨緣地拋下便逃走，...』

『我絕不罕有，往街裡繞過一圈，我便化烏有，...』




「..妳不要這樣好不好?..不要再這樣了！」我再也裝不了平淡，哭了出來






安安靜靜坐著的小潔，動作忽然加快，拉開車門跳了出去！


「...小潔，妳幹嘛?.......小潔，」

我來不及拉住她，我回頭看小潔，





『情人節不要說穿，只敢撫妳髮端，...』

『這種姿態可會令妳更心酸，...』





我親眼看著著小潔從車上跳落，我的心好痛，好痛

為什麼要這樣?




吱吱.....碰...！


「...小..潔.阿~~....小潔妳怎樣了?......我好痛...阿~~...」



『留在汽車取暖，應該  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