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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幼時記憶
作者: ㊌夢靜	日期: 2015.04.13　　天氣: 　心情:

距今約26年前.也就是小時候7歲左右時

我在家門口遇到兩個陌生的[大姊姊]東張西望　鬼鬼祟祟的模樣

一看見我　就露出喜悅和善的表情向我打招呼
當我聽到她們喚出的是我的乳名時　我驚訝得想大叫出聲來
兩個[姊姊]也跟著嚇了一跳　趕忙摀住我的嘴巴
要我小聲一點　然後遲疑了一下　開始自我介紹說：

[我是媽媽　旁邊這位是妳阿姨喔～]

我呆住：[媽．．媽??]

似乎知道我一時可能還無法相信的　就補充說了很多我小時候的事情
不過老實說　這些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畢竟媽媽在我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就離開了
所以就連媽媽長得怎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

兩個姊姊覺得這裡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說要帶我去買玩具和吃東西　好不好?
我聽了眼睛開始雪亮了起來　馬上說好！

(我知道我那時候很好騙就是了．．．)
(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

於是開心地跟她們一起出去玩
路上她們問了好多我生活上的事　像是學業功課　很關心我的樣子
我走路的姿態也被糾正了一下　說彎腰駝背走路不好看
眼睛也不要一直往地面看　要抬頭挺胸一些
於是我馬上腰桿挺直.想辦法讓自己走得像她們說的那樣
她們也在旁不斷鼓勵著我.說我做得很好
呃．．其實我身體僵硬得很　心裡覺得自己很像機器人走路那樣愚蠢

來到百貨公司　好好大吃一頓後　又到玩具部買了好多玩具
感覺這簡直就像在作夢一般　好像從路邊的乞丐搖身一變成小黃帝似的

(那時候家境不好　很多別人可以輕易享受到的東西　對我們家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很快　轉眼就接近傍晚
不能太晚回去　小孩是有門禁時間的！
收拾好東西　姊姊送我一起回家　路上氣氛融洽
快到家門口時　才目送我自己一個人走回去
似乎不希望讓我的家人看到她們　我也微笑揮手謝謝她們　才轉身回家

這下換我偷偷摸摸起來　輕轉開門探頭往家裡看　確定家裡沒有人
才把戰利品通通藏好　順利結束滿意愉快的一天
然而好景不常　某天還是被奶奶看到我的新玩具　我立刻被抓去質問從哪裡來的
我答不出一個正當的裡由來　奶奶認定是我又跑去偷人家東西　準備大刑伺候時
我只好吐實說出來：　[這是媽媽送我的東西!]

這不說還好　一說奶奶臉色更鐵青　要我再說一遍
接著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襲擊　排山倒海而來
我實在不願意去形容那哀號慘叫的聲音　就連十里外的野貓聽到都會被嚇跑吧
因為我常愛玩　又晚回家的　或是常做錯事(說謊.偷竊.打架)
鄰居面對這樣的狀況都習以為常　見怪不怪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　這次奶奶怒氣特別大　除了要把所有剛買的玩具丟掉外
還要我別再去找她們.如果再看見一次.就要．．．．．．．

(鄉下大人常對小孩用的威脅字句.翻成台語.就自行想像吧)

夜深人睡之際　在窗邊角落被罰跪不能睡的我　舔著身上的傷口
眼上的淚痕乾了又濕　濕了又乾　喉嚨不停哽咽著
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事　非常不能理解　也不能明白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當下慘痛猶新的記憶中　聽到奶奶要把新玩具丟掉時　我情緒反抗得很激烈
即使用堅定的口氣拒絕奶奶無理的要求　也無法被諒解
而且我還那麼小　又能說出什麼道理來呢?
一切只是火上澆油罷了　在無情鞭笞的痛苦之中　還依稀聽到奶奶曾喊了這麼一句話：

[她不是妳媽媽！你懂什麼！你媽從小就把你拋棄了　你還要她做什麼！你一點都不知道！]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映照進來　將我的身影拉長了一些　偶爾遠處會傳來野狗的鳴叫聲
寧靜的四周除了我微弱的鼻音和涰泣聲外　再也沒有其他任何聲音
就這樣跪了不知道幾個時辰　才聽到奶奶從房裡傳來不滿的咕聾聲：

[進來睡覺吧!]

緊閉雙眼　將時光拉回到26年後的現在　面對那些過去　一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奶奶是爸爸的媽媽　雖然管教的方式以現代來說有些嚴格不當
不過她還是一個很好的奶奶

有句話說:愛之深.責之切

很多父母的關愛之情　越在這樣的地方　越能發現它的認真與付出　我能了解體諒這些
只是　大人之間的一些誤解　如果沒有好好溝通處理　很容易就將它影響到小孩子身上
造成小孩子很大的陰影　背負這樣的錯誤和罪狀成長　人格特質上或就會有不完整的缺陷產生

唉唉~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些　偷懶過兩個月沒寫日記的我　就寫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那兩位姊姊其中一個確實是我母親　另一個是我母親的妹妹　也是叫阿姨沒錯
那次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和我母親接觸互動　按照我母親生我時只有１８歲時來算
她們兩個那時年紀只有22~25歲而已　非常年輕美麗　看起來不像壞人　所以才敢跟她們出去吧?

只是文章寫到最後也沒有一個肯定的結論　10年20年後回來再看這篇
或許我又有什麼不同的體會和答案吧?
期許自己不管遇到什麼樣的糟遇　也能堅定自己的心
勇往直前　讓自己越變越好

　　　　　　　　　　　　　　　　　　　　　　　　　　　　　2015 / 04 / 13　　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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