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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格斯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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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我回來了
作者: 亞格斯	日期: 2010.05.01　　天氣: 　心情:

這幾天的天氣非常悶熱，即使是多麼勤勞的我也因受到天時地理的影嚮，人開始變得懶散起來，寧可乖乖地待在迷離社裡，享受著人造的氣候--冷氣，總好比到外頭炎熱氣溫下找資料好得多了。

於是我死賴不動地坐在工作室內，閉目享受著。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我隱若地聽到一陣陣小狗的狂吠聲。

由於這裡是工作室，一向都很嚴禁動物的進出，導致腦袋充滿問號的我被逼從幻想中回到現實來討個究竟。

原來是老總的小女兒，倩倩，抱著一隻可愛的小白狗來到我面前道：靜姊姊，你看牠可不可愛呢？

我望著她手中的小狗，不經意地腦海裡又浮起了我兒時的一段前塵往事.......

自古以來，我的家族都是愛狗之人，不管在何處，每當家裡的某個成員遇到野狗被街外的小流氓欺悔時，都會抱著一份不平的心態去進行拯救行動。

也因為如此使到村裡的許多鄰家都感到不滿。

然而那原本屬於我家族的愛狗傳統不因為如此而有所動搖。

也許是世世代代基因相傅的關係，所以至今遺留到我這一代，那一種對愛狗之心的狂癡依舊風範。

從我懂得珍惜人狗之緣開始，是在我八歲的時候，我第一隻愛好的小狗叫小白。

小白並不是高級種類的狗，然而有著人類的智慧。

牠在我家的狗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五。

在眾多狗海上，我選擇了牠為我的伴侶，是因為自我與牠第一眼接觸時，心靈中立刻起了一連串的波動，彷彿從腦海中聽見牠對我的呼喚。

牠也有所同感地慢慢走到我面前，讓我抱回家去。

就從那一日的機緣，換來了我未來的哀傷與感慨。

小時候的我家庭並不富有，且兄弟姐妹彼多，唯一生存的辦法是住在鄉村非法木屋區。

這也是因為可以收養無限隻狗兒的主要原因。

所以小白的加入也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自小白成為我們家中一成員後，家裡的氣氛更濃盛。

古人說，狗來富貴，這一句話一點也沒有錯。

在牠的出現第三天，爸爸中了好幾十萬的彩卷，令家中生活的壓力與負擔減輕了不少。

久違不見的歡笑聲湧湧地出現在我的家園範圍內。

話說小白真的不是隻普通的狗，因為從牠的眼神與舉動中都時常帶著懮鬱，似乎有著難以表達的隱言。

每當牠靜靜地躺在地上時，時不時從牠的眼眶中流出眼淚來。

若外人會認為那是一種狗的保護本能之一，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但冥冥中，我與小白有著一種詭異的心靈相通。

所以我看著牠時，會感受到牠內心所受的煎熬之苦。

往往令我不假思索地緊緊抱著牠痛哭一常，因為通過牠與我的眼神交會，我能夠感觸到某種力量在試圖分開我與牠之間的感情。

而牠也有所領悟的緊緊依偎在我身旁，似乎安慰著我，好讓我的心情平伏起來。

此外，小白還有個令人驚嘆的習慣。

幾乎每個晚上牠會從惡夢驚醒過來，而每逢初一與十五這個月圓之夜，牠總會吵著要出外，然後對著天仰天長叫著，彷彿在應罰著諾言，與某種媒介通訊著。

接著不到兩分鍾，牠自個兒走回自己的睡窩呼呼大睡，如往常沒有什事發生般。

爸媽都假設著牠是神犬托世，所以每逢初一與十五必需向眾神靈做報告等等猜測。

然而我能夠瞭解小白其實在與另一類做著一項妥協，我也能夠感覺到牠很認真地爭取，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而每回完畢之後，我體會到牠心中的壓力施放了不少，無奈地，那只是暫時性的解放。

當下個月的來臨時，牠那種憂惑的心情又會回復到來，而且一次比一次地沉重。

雖然我當時的年級還很幼小，但我能預料到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與小白的緣分一天比一天地打著折扣，總有一天，我會活在殘酷的現實世界中，沒有小白的陪伴，沒有牠的依偎。

我不能再如往惜般撫摸牠那鬆柔，白雪皚皚般的毛髮。

想到這兒，我趕緊收回一切的思想，然後偎縮在小白的睡窩與牠一起共眠。

無論如何，牠的存在對我們一家有益無害，所以家人們對牠的愛惜並沒有因為牠的種種怪異行為有所減低。

由於我所住的是鄉村地帶，不管是好事或壞事都會一剎間成為眾村人的熱門話，所以小白那怪癖的性格很快就一傳十傳百，成為了家家戶戶的飯後話題。

有些較迷信的人說狗兒聰明都是妖精的托世，偷偷溜到人世來吸取人世間的煙火，以增加自己的修行，所以通常這種狗兒不會活很長的命。

另些比較宗教信仰為重的村民則認為那是因為前世所積下來的因德，今世才有如此的因果。

不論他們的辯論如何，我家人對待小白都如一家人般疼愛。

直到有一天，一位不速之客改變了小白在家中的命運。

那位過客自稱為張道長，年約七十左右。

聽說他是阿公在大陸時的要好朋友。

這次他的到訪也是為了外人對小白的人不解疑惑而到來。

張道長天賦著一股非凡的氣息，他的出現不僅令人敬畏，連動物們都向他後退三分，垂著頭不敢正視著他，唯有小白例外。

張道長的出現，家人還未及向他歡迎敬禮時，立即被他的怒吼聲嚇退三分。

這突奇而來的變化立即令我們一家人不知所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操縱一切。

雖然當時他吼叫聲帶著海南語的口音，並含糢糊，但至今他所說的每一詞每一語都一一地烙印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只因他所怒吼的對像是我的小白。

說真的，從始至終，我並沒有這樣大聲向我小白責備著。

他可是第一個，因此讓我的印象很是深刻。

也從那一刻起，讓我一生埋怨張道長的不是，因為他的這一番話，從此就破壞了我家人與小白之間的感情，讓小白過著慘無人道的生活.........

話說張道長一踏入我們家大門口後，巧好正視著門前的小白。

但張道長看了小白一眼之後，彷彿中了邪般向著小白瘋狂大喊道：妖孽！休得在此做惡！

然後拔起身後所背的木劍往小白的頭拍去！

小白並沒有散避的意思，只聽見咚的一聲，小白的額頭流出鮮紅的血漿。

看來這一拍出手相當重，張道長根本沒有手下留情之意。

然而小白並沒有發出一絲的慘叫聲，我知道牠在強忍著，似乎牠沒有反抗，是為了向張道長証明牠是沒有惡意的。

看著小白頭額所流出的血漿，令我的心如一把利劍刺割一般，我趕緊不顧一切跑上前去，緊緊地維護著小白，唯恐張道長再出一擊，那麼小白可就會一命嗚呼了！

家人看著我冒險地緊抱著小白，也不理長輩之分地上前阻止張道長，相信是我爸媽愛子心切，害怕張道長傷到我的緣故吧！

從事情的開始至到結束，我一直注意著小白的眼神。

小白並沒有半點的移動，牠的雙眼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彷如張道長對牠這一擊是天公地道，但又希望張道長能夠向牠網開一面。

而張道長此時也平靜了起來，但帶著急促的語氣道?

你們闖大禍了！這隻狗不能留在人間上，要不然那可是人間的一場浩劫！

張道長嘆了一口氣，又繼續道：看牠頭帶泛黑，必是惡魔托世，他日若讓牠修練成精，必會天下大亂，死傷的人數可上億的呀！

到時候你們可是罪惡深重了！勸你們盡快殺了牠，免除後患！

此言一出，讓我眼前一陣眩暈。

要殺小白，那是萬萬不能的事！

沒有了小白，我的人生就等於沒有價值的生命，小白就是我的一切，我不能沒有了小白，更不能讓別人傷害牠！

我的心一直吶喊著。終於忍不住地大叫起來：不能，不能殺小白！不然我就死給你們看！

知我者莫若母，媽媽一向知道我固執且敢做敢為的性格。

她也知道我既然說出口，當然也會真的去實行。

所以很為難地向張道長求情道：張天師，我這女兒言出必行，不知可否另有妙計呢？

我滿懷著希望地看著張道長搖搖頭說：牠一日在世，就會吸取人間的日月精華，魔力也必然日益增長。

若一直拖延的話，後患無窮呀！

若你們不盡快斬草除根的話，第一個遭秧的必是你們一家呀！

我出道以來為世間作福，可不會加害你們的，可要相信我....聽到這兒，我再也聽不進去了，我趕緊拿了些藥，扶起小白往外奔去，心裡一直想離開這個對小白不利之地，越遠越好。

然而當時的我雖然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但當黑夜即將來臨時，心裡對黑暗的恐懼感油然生起。所以逼不得己，只要硬著頭皮回家去了。

回到家後，張道長已不知所蹤，相信已道別了吧！

家人也沒有對我作特別的指責，大家都若無其事一般，一切有如柯然一夢。

這更另我感到不對勁，或許他們暗中施下什麼陰謀也不定呢！

所以也從那天開始，我與小白吋步不離，因為我害怕一旦小白離開我，我會永遠見不到牠。

不管是白天或黑夜，我一直都與小白相依為命著。

我不會讓別人拆散我與小白之間的感情的！

我甚至可以拋開外人排拆的眼光。

忽略兄弟的情懷，但我不能沒有了小白。

至到如今，我與小白的生命已經溶為一體，世界上有牠，就有我的存在！

我們白天一起到附近的空地玩追逐遊戲，累了一塊兒躺在沙地上享受著天地間的天然之氣。

看著小白伸著長長的舌頭在喘著氣時，我總會淘氣地雙手拉著牠長長的舌頭不放，讓牠一直掙扎著。

餓了，我們一道回家一起享用媽媽煮的美食，當然我吃的是肉，小白吃的是我所剩下的骨頭呀！

不過偶爾我也會讓牠與我一起分享好吃的東西，必竟牠是我的知己呀！

夜黑時刻，我們一起擠在牠的小屋一覺到天明。

這就是我所要的理想日子，我希望我這一生能夠與小白就這樣渡過。

只可惜好景不常在，我記得那一天，是天災人禍全國人民都為食物中毒而慌張。

所以那一段日子，做小孩的最為痛苦，因為要吃什麼都要讓父母親檢定過才允許。

就是那個夜晚，天氣非常地炎熱，我在半夜突然被驚醒過來，莫名地覺得肚子非常地飢餓。

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未經過父母的同意，跑到廚房裡找食物吃。

很意外地，讓我看到一塊很精緻的蛋糕，明顯地置在餐桌上。

這是不可能的，爸媽一向做事很警惕，更何況在這危及的時刻，爸媽一定會加倍做好對食物的防備措施，不可能讓我們這些小孩有機可趁！

然而，當時的我被飢餓矇蔽著，根本沒有讓我有時間去想這些無聊的問題。

於是眼見手快地將那蛋糕拿到手。正當想狼吞虎嚥之刻，一道黑影瞬間在我身邊擦過，當我回過神來時，手中的蛋糕已不知所蹤。

心急的我猛然回頭一看，卻看見原來剛才的黑影竟是小白，而牠口中咀嚼著屬於我的蛋糕。

當時的我頓時失去了理智，彷彿化身為張道長一般，隨手拿起餐桌旁的凳椅往小白丟去，以泄我的心頭之恨！

接著一切都平靜下來，殘餘的是小白的低鳴聲....說實在，當時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所作所為。

我只清楚在識意下有人在操縱著我，要我如此對待小白，為的不是因為小白搶了我的蛋糕，而是為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聯想起昨晚亳無人性的我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知己，心裡不禁起了一陣心酸。

我於是趕緊地跑到小白的面前，觀察牠是否有被我傷害到。

很慶幸地，小白並沒有皮外的損傷。但是..當我更靠近小白的身邊時，我能預感到不好的事即將發生了！

小白全身無力地躺在地上，一直不停在喘著氣。不時的四肢在痙攣著，口吐泡沬。

看到這情形，這豈不是與最近電視，電台與報紙所警惕人民的中毒徵兆嗎？

想到這兒，我的心涼了半截。

頓時抱著小白痛哭著，心中起了一陣陣不祥的漣漪，怎麼會這樣的呢？

難道是因為昨晚那塊蛋糕在作怪，而小白是為了捨身救我？

我沒有再繼續想下去，因為我沒有任何時間再想這些無補於是的問題，如今我所要的是想盡任何辦法，不惜一切去救小白。

我輕輕地撫摸著小白曾經被受傷害的額頭，很細心，很溫柔地對牠道：小白，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一起做的呀！

小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只靜靜地聽著我說著話：小白，等你好了，我會買你最喜歡吃的燒雞給你吃好嗎？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到街尾阿強的燒雞店偷吃他的燒雞嗎？

等你康復了，我一定買給你吃！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快點康復起來喔！

我不停地在牠面前討好牠，鼓勵牠，好讓牠不會恨我昨晚對牠的不是。

最重要的是牠不會對我不辭而別！

無時無刻，我一直在牠身旁照顧牠無微不至。

終於挨到了傍晚，爸媽都工作回來了，我很懇求他們送小白到獸醫那救治。

可惜，當時經濟的不景氣，爸媽都對我搖頭。

其實經濟不景氣，那只是他們的藉口，真正的原因是受了張道長對他們所說的那番話所影嚮，所以雖然外表他們對小白的存在無所謂般，實際上心裡恨不得小白早點歸西！

我也知道怎麼求他們也無補於是，只好重回小白的身邊，一切都聽天由命。

夜開始黑了，小白的掙扎驚醒了疲倦的我。

想一想，對了，今天是十五，小白每逢這佳節都會到外去實行牠所應的諾言。

為了很想成全牠，我費著九牛二虎之力將牠帶了出去。

今晚很奇特，小白沒有像往常般對天長嘯。

牠今天很平靜地坐在草原上，仰觀著天上的月亮，牠心裡似乎很安定，沒有了以往的困擾。

這令我更為心急，催促小白道：小白，你叫呀！快點叫呀！你不會輸給牠們的！你叫呀！

小白很安然地低下頭，眼中帶濕地望著我，好像是在對我說：對不起！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哭泣著！

夜漸漸地深下去，氣候也隨著我與小白凝重的心情所感染，狂風開始在嘶號起來！

天空也為我們倆的堅毅感情所感動，雨水如我們眼眶的淚水般一點一滴落下，灑在我與小白的身上。

我們一點都不感覺寒冷。

因為我們對任何事務都麻木了....

雨水持續的下大了，我的視力開始模糊起來，爸媽看著我在折磨自己，很是心疼地把我拉回屋內，留回小白一個在外任由狂風雨打的摧殘。

半夜，我神智模糊，隱若看到小白濕淋淋地走到我身邊，然後跪在我的床前向我磕了三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恢愎了知覺，爸媽叫我別起床，因為昨晚我感冒發高燒，所以需要休息。

至於小白的事，他們向我撒了個美麗的謊言，說小白一切都好好。

其實他們不曉得昨晚小白已向我告別了..........

我強忍著淚，為的是不要讓父母擔心，更不要讓小白因為我的悲傷而不安心的離去。

下午時分，爸媽都去了上班，我偷偷跑了出去，妹妹告訴我，爸媽今早上在後院為小白挖了個坑洞。

我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在還未去拜際小白之前，我決定要去阿強那兒買小白最喜歡吃的燒雞給牠，這是我在牠臨終前所許下的諾言，即使是用盡我一生的積蓄，我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我附著重病，跌跌撞撞地走到街尾，盡管四肢都因碰撞而受損，鮮血不斷地流著，我依然無動於衷地實踐我對小白最後的諾言，我要牠永遠都記得我這位朋友！

自小白逝世後，我的家境也開始沒落！

起初父親不小心遭遇到意外，被逼待在家裡療傷數個月。

很不幸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全村人突來地收到政府的一封通知書，下令我們所有的居民在三個月內必需遷離我們居住已久的故鄉，因為政府要收回此非法之地來作發展的用途。

由於家人都受金錢的限制，遲遲不能搬遷，父母親都擔心不已！

眼看期限要到了，各鄰居有能力的都離去了，未能搬遷的是一些廢墟與較窮的家戶。

那一晚又逢十五日，是期限的最後一個星期，家人們都不能入睡，所有人都集在客廳中無言以對，默默地在想辦法。

不知不覺已是淩晨一時，一陣陣的野狗號叫聲，暗示著外面的廢墟都成了孤魂野鬼的基地，生人避免外出為妙。

突然間，天花板上的白燈變得忽暗忽光，似乎此地的陽氣已勝不過陰氣，感覺連鬼魂，現在都不把我們放在眼內，開始侵入我們的家園！

從窗外，我們能夠看到四周都被它們圍攻著，許多的影子飄來飄去，徘徊在我們家園四處，鳴叫的，放肆地悽慘叫號著，遊蕩的，毫無禁忌地出入自如！

正當我們措手無策時，一道熟悉的狂吠聲傅入我們的耳裡。

咦……………..？

那不是小白的聲音嗎？

我準沒聽錯的！

我心想道。

於是我想見小白心切，沒有顧忌地往外面跑去！

家人看到我狂妄的舉動，理所當然去阻止我。

但一切都太遲了，因為被他們發覺時，我已打開大門往外跑去..........

外面的情景是我一生中難忘的一幕，雖然當時的我才僅僅八歲，但我所目睹，所經歷的，想必不是每個人一生中所遇到過的。

正當我打開打大門時，外面的一陣喧嘩聲立即湧進我的耳裡，我也同時體會到一陣陣的陰風從我身邊擦過，似乎在爭取任何的時間，想從我打開門之時的每個逢隙竄入我的家內。

大門漸漸地打開，令我更清晰看見外週的每一副畫面。

我看見有許多的人在掙扎湧擠著！

很稀奇的，不管我怎麼費盡眼力去仔細觀察他們的面貌時，我總會有一點模糊的感覺，讓我認不出他們到底是長相如何。

我只能記得有許多人都穿得衣衫襤褸，有如乞丐的打扮，而某些人穿著古代的清朝官服，如電影般的彊屍角色。

總之所有人所穿的衣服都各式各樣，來自不同的時代，仿如當時是時裝表演，好不熱鬧！

我楞了一會兒，才發覺他們並不是以走或跑的方式衝向我來，而是半浮在空中，受控自如地往我的方向飄過來，因為我發覺他們根本沒有下體！

我趕緊地退後一步，想把大門關上，只可惜一切發生太快了，他們超越過我，飛進了我家裡！

家人們都措手無策，只任由命運的操縱，即使是叫喊求救也是沒有任何的效果，因為如今離我們一家的鄰居也有幾十里之遠！

正當我們前無救兵，後無支援，坐以待斃之時，奇蹟出現了！

一道黑影穿過擁擠著進來的鬼魂，直搗黃龍地進入我們家內。

一陣陣鬼魂的慘叫聲立即傅入我們的耳裡。

那道黑影停留在大廳的中央，很凜然地坐立著。

鬼魂看見他的出現有如鬼王的駕臨，紛紛退出門外，以敬而遠之的態度來對待牠。

我們眾人此時注目的焦點當然是那道黑影了。

看清楚牠的盧山真面目後，我的熱血沸騰，臉上頓時露出興奮的神情，口中不禁叫道：小白，你回來啦！

不錯，那道黑影就小白！

小白依然威風凜凜地坐著，向我點了點頭，但神情卻是認真，可能是為了外面那堆鬼魂的緣故吧！

但從牠眼神中，我能感到牠內心由於再次與我相見的那種渴望。

小白向外面吠了幾聲，眾鬼們都嚇得落花流水般，各自奔去。

大家看了，鬆了一口氣。

雖然我們都不知道為什麼眾鬼們見到小白都那麼害怕，也許小白真的在它們世界中有著過人的力量吧！

無論如何我們實在很感激牠為我們逢兇化吉。

當鬼魂都消失蹤影後，不知如何地小白的口中含著一張七彩的紙張，牠輕盈地走近我爸爸面前將那張七彩紙張放下，然後用著很溫慈的眼光看著爸爸。

眾人都不明白小白的用意，當然我是例外。

爸，小白要你收下那張紙條。

我將小白的一番心意轉告給爸爸，而爸爸也猶豫不決地將紙條拿起，並很驚訝地道：那是一張彩卷，是明天要公佈的，難道小白............。

小白沒有再說些什麼，牠轉向身看了我一眼且過來舔著我的臉頰，表示要向我告別了，我的眼睛頓時又濕了起來，向著牠道：小白，你以後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對不對？

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

小白點著頭，顯示會對我剛才那番話語應承。

小白很不願意地站立起來，一步一步地向著大門口走去，時不時回著頭望望我，對方不捨的眼神交會，令我感到真正生死離別的滋味。

隔天，爸爸的高喊聲將我們都給吵醒。

他很瘋狂地在歡呼著：我們中獎了！

小白昨晚贈給我們的彩卷，讓我們發了筆橫財，我們有能力搬遷，有錢買自己的房子了！

快樂的氣氛與歡笑聲又重回了我們的家園，這都是小白的功勞。

我想，我們一家都不會忘記牠曾經對我們的貢獻，最重要的是牠對我許下的諾言，牠曾答應我會重回我身邊，我相信小白是一言九鼎的狗，不管等多久，我一定會等到牠再屬於我，與我一起生活，一起過著快樂的日子。

又是個月圓之夜，我望著月潔的月亮，默默地道：小白，我一直在等待著你回到我身邊，你記得要回來喔！

靜姊姊，你怎麼了？

我楞了一楞，又回到現實中來，再看著手中的小狗，與牠的眼神接觸著，此時一陣陣的波動浮起在我的心中，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就是我小時候與小白第一次見時完全無異嗎？

我細仔觀察著那隻小狗，牠露出了那雪白的幼牙，彷彿見到我就如見到舊朋友般地微笑著。

從牠的眼神中，我感覺得到牠對著我說：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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