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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如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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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一切都來不及…
作者: 欣如	日期: 2006.08.04　　天氣: 　心情:

『你….走了就別再回來！』嗚…..
『好啦對不起好不好? 別再哭了啦！再也不會發生了OK? 乖~』
『可是她抱你耶！怎麼可以….』
『我在掙扎了啊！你也看到了嘛..原諒我啦！我愛你！』
『…..不要！你說一千遍給人家聽。』
『好….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哇勒~你嘉晴大少爺就真的說一千遍喔?」
「不然呢?我也不知為什麼那麼聽她的！」
「說了多久啊?要我ㄚ豪的馬子才沒那個膽！」
「忘了呢….嘴酸死了！最後一個吻換10句，嘿…」
「你夠像痞子了！」
是呀…我怎會對他那麼著迷?長的不是絕世美人兒、又難搞、個性也不是很完美….自己卻像著了魔似的；她是我的初戀。
她無理取鬧卻讓我無法招架…雖然難搞卻讓人有想保護她的感覺。
更玄的是，這種女人竟有頭號愛慕者天天寫520個字的情書給她！
不過…她也真讓人頭大，母夜叉跟她搞不好有親戚關係。

『你…快起來了啦！今天期考耶！』她總在我起床前到我家整理一番
『喂!!有沒有聽到呀?』「啊~~~~」
我趁他轉身時突然將她抱起來
『討厭啦。快去刷牙洗臉！』
真是…一早就被潑了盆冷水，臉都不用洗囉！
『怎麼又是火腿加蛋跟牛奶?』有點不耐煩…一成不變的早餐
『不然你要吃什麼?你又不跟我說，幫你準備早餐、叫你起床還不夠好嗎?以後你自己去外面吃啦！反正我作什麼你都有意見就是了！』
『….我又沒說我不吃，吃就是了嘛。火氣那麼大作什麼?』
『不用啦！』她把我早餐倒掉了。
『對不起嘛~以後你作什麼我都…..』
她甩開我的手，提了書包就衝出去了。

「你們又吵架了厚? 真搞不懂你愛她那一點…也搞不懂她到底愛不愛你!」
「…你昨天也聽到她的發飆啦！你說她不愛嗎?今天是我不好啦！不過其實每次都是我惹的。」
「每次都為芝麻蒜皮小事吵架，你不煩我都煩了….」
但我遇到她就沒輒…奇怪我怎那麼愛她。
補完課回家路上，邊想著早上的爭吵邊喝著不加糖的咖啡..跟我的心情一樣：苦
回到家看到一熟悉的身影蹲坐在沙發上，臉上卻有兩條閃亮的淚光。
『嘉晴..對不起…』我走過去她撲了上來…泣不成聲。她一定等了很久..
『妳哭什麼呢?怎麼不開燈?』我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裡…。
『對…不起..我今天早上..為了點小事跟你…吵』勉強才聽出她在說什麼。
『小傻瓜..為了這點事哭成這樣?乖~我會心疼喔！』我是真的很心疼…
『謝謝你每次都這樣包容我..雖然，我很壞，但是…我真的很愛很愛你的…原諒我好不好?』
聽到她這句話..我覺得自己該判死罪！竟讓我深愛的女人哭成這樣。
我給了她深深的一吻…和一句我永遠愛你。
哭完大概累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我依然不肯鬆手，深怕失去她….兩人就這樣到早上。
或許…我就愛她對感情那麼認真跟任性中的率性吧！
起床時，她早已在廚房了；我走過摟著她，輕咬她耳朵一下….
今天當然不可能又是〝火腿加蛋〞啦！而是我最愛的鬆餅，她竟在上面烙了「嘉晴我愛你」…自己卻只啃了幾片吐司。
從那次吵架後..她就不再做〝火腿加蛋〞了，但依然那樣….驕縱。

天氣漸冷了，我每天還要留校幫忙維修學校的網站，到九點才回家。
走到校門，又看到她孤單的站在那邊傻傻的等…，雖不捨心裡卻很溫暖！
『受不了…就叫你別等了嘛！天氣那麼冷..』怎麼那麼傻啊?
『我才不要勒~你被綁架了怎麼辦?』
『全世界只有妳會綁我好不好！』
『那你讓不讓我綁?』她天真認真的問。
『嗯….要綁就要綁一輩子喔！』
『才不要勒~我連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綁！』她對著最亮的星星說。雖然她從不相信〝許願〞這種事…但我信！

--「喂！嘉晴..你電腦還ok吧?幫我設計個網頁沒問題厚?」
--「嗯…好啦！何時要交件?」…心不甘情不願，唉！
--「越快越好啦！我們老師在趕了…還威脅要當我勒…」有人就是欠…當了算了。接下來幾天可〝充實〞囉！

『今天是星期六耶…陪我去吃個飯有那麼難嗎…?』
『涵涵…對不起嘛，妳別無理取鬧了，我真的有事要忙咩！』
『上上次你說你要回家陪爸媽、上次你說跟系上同學聚餐，你根本不在乎我！』
『我….那些都是事實呀。』有苦難言..她又不喜歡我當打手幫別人作作業。
『你….算了！』她氣沖沖的掛上電話，我卻忙得沒時間解釋。
過一會兒，聽到開門聲…她悶聲不響的衝到我書房，拔掉我的滑鼠，我討厭別人這麼作，但心想不是她的錯…就任憑她罵，我也不想多作解釋。
我們就這樣冷戰到學期結束…誰都不肯低頭。
寒假…她說要到紐約看她爺爺和小叔。
就這樣…兩人越走越遠，我曾寄e-mail給他，從沒間斷…寄了100封，她卻一封都沒回…。行動電話竟留在我家，就飛到美國去了，就這樣..斷了訊息。每當電話鈴聲響起，總以為是她，滿心期待的跑去接…但每一次都讓我好失望！
一個月…她還會原諒我嗎?她知道我在等她嗎?整個人都瘦了…好後悔。我也不再指望她回信…再也沒勇氣去看空著的信箱。
720個難熬的小時終於過了…今天新學期第一天，以為她會回來，特地起了個大早，在家先弄好早餐等她。但..東西涼了，心也冷了…她始終沒出現。
看到廚房，她的身影依然熟悉….卻只是幻影；眼眶紅了。
趕到學校，撞見痞子豪藏了一張紙到背後；兩人在爭執時…紙撕破了。
雖然只有一半…但我看的出來，那些字比刀子還利..劃著我的心：
「分手吧，你讓我太傷心。為什麼?我決定…在紐約攻讀心理學。現在我應該已在機場了，我只回來12小時..這封信是在你家門口寫的。鑰匙也還你吧！手機我拿走了。下學期…我會回來！祝心怡」她…回來過?
--「嘉晴…別太激動…詩涵剛戴著墨鏡來過，眼睛腫腫的，她也很難過吧…」
我不相信！我們曾那麼相愛，付出那麼多、要我怎麼收回?…..從那天起，我不會哭也不會笑….不再有人站在校門等我，不再有人跟我逗嘴、不再有人叫我起床、不再有人作早餐給我、不再有人心疼我受傷而淚流、也不再有人在寒冷的冬天傻傻的等我回家，不再有人…需要我的愛。
每天早上總以為會有人等我用餐、每個星期六都等著她打電話給我，吵著要我陪他吃飯…….心碎了，美夢醒了。
過了一個月，聽她在校的朋友說，她有新歡了…終於，流淚了，我最深愛的女人..如今卻在別人的懷抱中。今天誰又品嘗到她那份深情的愛?
得鬆手了..她幸福了。雖過了很久，我終於會重新愛人了，但還是為她牽掛…。

突然接到她打來的電話，以為她會回心轉意，沒想到卻是想跟我分享她在紐約的一切…及「他」。原來…我擔心太多了，她比我想像中的更快樂，我也安心了。
有多久沒聽到她的笑聲了呢?
灰心的熬過了這一學期，初嘗失戀的滋味，竟如此的心痛！
等到了這一天，她要回來了。想著我對她的承諾---永遠愛你
我是否該去接她?不必吧…她有男朋友陪著了。但還是忍不住想偷偷見她一面，拿了車鑰匙開到了機場。
深夜兩點了，她應該走了吧?失望的調頭時，忽然看到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背影…是她！看起來卻變得更憔悴…在車上，她竟哭了出來。她受傷的眼神讓我好捨不得…真的。
原來，她和「他」分手了…他背叛了她，世上怎有人捨得讓她如此心傷?原本倍受呵護的天使….卻被傷成這樣。
『原諒我，當初作的決定，我以為跟他在一起會更幸福。沒想到….』她已說不出話來。我無言以對，只有說不出的痛楚….。她不想回家，我也不忍心丟下她…。
再一次….在沙發上，我緊緊抱著她。跟半年前一模一樣，但我心中…卻有奇怪的感覺。
『別哭了』我卻不能說出我愛妳
『對不起…當初是我衝動的下了那個決定，但….我仍愛你！』我相信…但她變了，不再是當初我們彼此深愛的她…她的單純…消失了；卻一樣刁蠻任性。從分手後…我不再像我，她不再是她。
我不知道…我愛她嗎?什麼時候…老是害怕失去她的我，現在竟會猶豫?點了支菸，她依然在我懷抱。
『你抽菸?』她紅著雙眼問
『嗯..很少，只是沒分手前為了妳，從來不碰』我自己也訝異眼前這一幕…怎麼會發生?
早上..好久不見的景象卻發生了—她下廚作早餐。也許她太久沒進廚房，一起來看見她正在包紗布。
『怎麼啦?』我問『不小心割傷了』臉頰卻是濕的…。我這才突然想起，忘了將….小詠的相片收起來！
『女朋友嗎?』她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
『不….不算吧！』只能算她喜歡上我。
『是不是很久以前那個偷抱你的?』看見她眼中的徬徨。
『…..』我默認了…
『鬆餅快涼了，快吃吧！』那是偽裝的笑嗎?看她沒落失望的走到陽台。我還是不捨吧！走過去抱緊她『我還愛妳』她笑了，卻隱約看到愛情的傷痕。
星期日，我們在家休息，她變得更安靜了….。沉溺在我的雙臂中，心裡好亂！
門鈴響了，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小詠又提了一大袋東西過來，一付自己是女主人的樣子；雖然稱不上愛，但也習慣了她的存在。現在函函回來了，那小詠算什麼呢? 開門前猶豫了一下。
「嗨！我來了！肚子餓了嗎?」從她走了後，我都一直吃外面買的；也不讓別人進廚房，因為那是屬於她的。
「不…剛吃過」
「隨便！」便走進客廳，我試著阻擋她，但….
「她是誰?怎麼會在裡面?」似乎很驚訝！
『妳是…小詠?』不知為什麼，她竟如此膽怯。
「是又怎樣?你回來作什麼?不是走了嗎?想奪回嘉晴?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小詠的火氣莫名的大。
『我沒有！』此時的我…不知該說什麼。
「嘉晴，你沒告訴她我們的關係嗎?快跟她說清楚啊！」我沒理她，也沒回應。
「你說啊！好…沒關係。告訴妳，我跟他睡過了！」她竟胡言亂語起來..一個女人失控竟如此可怕！
『你告訴我你跟她沒關係的是不是?』她眼中泛著淚光，聲音卻那麼微弱..
「走了幹嘛回來?不要擾亂我！像你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嘉晴已經不需要你了！還不明白嗎?」
『啪！妳說夠了』她賞了小詠一巴掌…兩行淚不斷落下。小詠當然也不甘勢弱的打了回去。
『夠了！』我將小詠拉了出去，她已失去理智，我要小詠先回家。
回到客廳，她跌坐在地上，臉還是紅的。『對不起，是我讓你受了傷。相信我，我真的跟她沒那種關係』我過去抱緊她，我能說的也只有對不起。
『不…如果你想跟她…』我吻了她，不想再聽下去，也不讓她說下去。什麼時候，我讓小詠如此的放縱，讓小詠那麼接近我的生活?
後來的幾天，我沉浸在她們的爭吵中。雖我試著不讓她們在一起，但…沒用。我沒阻止的勇氣，只是靜靜思索著，為什麼我不敢結束?為什麼我讓自己所愛的人那麼痛苦?
好快..情人節要到了，小詠逼我在那天作出決定。怪自己怎麼還在猶豫，怎麼還留戀著她的好…是該決定了！
我約了小詠在家，準備了一束黃玫瑰，這是我第一次送花給她；還有一只戒指。
正要開口時，她抱緊我，讓我幾乎喘不過氣…她自己拿了戒指，戴了上去。她笑的好開心、好幸福！
這一幕，正巧被進門的函函看到；她哭著跑了出去，我搶回戒指，追出去。她正奔出門外時，突然一輛砂石車從左邊衝過來，我眼睜睜的看她被撞倒，幾噸重的車子從她胸腔壓過去。我傻了…這彷彿是電影。我衝過去抱起她…
『我知道..你還是選擇她。不管你要不要..我想告訴你…我永遠愛你』聲音是那麼的微弱，她哭了…。
『不….』我大喊著，卻哭不出來，怕眼淚糢糊了視線。
『我選的是妳啊！不要…..妳說過要綁我一輩子的，不是嗎?妳說過的啊….！妳看…這是我存了好久的錢買的戒指，喜不喜歡….妳為什麼不看一眼…?答應我…嫁給我好不好..我以後每天都要吃火腿加蛋…我只喝你泡的咖啡…答應我啊….不要睡著，不要….不理我。我真的…..不能失去妳！起來…..別睡著…告訴我妳願意，願意一輩子綁著我…』
我麻木了，…費盡我全身的力氣只求他能醒過來，可是他沒有，他連「好痛」都不肯說，只是沉著一張臉，閉緊著眼睛，用沉默處罰我，她不哭了，也聽不見我的決定….睡的好沉；睡在我懷裡。她累了吧…只是從前她再累都不會丟下我一人。好後悔，在她醒著時、笑的時就應該告訴她，我真的不能沒有她….！
我幫她戴上戒指，她手卻握得緊緊的。打開…我又哭了，她手中的是…我跟她告白時送她的草戒只是，顏色卻變了..。心揪結在一起，好痛！

等到救護車來時..她早已斷氣。雖然她父母很傷心，但卻沒怪我…反而謝謝我，
「函函跟你在一起是她最快樂的日子…有一次草戒不見了，她還哭了好久！」
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真的好後悔…那束黃玫瑰，意味著---友誼跟分手。
就在那一天，我失去了我的冷靜，像個瘋狂的精神病患者，在鎮定劑下找到平靜，而那日，正好是情人節。
寧願她背叛我卻幸福..也不願她永遠的離開。回到家中，玫瑰還在，小詠卻走了…
掉在地上有一包東西，是一個紙袋…裡面是一條圍巾，難怪最近的晚上，深夜了函函房間的燈還亮著，她的手指也紅紅的，被刺痛了吧！
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客廳沙發上，總讓我想起她為了吵架而哭著等我回來。廚房總看到她忙進忙出的只為了幫我弄頓早餐。躺下時，總會看到她的臉龐來到床邊叫我起來。校樹的葉子依然紅的…但她卻再也不可能站在那傻傻的等我….。
心碎了，想看看信箱過去她寄的情人卡。多久沒進來了?上一次寄給她，雖也難過，但比現在好過多了！
我按了收件夾，瞪著螢幕。居然有...一百封信！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誰這麼無聊寄給我，一百封有關於情人節的垃圾信？正要刪除把信件全都丟掉的時候，卻收到一個訊息，上頭寫著：因系統上的故障，至今才將信件送到，抱歉至極。
日期是去年的今天，也就是情人節。心想會不會是她?顫抖的指尖差點連開啟的力氣都沒有。
我打開第一封信，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朵紅色的玫瑰，襯著
蒼翠的綠葉，綻開得好不美麗，接著，我又聽見一首動人的音樂，曲名
是 Only Love。
我不敢相信的摀住嘴巴，因為那朵玫瑰是那麼的美，音樂是如此醉人，
我幾乎以為我在做夢，可是最令我感動的卻是玫瑰底下那些字：

嘉晴：
抱歉我離開你，我收到了你的信，可是為什麼我寄給你卻沒回給我?
到了紐約才發現我還是不能沒有你！
我知道我常無理取鬧，更仗著你的愛放肆任性
我不知道…我值得你愛嗎?那麼驕縱，又不可理喻！
妳知道我們總是在鬥嘴，總是無法真正放下身段，敞開心胸跟你說愛。
現在我不可能回去，也不敢奢望你會等我回去…
只是我不管你會不會繼續愛我，我想跟你說：我真的很愛你….
你願意原諒我這樣的任性離開嗎?
對不起….
希望你能快回我信，好讓我知道你的答案，好嗎?

我哭了，哭得泣不成聲，哭得柔腸寸斷….。
每一封信都一樣…只是「我真的很愛你」晚一天就多一個「真的很愛」….
我像個傻子，一面看著他寫的文字，彷彿又聽到他的聲音，看見他的影子，回到一年前和他打打鬧鬧，而我希望這樣的時光能夠停留，不教現實奪去了永遠。
「你願意原諒我嗎?」
當我看見這遲來的問句時，我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滴濕無辜的
鍵盤。
於是，我移動滑鼠點了螢幕上「全部回覆」的欄位，敲下我早已準備
多年的回答，告訴他：
我願意。
我願意；生生世世陪著她，我願意；就和她一輩子鬥嘴直到永遠，
我這麼回答了她，可是能給我回音的，只有那首不斷重覆的Only Love。

即使如此，我還是開啟每一封信，捧起每一朵玫瑰，敲下每一句
相同的話：我願意。

我回答了，那你呢？

Only love can make a memory.

Only love can make a moment last.

You were there and all the world was young

and all it’s songs unsung.

and I remember you then love was all,

all you were living for,

and how you gave that love to me……..

只有愛能創造回憶，只有愛能停住最後時刻，當你在的時候，這個世界
變得年輕，所有未完的歌曲，所有你的生活點滴，就是我對你全部愛的
記憶，以及你如何給我那份愛………

她許的願….成真了。雖沒永遠在一起，卻永遠的綁住了我的心！

送給下不了決定的人，或吵架中的情人……真的….不要失去了才悔恨….永遠別說
「一切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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