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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我沒對她說....(小說)
作者: Eddy	日期: 2003.11.07　　天氣: 　心情:

一年了，我怎麼還這麼頹廢？

「杺，你到底是要怎麼樣啦！」好友勤的聲音把我從過去又拉回現實中了。

「杺，你別這樣好不好？難道你真的還忘不了她嗎？就一個女人？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變的如此頹廢，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啊？」

勤還是那樣，不管我做了什麼事，他就是會來幫助我。

「杺，你到底還要懊悔到什麼時候？」勤的大吼一聲，讓我真正的回過神來。

「勤，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忘不了她啊！」他怎麼會了解我的心裡到底有多痛有多痛。

「杺，算了吧！該走的還是會走，你再懊悔也是沒用的，我要去上班了，你好好想一想吧！」勤的背影越變越小，最後消失在我眼前。

一年前的那天，我做錯的事，我始終無法負責。

「若愛她是我今生最孤獨的溫柔　一定是我忍不住的錯　若想念是我今晚最心酸的沉默　繼續吧　我不想要解脫……」
　　
收音機了傳來了ＢＡＤ的我沒對她說，怎麼？這首歌的歌詞意境怎麼和我那麼像，愛她難道真的會孤獨嗎？是我的錯嗎？難道我沒挽留她真的是錯誤嗎？想妳，那同樣的，妳想不想我？想我妳就回答呀！伊柔～妳到底還要怎麼折磨我……
　　
「讓這咖啡杯溫暖著我的手　也好過讓冷空氣穿梭……」

一年前那一天的咖啡味道，我至今都還沒有忘記，還記得那天嗎？妳還記得嗎？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３０日，那天下著大雨，連幾天的下雨，讓我的心情都悶悶的，突然電話響起。

「杺，你有空嗎？」妳打電話來這樣問著我。

「伊柔，有啊！我當然有空。」

「杺，那你可不可以出來一下，老地方見喔！３：３０我會在那等你。」

「我沒對她說　留下吧　不要走　她的選擇我該縱容　我沒對她說　我有多麼難過　她說快樂　別的地方才有　我怎能不放手……」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我出現了，妳已經在咖啡店等我了，叫了一杯黑咖啡，隨即在妳身旁坐下。

「伊柔，妳找我有什麼事嗎？」

「杺，我現在說什麼話你都不要生氣可以嗎？」

伊柔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似乎有些奇怪，只是我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伊柔，妳想說什麼，妳就直說啊！我怎麼會生氣呢？」

「呃……杺，我們分手吧！」妳怎能說得如此乾脆，說得如此簡單。

「好，我答應妳。」我不自覺地說出了這句話，我怎麼答應妳了？

「杺，那我走了，以後你就多保重吧！接下來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喔！」

妳的表情似乎帶點不捨，但我不要承認，既然妳不捨，又為什麼要與我分手？

「等一下，明天的跨年我們還可以一起去嗎？」

「可以，我還是會陪你去的，只是這次是以朋友的身分。」

妳微笑的回答，妳還是好美好美……
　　
望著妳離去的背影，我的心碎了，我不懂為什麼，為什麼七年的感情說沒有就沒有，我更不懂昨天的我們還在甜蜜中，但是今天的我們卻在這裡說分手，為什麼，妳能告訴我嗎？

望著走出窗外的妳，玻璃窗上霧濛濛的，我越來越看不清妳的樣子，突然，一個景象把我嚇壞了，對面街道的汽車突然失速朝妳撞去，我下意識的跑了出去，可是還是來不及了，我竟然看到了對我最殘忍的一幕，剎那間，我慌亂了，我趕緊跑過去抱住了妳，妳血流不止，可是為什麼路上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肯來幫忙？
　　
「有誰能幫我叫救護車？」在我說完這句話後，總算有人幫我叫救護車了，可是……誰知道，還是來不及了。

「杺，算了吧！反正我都沒救了，就算了吧！」妳有氣無力地說著，我好心疼你現在這個樣子。

「妳不要這麼說，妳一定有救的，妳一定有救的，妳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杺，不要這樣子，如果我真的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知道嗎？」

「嗚咿嗚咿……」

陪妳上了救護車，在車上，我一直緊緊的握著妳的手，深怕妳會離我而去，一路上擔心受怕，我真的好怕失去妳，伊柔。

急診室外，我焦急地在門外踱步，徘徊了好久，終於醫生出來了。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就這麼一句話，我的心死了，似乎外界都與我無關了，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妳對我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也是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心能夠為妳痛到如此般的痛。當失去妳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中，我想陪妳一起走……
　　
不，這不可能是真的，妳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我像一隻抓狂的野獸大哭大叫，我不要相信這個事實，我不要相信，妳才這麼年輕，妳怎麼可以就此與世長辭呢？妳回來，我不要妳走，伊柔……
　　
不過，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妳父母一直罵我，妳朋友也罵我，我自己也一直罵我自己，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答應和妳分手，這樣的選擇好痛苦。
　　
回到家裡，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我無法閉上眼，一閉上眼我彷彿救看到妳被撞的那一幕，我怎麼都承受不了，那麼沉重又那麼殘忍的打擊，妳知道嗎？那對我是多麼殘忍的事，失去妳也就罷了，為什麼我還要失去看到妳的機會，伊柔……妳答應我的，明天妳要陪我去跨年的，可是妳怎麼就這樣丟下我了，就這樣丟下我自己一個人走了……

２００１年１月６日，這天是妳的頭七，我去妳家靈堂祭拜，傷心復刻的我根本沒注意到週遭的事物，更沒注意到妳的好友晴晴的存在，後來我離開後，晴晴才跟了上來。
　　
「杺，這些是伊柔要我交給你的東西，算是她的遺物吧！其實她本來不是真的想跟妳分手的，其實她是怕你擔心，她打算跟你分手後，要去醫院專心的治病……」
　　
「治病？治什麼病？伊柔她有得什麼病嗎？為什麼她都不告訴我。」
　　
「其實伊柔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嘛！她在半年前發現自己患有癌症末期，她有按時吃藥，只不過醫生還是建議她做化療，至少這樣不會惡化的那麼快，只是沒想到就在她決定要去做化療時，卻發生了這種事，算了吧！你就看開點吧！至少現在你知道了真相，她給了我一些東西說是要給你的。」
　　
晴晴遞給了我一包東西，打開一看，裡面是兩本日記、一條圍巾，還有一封信。

「晴晴，謝謝妳了。」

「沒關係啦！你好自為之吧！」

回到家後，我先看了那封信，拆開信封，裡面厚達六張信紙，也不知道妳寫些什麼在裡面，於是我一字一句細細瀏覽，為的只是想多留住一些有關妳的記憶，想記住妳的筆跡，想記住妳的味道，想記住妳的所有所有……

「杺：我該怎麼下筆呢？我不知道，因為我下不了筆，我怕這樣我會傷害了你。今天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死了，也許是死在醫院，也許是死在家裡，但是我知道我死的時候你不會在我身邊，這樣也好吧！
或許這樣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吧！總之，我只是想跟你再說說幾句話。
　　
２０００年６月中，我發現了我得到了癌症末期，那時候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要跟你說，可是又怕你擔心，所以我只好跑去跟晴晴商量，我這樣的做法，請你要原諒我，我只是不想要你擔心罷了啊！
　　
杺，事實上，我真的真的好愛你，七年的感情，我知道不是說忘就可以忘的，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忘掉，畢竟我死了之後，沒有人在你身邊照顧你我會擔心的，沒有人幫你收房間會很亂的，我知道你怕冷，所以我織了一條給你的圍巾，是你最喜歡的藍色，上面還繡了你和我的英文縮寫，希望你喜歡。
　　
裡面還有兩本日記，一本是我們七年來最有價值的紀念日期還有共同的回憶，一本是我知道我得癌症之後的日記，我想第二本大概還沒有寫完吧！總之，你看看就是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就這樣子吧！我想一切在你看完之後就會了解了。
　　
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好愛你，七年了，七年了ㄝ！從我１６歲一直到２３歲，你一直到在我身旁陪伴著我，雖然中間有一些小爭執，雖然中間你去當兵兩年，可是我們還是這樣走過來了，這七年，我真的好快樂喔！

我知道我任性，可是你會包容我﹔我孩子氣，但是你成熟﹔我容易放棄，可是你會鼓勵我﹔杺，有你在我身邊的日子，我真的學到好多事情，也得到好多。
　
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說話，之後的那麼多事情，我都還記得，可是如今我就快死了，再也不能和你一起手牽手一起去逛街，再也不能陪你躲在房間看恐怖片，再也不能幫你整理房間了，此後希望你自己要照顧自己，這樣我才會放心的離開人間，杺，對不起，我一直到現在才告訴你這件事，我比你先一步離開了，對不起，但是我愛你還是愛的好深……伊柔絕筆」

看完妳寫的信，我呆掉了，為什麼我要答應和妳分手，要是我不和妳分手，妳是不是就不會出咖啡店了，那妳是不是就不會死了，那我是不是就能多看妳一眼了，伊柔……我真的好後悔，為什麼那天我沒叫妳留下來，為什麼那天我沒說我不要妳離開，我想一切就在我的說與不說之間改變了，若是我說請妳不要走，是不是你就能晚一秒踏出去門口，是不是這樣，伊柔，我真的好難過，妳知道嗎？失去妳的日子我一秒都很難熬的……

接著我拿起妳的日記，看著妳發病後的日記，看著看著，我好心疼妳，獨自一個人承擔病魔的折磨，伊柔，難道妳就為了怕我擔心而獨自承擔病痛，伊柔呀伊柔，妳何必對我這麼好啊！妳這樣真的會讓我更傷心啊！

２０００年６月１８日　天氣晴
今天，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醫生說我的了癌症末期了，剎那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要死了是不是？杺，如果我死了的話，你再去找一個好女孩吧！以你的條件，應該能找到比我還好的女孩。
　　
２０００年６月２７日　天氣晴
又去了一次醫院，醫生跟我說叫我最好做化療，可是我不想，因為這樣我就會少見到你了，所以我選擇吃藥，反正都末期了嘛！要死就讓它死吧！如果真要說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沒和你一起踏入紅毯。
　　
２０００年７月１３日　天氣陰
今天突然感覺到胃有一點點痛，似乎是又發病了，感覺好難過，問過醫生了，醫生說最多只能再拖六個月就一定要做化療，否則會惡化的很快，杺，你說呢？我該去做化療嗎？
　　
２０００年７月２４日　天氣晴
不行了，總覺得快瞞不下去了，你好像已經知道一些了，整天問東問西的，不過我都避重就輕的回答掉了，但是，似乎開始有那麼一些的心虛了，杺，原諒我的欺騙，我對不起你。
　　
２０００年８月１０日　天氣雨
下雨了，總算下雨了，不過我的心情卻不是很好，胃又抽痛起來了，好難受喔！現在想想以前的事情，總覺得我幼稚又孩子氣，呵，這真是難為你了，要怎麼的包容我，嗯～杺，讓我謝謝你。
　　
２０００年１０月１３日　天氣陰
前幾天剛陪你去看完煙火，你就這樣輕輕摟著我的腰，多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啊！這樣我就不會離開你了，這樣我就可以永遠留在你身邊了，不是嗎？杺，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你，七年不是說拋就可以拋下的，我該怎樣才能離開你不讓你傷心呢？

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２９日　天氣雨
連幾天的雨，心情不好的我更加心情不好了，明天，就是明天，我就要和你提出分手了，不知道到了你的面前我能說的出口嗎？也許很難吧！但是我還是得說，畢竟我不要讓你太擔心，但是我或許當場就會後悔了吧！算了，一切的是就等明天再說吧！或許明天的我會變得很堅定，這也說不定吧。
　　
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３０日　天氣雨
等一下就要去見你了，我好緊張，深怕我講不出口，但是沒辦法，我一定要說，要不然我會後悔的，算了……去了再說吧！
看完妳知道妳得病後的日記，我邊看邊流淚，為什麼這些病痛不是在我的身上發生呢？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保護妳，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得到癌症的人是我而不是妳，伊柔，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老天，你好殘忍，雖然你讓我工作事業那麼順利，但是你卻讓我失去了一個我今生中最愛的女孩。

在這之後，我整整的呆了一天，我完全不曉得我到底該做什麼，更不曉得我心裡到底痛過了多少次，誰曉得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剎那間，我才知道，原來失去妳也就等於失去了半個自己，這句話說的真好，以前的我一直不相信，但是現在我怎麼認同這句話了，伊柔，最終的原因還是因為我愛妳呀！

就這樣過了一天，我還是拿起了妳之前的日記來看，但是我很怕，因為過去的日子我怕想起，過去的回憶都還是美的，我怕自己會受不了而再心碎一次的，或許我只是想逃避，但是我深切的知道，我怕想起甜蜜。

１９９３年９月，那年我升上了高一，也就是１６歲，那時候我什麼都不懂，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我在社團之夜看到你們吉他社的表演，看到你自彈自唱的模樣，不知道怎麼說，我似乎迷上你了。
　　
１９９３年１０月，我選了吉他社，個性開朗的我，很快就跟你們那群男生聊起來了，第一次跟你聊天，感覺你的言談和思考邏輯似乎和別人不同，在那群男生中，你是最與眾不同的，到現在，我還是這樣認為。
　　
１９９３年聖誕節，那天我向你告白了，送了你一份小禮物，同樣的，你回覆了答案，耶！真不敢相信你會喜歡我，我真是太太高興了說。
　
１９９４年１月５日，記得很清楚，那天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第一次單獨出去，第一次一起去看電影，第一次你牽起了我的手，這天成了我們專屬的日子了，我想，或許我們第一次的浪漫都在這天了。
　　
１９９４年２月１４日，這天是情人節，你帶我去陽明山看夜景，說真的，我們都還是小孩子，也沒什麼錢可以花的，但是我還是覺得很浪漫，記得你當時說了一句話，你說：浪漫不是用錢打造出來的，浪漫是我的一顆心為你營造出來的。嗯，我認同你這句話。
　　
１９９４年３月～７月，那時候還有聯考制度，所以我只得乖乖的陪你去圖書館ｋ書，陪你到處查資料，但是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畢竟你是高三，那時我才高一，什麼都不會嘛！記得那幾個月，我可是都不敢問你要不要出去玩的說，那時候啊！你可是很用功的呢！不過現在都不同了，你變的好厲害，而我還是一樣的平凡。
　　
１９９４年８月，嘿！這時候我們總算可以出去玩了，因為你考完試了，也有了學校，你上了台大，哇！好遙遠的夢想喔！建築系ㄝ！這一直是我喜愛的一門課，但是卻不拿手，當時，我們過的很不錯，沒有紛爭，只有甜蜜，你知道嗎？那種單純的生活我好懷念。

１９９４年９月，你上大一了，我也上了高二，兩人都因課業漸漸疏遠，一次我找你出去玩，你以要做報告的口吻拒絕了我的邀約，我也接受了，就自個兒找朋友去逛街了，只是沒想到，當我走在西門町的路上，我卻看到了你，你怎麼會在那邊，而且你居然和一名陌生女子手牽著手在逛街，錯愕的表情在此時產生了。
　　
１９９４年１１月，我們冷戰了快兩個月的時間，那天我回家後就不再理你，你還是不斷的打電話給我，但是我都以要考試的理由掛你電話，最後你總算忍不住問我原因了，我告訴你了，你不斷的解釋，我不聽，直到最近我們才又恢復了之前的關係。
　　
１９９５年，這年平平靜靜的，經過了過年、情人節、我的生日、七夕、中秋節、你的生日、聖誕節、跨年晚會，那一年超棒的，我們一次架都沒吵過喔！嘿嘿，我還計算了我們出去幾次喔！那年我們一起出去過１００天，呵呵，平靜的過完一年了，真幸福呢！

１９９６年２月，再半年我就要聯考了，大學生活變的好近，但是要是沒考上，我要怎麼辦呢？這樣，我是不是就配不上你了呢？應該不會吧！老天啊！希望讓我考上台大吧！這樣子我才能天天見到你啊！杺，幫我加油吧！
　　
１９９６年８月，總算是熬過了聯考，放榜，我上了和你一樣的學校，呵～這樣就好了，再來應該就是幸福的日子了吧！那個月的我，整個人都籠罩在幸福當中。
　　
１９９７年１２月～１９９９年１２月，你要去當兵了，在你臨走時，我記得我說過：「我一定會等你的」，可是後來我沒做到，在你當兵的這兩年，我交了新的男朋友，只不過後來還是被你知道了，在你極力的挽回中，我的心又一點點的慢慢偏向你了，於是丟下他，回到你的懷抱，這次的紛爭，又讓你在我心中多占了那麼一些些重要的位置了。
　　
２０００年６月，今年我的身體狀況似乎變得不好，晴晴陪著我到醫院去檢查，嗚，得了胃癌，這該怎麼辦？我美麗的大好人生還有這麼長，我還沒跟你結婚，天！你怎能如此對待我呢？這樣的日子我能怎樣過下去，我要讓你知道嗎？不，還是不要好了。

　　
看完了她留給我的所有東西，夜已深了，我的淚也不知流過多少了。
　　
她是這麼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努力的把我們之間的一切一切紀錄下來，伊柔，為什麼妳什麼都不說呢？做一個女生，妳不要在我面前裝的那麼堅強，妳可以卸下妳的面具的，以妳最真實的面孔來面對我，妳不需要堅強，因為我有能力保護妳的，不是嗎？難道妳還不承認嗎？
　　
伊柔，現在雖然離妳逝去已有一個月了，但是我還是一樣的頹廢，連勤都看不下去了，我到底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若是什麼事情都能夠重來一遍就好了，這樣子我一定會跟妳說：「伊柔，妳可不可以不要和我分手。」
　　
ＢＡＤ的我沒對她說，感覺好像我對妳的感情，對妳，我始終抱著憐愛的心，深夜裡，我仍然想著妳，孤獨的夜，好似我付出的溫柔，靜靜的再也沒有人回應我，難道愛上妳真的是我的錯嗎？
　　
我就是沒對妳說〝留下來〞，就這麼三個字，我居然沒有對妳說，現在，我後悔了……但是，也已經太遲了。
　　
太遲了……妳已經走了，可是我卻來不及說〝我愛妳，請妳別走〞。
　　
如果我說了，是不是一切的一切都會變，是不是我們還有時間步入紅毯，是不是我們可以相處更久，是不是……

口中哼著ＢＡＤ的我沒對她說，突然的，我想哭，想要抱抱妳，但不可能，我只能自己好好的過生活，別讓在天堂的妳擔心。
　　
是啊！我怎能不放手啊！放手了，就讓妳去吧！雖然妳和我之間的情那麼深，但是若上天真的要我們這樣的話，那也只好順著上天的意思了。
　　
若要真的找一句給妳的話，我一定會跟妳說：「伊柔，妳留下來吧！有什麼事，我的懷抱都在這裡的。」
　　

我沒對妳說－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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