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自己一定要有一天去北海道看看那整片的薰衣草田! 只要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就好!靜靜的...... ~冰 熙來攘往的機場大廳中,不時傳來催促旅客登機的廣播。不顯眼的角落中, 佇立著靜默的兩人,與嘈雜的人聲顯得格格不入。 他與她相互凝望著,是那樣的深情、那樣的纏綿……也是那樣的哀傷…… 「對不起。」他滿是歉意地開口;縱使再多的 「對不起」仍不足道盡他的楫飽C 她伸手點住他的唇,微笑著搖搖頭;她的釋然,讓他更是自責。 她是期待著,期待他能回心轉意,但他沒有,也澆熄了她最後的希望。 早該料到的,不是嗎?她笑自己傻,旋即將失望深藏在心底。 「妳真的不怪我?」這問題他幾乎可以預料出答案; 蕙質蘭心如她,即使不是她的真心話,她也會說出最讓他放心的答案。 就是這樣一個願意為愛犧牲的傻女孩,才教他心疼不已! 聞言,她忽地輕笑出聲,以偽裝濃郁的不捨。 「我從何怪起?」她不答反問。父業子繼乃是天經地義,她又從何阻止? 她很明白,她的千言萬語不會改變他的決定,只會讓他更掛心不下她。 與其如此,她寧願讓他了無牽掛的走。機會,是不會等人的,別再為> 了她而放棄他的大好前程。 看她的強顏歡笑,他知道:她在說謊;但,他卻私心的不願拆穿。 就讓他以為她真的不怪他吧!唯獨如此,他才會好過一些。 無言中,他溫柔地替她將落在額前的一絲瀏海撥回她的耳後,手也順勢停留在她的臉頰上, 眷戀不去;她望著他,享受著他只對她展現的溫柔,也努力地記著他給她的一絲一毫。 她低下頭,含著盈眶的熱瓷A靠進他的懷裡;她緊緊的抱著他,就像他下一刻就會消失似的。 不知覺中,她強忍的略w無聲無息的落下…… 她仍將臉埋在他胸前,不想讓他發現她的脆弱。 「什麼時候……你才會回來?」她略帶哽咽地問;教他聽了好生不捨。 沉浸在她特有的香味——薰衣草香中, 他作下決定:「等別墅中的薰衣草再度盛開時,就是我們約定的期限。可以嗎?」 到那時,已是一年後了;一年的時間……也釦a!他沒有把握。 她在他懷中輕輕地點頭,沒有懷疑。只有一年,她可以為他等。 他與她相互擁抱著,不讓傷感占據彼此的心頭;藉此留住最後的溫存。 直到廣播中一遍又一遍地出現他的名字,她才驚覺到時間無情的流逝。 多希望時間就此停止,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離開他的懷中,她抬起手,並伸出小指,「就這麼說定了,我們> ……打勾勾。」 她孩子氣地說著,有些擔心他會笑她的幼稚。 他寵溺地笑著,伸出小指回應了她無謂的擔心。 只是一個簡單的小動作,對她卻有著莫大的意義。 這讓她更有勇氣面對沒有他的日子;她會堅強,直到他實現他對她的約定。 會有這麼一天的!她相信。 在機場的落地窗前望著他搭乘的飛機消失在雲的另一端,她並沒有預料中的痛哭失聲。 她不會忘記的—— 坐在候機室中,她凝望著手中飄散著淡淡芬芳的藍紫色薰衣草, 隔離了周圍的喧囂,自成一方寧靜的空間。 「把一個人忘掉」嗎?薰衣草是這麼告訴她的。 但她卻做不到,尤其是他——她守候了六年的人。 他與她約定好的一年,早逾期了,她仍一直等候著約定的實現,為他。 想不到卻換來一個無法磨滅的傷痕。很傻,不是嗎? 他現在正挽著另一個女人踏上紅毯的彼端、互陴蚳迨F吧? 她略顯蒼白的美麗唇瓣勾起一抹哀傷的笑意。她祝福他們能相守一生, 希望那即將成為他的妻子的女人能代她得到未竟的幸福。 只能這樣了。一切已成定局,誰也無法力挽狂瀾。 廣播傳來往倫敦的班機即將起飛,她站起身,將拿在手中的一小束薰衣草放在座椅上, 不打算帶走。她提起沉重的行李便轉身離去,踏著堅定的步伐? 琣V另一個未來。 她不能回頭也不敢回頭,怕留戀他更怕思念他。 別了,所有的一切。 走向登機門的路比想像得還長,是因為淒楚的心情吧。 她不自覺甩了甩頭,絕不讓不捨的情緒牽絆自己。 偶然經過一扇偌大的落地窗,她不自覺被吸引住視線、停下原本毫不遲疑的步伐。 那股依稀的熟悉像一把鑰匙般,倏然開啟她記憶中最不願觸碰的心痛…… 是六年前她送他離開的地方,是她望著他隱沒在雲端的地方。 六年前,窗外的萬里晴空,她強顏歡笑地向他揮手道別, 他們約定一年後薰衣草再綻放時再重逢—— 六年後,人事全非。 如今的窗外是傾盆大雨,沒有人為她送行,更沒有與誰約定再度花開再相見—— 她現在所擁有的,只是全然的心碎。 她佇足於窗前,纖細的手輕撫上眼前的孤寂身影,冰冷透明的。 忍不住潰堤的盔]映在窗中,就彷彿窗外不停落下的雨。 她的瓷A了無聲息,淹沒在背後熙攘人潮中,卻在她自以為平靜無波的心湖泛起圈圈漣漪。 故做堅強地以為自己會將他遺忘,但,也只是以為而已,她不可能做得到的。 深吸一口氣,她試圖平復紊亂的思緒,轉身再次向登機門走去。 只是,這次她加快了腳步,像在逃避什麼似的——她彷彿聽到他正呼喚著> 她的名字。 她慌忙地奔跑了起來,因為他的聲音越來越靠近, 聽起來那麼焦急、自責,真實得——不像是一廂情願的幻覺—— 不可能的,她不能有所期待!他怎麼會拋下新娘與幸福來挽留微不足道的她?不可能! 直到他抓住她的手,她的自欺欺人也宣告失敗。 他扳過她柔弱的身子,心疼於她滿頰的瓷C 「為什麼要躲著我?」他喘著氣,身上是濕漉漉的黑色禮服,黑髮沾粘在修長的頸項上。 是冒著大雨趕來的。 她望著他,哽咽著說不出話,只是搖頭,任盔]滑落成雨。 他皺眉,「妳不能一聲不響地離開,至少我不部C」 為什麼連讓她逃避的空間他都不給?她激動地開口, 「是你逼得我如此的!」什麼都說了也什麼都承認。 「我無法看著你步入禮堂而新娘不是我,更不能真心祝福你們快樂一輩子! 我更恨不得能把你這負心的人從飛機上丟下來,我——」 她一連串的話在他含笑的眼神中頓時梗住了。在她注意到時,全機場大廳的鼎沸人聲早消失了, 剩下他們是惟一的聲響、視線惟一的焦點。全部的人都想知道接下來的發展。 落針可聞,不過如此。 他鬆開她雙肩向後站了一步,神情略為楫飽A u對不起,我遲到了五年。」他忽然單膝跪下——就像戲劇中求婚的方式? C 她能有這樣的期待嗎?她緊張得不知所措,紅著臉低下頭。 他的手自口袋中拿出一個紅絨布盒,舉至她面前, 「我還來得及實現我的承諾嗎?」他打開絨布盒,一枚典雅精緻的鑽戒便呈現在她眼前; 圍觀的人們也發出一聲讚嘆。 他總是有辦法讓她無法思考!一切都太出忽意料了,她目瞪口呆地望著鑽戒毫無動靜, 讓所有等待她回答的人不住緊張——尤其是他。 她終於開口——但答案卻讓他極度震撼,「你已經……太遲了……」 伴隨而來如滔天巨浪般的竊竊私語與扼腕嘆息,絕不亞於飛機起降時震耳欲聾的噪音。 他錯愕!她……仍不肯原諒他嗎? 這樣的結局,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拒絕了他,她卻又拿起他手上璀璨的鑽戒細細把玩, 「早在六年前,我就把心給一個人了。」 他頹然起身,滿懷不捨望著她溢於言表的甜蜜笑意。 自嘲地微揚嘴角,他努力想壓抑胸中恍若撕裂的劇痛,可惜力不從心。 此刻他一邊皺眉一邊僵笑,「『他』……很幸運。我、我祝福你們……」 他終究註定要錯過深愛的她。 她淺笑著看他,眼神若有深意,「謝謝你。我想,『他』已經聽到了。」 話落,她就將燦爛的鑽戒緩緩套在左手無名指上。 又一次的震撼! 「妳……」他不明白她> 的意思。「左手無名指」代表的只有一個意義,而她…… 她故作疑惑地蹙眉,清眸中調皮的笑意卻顯而易見,「我沒告訴你嗎?」 當然沒有!他只能怔怔地搖頭,無法言語。 她深深凝睇他,說道:「『他』——現在就站在我的面前。」 她才說完,全機場大廳歡聲雷動;他激動地伸出手緊擁她,她亦回應,感受他溫暖的懷抱。 這一刻,她盼望了六年。 今生的歸宿,她終於等到了—— 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的愛情...... 蠻不錯的^.^~~~~~> -- 古老的傳說中,每個人都是天上的一顆星 你能當我是朋友,是屬於你我倆的心重合一起 雖然短暫卻很美麗 不要因為也許會改變 就不肯說那句美麗的誓言… 不要因為也許會分離 就不敢求一次傾心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