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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情幽深處,寄語東風
作者: 日期: 2013.10.22  天氣:  心情:
【鄉野生活情】•02
10-22-2013


情幽深處,寄語東風


陰雨了好多天,趁著今兒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到後院燒前陣子砍下來的芒果樹和麵包樹。說是燒樹,我心中是很不捨的。


咱家的後院種植了好多果樹,細數下來有朴子、桑椹,芒果、荔枝、龍眼、仙桃、酪梨….幾十株。
說起這芒果樹,它是一株本地的土芒果,在我家後院也該有4,50年光景了。這樹是當年母親吃芒果後隨意栽種的,沒想到就這樣從一顆種子竟在後院存活了半個世紀。
而這麵包樹是十來年前我與二姐到附近登山時撿下來的種子。一開始先種在盆栽裡,當觀景倒是很漂亮的。我很喜歡這麵包樹,因為葉子大大的,給人一種很強而蓬勃的生命力的感覺。後來二姐將它轉種在後院,如今樹都有一樓半高,可惜一直都沒結果實,總是賺人嫌的。
哥老和爸説這麵包樹不結果,砍掉了好讓旁邊一棵荔枝有更多空間成長,但每次都因為我的不捨而作罷。這直到今兒個鄰居抱怨這樹妨礙他們的酪梨樹。好面子的老爸又跟我提好幾回,拗不過了只得依了。


這後院和果樹跟我真的很有緣吧?就像每天的日課一樣,我喜歡每天將樹的四周遭整理乾淨;每當飯後常與家人在後院散步,炎夏時也常在樹下納涼打盹。也記不得小的時候有多少次在這後院戲耍;到了青春期時又在樹下做過多少甜夢呢。現在,我仍然每天來這樹下繼續編織我的「果樹物語」,修剪它,仰視它,就像探望家人一樣。
好久以來我總是愛後院的樹,喜歡它的翁翠,樹的蒼勁,喜歡樹的無畏風雨;喜歡它的生命力,它永恆的生長,像是蠻可依靠的肩膀。
畢竟,後院裡每一顆樹都和咱家有好深的淵源,它們也一直挺立在那兒,見証了三代人的生活史。


爸和友人用把電鋸招呼了這樹,也不過25分鐘吧,只剩得一堆枝葉。望著那空去的空間,想起昨兒的綠蔭,剎那間我心情好失落,好失落... 。我不捨,因為這兩棵樹對我來說有著對媽媽和二姊深深的依戀,也有我偌多青春的故事。而今母親已往生十年,二姐也逝去3年;今兒連樹也不復能存?整修後的果園只會留下仙桃、酪梨、桑甚和龍眼,其它的都會付之一炬。
點燃樹枝,看著它們乍成熊熊火煙,彷彿很多兒時的片斷,逝去的歲月隨眼前的火光化去。我的視覺逐漸變得有點朦朧。
如塵
如煙
徒留回憶
一似夢幻,如今何在?
更是,情幽深處...寄語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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