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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主義.羅桑倫巴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神秘主義.羅桑倫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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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神秘主義.羅桑倫巴
作者: 曉陽 . 日期: 2011.05.01  天氣:  心情:
西藏一直是個神秘國度.

從三月二十七日起曉陽將不定時轉貼.羅桑倫巴.大師的大作

讓喜歡西藏玄學和生活文化的朋友.一起分享

這是近百年前的西藏情況並非現在的狀況喔



第七章 自在與恐懼
寒風由山上吹下來,挾帶著飛沙走石,似乎有意的向我們顫抖的身子打上來。一些聰明的老
動物頂著風,低著頭站著,以免身上的毛吹翻過來而降低體溫。我們經過康都公園的轉角,走上
馬里拉卡路。忽然一陣比前幾陣還要強的風吹來,吹進我的一個同伴的袍子裏,只聽得一聲恐懼
的吼聲,他像隻風箏一樣被吹上了半天空。我們嚇呆了,張著嘴,仰望天空,不知如何是好?他
好像要飛到拉薩市區去了,他的雙臂張開,袍子如巨浪般拍打,使他的身體看起來大了許多。然
後風停了一陣,他就像塊石頭一樣掉進了樂河,我們發瘋一般的衝到現場,怕他就此淹死!還好
我們趕到岸邊時,看見他||尤奇||站在及膝深的水裏。強風又起,把尤奇吹得團團轉,差點
把他吹脫我們伸出去抓他的手。奇妙的是,除了膝蓋以下,他幾乎全身是乾的,我們趕快走開,
把袍子緊緊抓住,以免也被吹到半空中去。
我們沿著馬里拉卡路走著,這樣走毫不費力,因為風吹著我們走,我們只需挺直身體就成了
!在蕭村,我們看到一群上流社會的女仕正在找掩蔽的地方。我最喜歡猜皮製面具後面女仕的年
齡,較老的婦人都喜歡戴畫著年輕面孔的面具。西藏的環境是殘酷不留情的,呼呼大風從山上連
續吹下來石頭和灰沙,男男女女因而需要戴皮製面具以防暴風侵襲。這些面具,眼睛部位及鼻孔
處有裂縫,而且繪上了名式名樣的臉,顯示出戴面具的人對他自己期望的觀點。
﹁我們到街上的店家去!﹂提蒙在狂風中大叫,以使我們能聽見。﹁別浪費時間了!﹂尤奇
大吼:﹁像這樣刮大風的時候,他們都收攤不做生意了,否則他們的東西全都會被吹走的!﹂我
們急急的被風吹著走,比平常步伐快一倍有餘。在過剛玉橋的時候,我們因為風實在太大,必須
一個人抓住另一個人。回頭看布達拉宮和鐵山,全被鬱鬱黑雲蓋住了,這種雲內含無數由喜馬拉
雅山帶下來的灰沙和石頭。看到這種情形,我們趕快趕路,如果落後,就要被黑雲蓋頂了。在大
昭寺內圈多靈之家前面,一陣巨風襲來,沙石打著我們沒遮護的頭和臉,提蒙自然反應舉起手護
住他的眼睛,不料,風把他的袍子向上吹起,蓋過他的頭,讓他在拉薩大寺前成了一隻剝皮香蕉
亮相。
石頭樹枝由街道上隨風吹過來,打青了我們的腳,有時甚至叫我們掛彩。天越來越黑了,就
好像夜晚來臨似的。我們用力推促著提蒙,他正在與纏繞在他頭上不停拍打的袍子奮鬥。幾個人
終於蹣跚地走進了聖殿的庇護之處。在裏面安全了,寧靜漸漸使人鎮定下來。這裏一千三百多年
來,一直是虔誠崇拜神明之所,連建築的材料都流露出神聖的意味。石板經過一代又一代朝聖香
客走過的磨擦,形成了一道道的凹痕。這裏的空氣好像活生生的似的,久遠以來燃燒了無數炷香
,好像給予這個所在一種屬於它自己的知覺生命。
在永久的煙霧濛濛中,隱約看見被熏黑的柱子和樑。黃金的閃光,映著油燈和蠟燭的光,似
乎都無法消除這裏陰幽的氣氛。跳動的火光,使佛像的影子在廟壁上跳著奇異的舞蹈。虔誠朝聖
香客長串的隊伍,陸續經過油燈前,帶動火光跳動,好像天神在玩弄著光與影的遊戲似的。
一大堆寶石射出各種顏色的點點閃光,有鑽石,黃寶石、綠寶石、紅寶石還有翡翠,散發光
芒,形成了各式圖樣,好像看萬花筒似的。寶石外罩鐵網,網眼細小,手無法伸過去,以保護這
些寶石和黃金不被貪心的人偷走。在鐵網後面,寶石光彩之中,這邊那邊都有一雙雙紅眼睛在閃
亮,這些是廟裏守衛的貓,機警的在守護,它們不會接受貪污、賄賂,也不懼怕人或其他野獸,
時時安靜的用紫色的腳掌走來走去,但是一旦他們發怒了,那些軟綿綿的腳掌裏就會伸出如刀鋒
般利的爪子。它們絕頂聰明,只要看人就知道他們的企圖,只要有人向它們守衛的寶石走近一步
,它們就會變成惡魔一樣凶猛。通常是一對貓一起行動,一隻閃電般跳上可能是賊的人的喉部,
另一隻跳上他的右臂抓住不放,除非是管事的和尚很快來到,否則他們寧死也不放鬆所抓之物。
對我和其他的愛貓之士,它們會在地上打滾,發出撒嬌的叫聲,並且讓我們玩玩那些無價的
寶石,只准玩,可不許拿走。它們全身漆黑,藍眼睛會反射出血紅色的光,它們就是外間人稱的
﹁暹邏貓﹂,不過在寒冷的西藏,它們是全黑的,我聽說在熱帶,它們是全白的。
我們四處閒逛,向金身佛像行禮。外面暴風怒吼,把所有沒有固定的東西吹走。對那些因急
事必須外出,在狂風怒號的街上行走的旅人,不留心很可能會造成傷害。在廟裏,除了朝聖香客
悉悉走路聲及嘎嘎轉動祈禱輪的聲音之外,便安靜無聲了。不過我們卻聽不見轉動祈禱輪的聲音
,因為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祈禱輪嘎嘎聲不停地在我們四周響著,這種聲音已經變成我們生活
的一部分了,我們聽見它就像我們聽見自己的心跳及呼吸聲一樣自然。
不過另外還有一種聲音:老貓湯姆低沉,急促的喵喵聲以及它用頭輕撞鐵網的聲音,企圖引
起我注意,叫我別忘了他和我是老朋友。我用手指伸過網眼抓抓它的頭,它輕輕咬我的手指,表
示打招呼,然後它用粗糙的舌頭熱絡的舔我,差點把我的皮都刮掉了!忽然廟下有點可疑的動靜
,它像閃電一樣跑去保護﹁它的﹂財產去了。
﹁我希望我們能去看看商店!﹂提蒙輕聲說。﹁傻瓜!﹂尤奇也輕聲說:﹁你知道他們在暴
風時不開店的!﹂﹁安靜點!孩子們!﹂一個督察從暗處走出來吼,並且對著提蒙一拳揮過去,
使可憐的提蒙失去平衡,一跤跌倒在地上。在附近的一個僧人頗不以為然的看著這一幕,憤怒的
轉著祈禱輪。那位身高七呎的高大督察,像一座山一樣站在我們面前,呲牙說:﹁如果你們這些
小鬼再出一聲,我要把你們撕碎了丟給外面的狗吃。好了!現在安靜!﹂再向我們咆哮一陣,然
後轉身消失在暗處。提蒙小心翼翼的站起來,甚至怕袍子擦出一點聲響。我們脫掉鞋子,躡手躡
腳溜到門外。外面風暴還是很厲害,上層是由山峰吹來的閃亮的白雪,下層則是從布達拉宮和察
克波里寺方向吹來的灰沙石頭的黑流。沿著朝聖大道,大量灰沙衝進了拉薩市,狂風怒號,颯颯
作響,好像魔鬼也發了瘋?沒命的演奏瘋狂的交響樂。
我們互相扶持拉手,繞著大昭寺往南爬行,希望在國會大廳後面找到沙彌的庇護所。洶湧的
風潮時時都好像會把我們吹離地面,翻過圍牆,吹到晨光尼庵裏去。我們想到此,都不禁害怕的
抖起來,趕快盡力向庇護所推進。到達目的地之後,我們向後一靠,費了這麼大力氣,一旦鬆懈
下來,呼吸聲成了欷歔聲。﹁XXX!﹂提蒙說:﹁我希望我能向那個XXX督察下個咒!你的
老師辦得到,羅桑!也許你該說服他去使那個XXX變成一隻豬!﹂他滿懷希望的補充道。我搖
搖頭,回答道:﹁我想他不會肯,因為明雅唐達普喇嘛從來不對人或其他動物動粗。不過,我想
還是讓那個督察變成個別的東西好了,他實在太殘暴了!﹂
暴風漸漸消退,吹過屋簷的風已不再尖聲響叫了,原先被風吹著到處飛的小石頭,掉落到路
上,或者是敲打著屋頂,風沙也不像先前那樣透入我們的袍子裏了。西藏是個地高無遮的國家,
風在山區後聚集,然後由各個通道激烈的向我們吹來,常使旅人飛起跌死在峽谷裏。狂風由喇嘛
寺廟的回廊狂吼而過,把什麼都掃蕩的乾乾淨淨的,灰沙垃圾漫天飛舞。經過了山谷,吹到下面
的平地。
呼喊叫囂及混亂都過去了。最後一片暴風雲迅速的吹離了天際,蒼天又呈現紫藍色似的清晰
。太陽光灼照著我們,叫我們在黑暗的風暴之後,覺得眼花。門戶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人頭探出
,這次災難總算過去。可憐的雷克斯太太,我們正站在離她家不遠處,她的前後窗都破了。在西
藏,窗戶是用厚油紙敷成的,有時油紙某些地方變薄了,人可以向外看。在拉薩,玻璃確不多見
。用產量豐富的柳樹枝和燈心草莖做成的紙比較便宜。我們向家||察克波里寺||走去,一面
回顧,看看沿途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羅桑!﹂提蒙說:﹁店家就要開店了,走吧!不會花太多時間的!﹂他一面說,一面右轉
,快步走去。尤奇和我不情願的慢慢跟著。到了街巿,我們四下張望,這兒真是奇妙!聞得到茶
香,有各式各樣從印度和中國來的燃香,還有珠寶,甚至還有從德國來的東西,不過它們太奇怪
了,反而引不起我們的興趣。我們向前走,來到一家賣甜點的店家,有棒棒糖,也有蓋著白糖和
五顏六色糖霜的蛋糕。我們呆呆望著,心裏渴望著,但是我們這些窮沙彌沒有錢去買東西,好在
看看不要花錢。
尤奇推了我一下,輕聲說:﹁羅桑!那邊那個大塊頭不是小時候看顧你的老褚嗎?﹂我轉身
向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老褚沒錯!老褚教了我不少東西,但是對我可真兇。我本能反應的向
前走,向他笑著說:﹁老褚!我是::﹂他皺著眉頭向我咆哮:﹁滾開!小鬼!別煩我!我正要
替主人辦事呢!你可向我乞不到錢!﹂他轉身大步走開了。
我覺得眼眶發熱,真怕在我朋友面前流淚丟人!不!我是不哭的!但是老褚不理我,假裝不
認識我。老褚從我出生就開始教我了,我想到他曾經試著去教我騎那匹叫納慶的馬,也教我角力
。現在他卻不承認認識我,輕蔑的拒絕我接近。我低下頭,不痛快的用腳在地上畫著。我的兩個
同伴站在我身邊,不發一聲,尷尬的站著,像我一樣感到他們也被看輕了!忽然一位年老有鬍子
的印度人,頭上包著頭巾,慢慢向我走過來,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年輕人!﹂他用他奇怪口音
的藏語說:﹁我都看見了,但是不怪他,有些人把我們的童年忘掉了,我沒忘,來!跟我來!﹂
他帶我們到剛才我們在看的那家店去,對店家說: ﹁讓這些年輕人挑他們愛吃的東西!﹂我們
不好意思的每人拿了一根棒棒糖,並且向這印度人鞠躬。﹁不!﹂他叫道:﹁一根不夠,每個人
再多拿一樣吧!﹂我們照做了,他向笑瞇瞇的店家付錢。我熱切感激的對他說:﹁先生!願佛
祖護佑您!並且希望您多福!﹂他和善的向我們笑笑,向我們點了一個頭之後就走開做他的事了

我們漫步回家,慢慢品嘗我們的糖,希望愈慢吃完愈好。我們幾乎已經忘記甜食的滋味了,
而這兩塊糖吃起來滋味特別好,因為是別人好心給我們吃的。我們一面走,我回想到第一次是父
親在布達拉宮的石階前不認我,現在是老褚。尤奇打破沉默說:﹁這世界真奇怪!羅桑!我們現
在還小,他們不理、看不起我們,等我們都做了喇嘛之後,這些﹁黑頭﹂就要來求我們的祝福了
!﹂在西藏,我們戲稱平民為﹁黑頭﹂因為他們頭上有頭髮,我們這些和尚是剃光頭的。
那晚參加誦經時,我非常專心,我決心要努力用功,儘快做喇嘛,然後當那些﹁黑頭們﹂請
我幫忙時,我就不理他們。我太專心了反而引起督察注意,他認為我極端可疑,覺得我這麼認真
是不自然的情形!功課結束,我急忙回到寢室,因為明天還要和明雅唐達普喇嘛忙一整天呢!但
是我有段時間睡不著,我翻來覆去想著過去的事,也想著將來我要遭遇的困難。
早上起來,吃過早餐,我正準備到喇嘛宿舍去報到,剛離開房間,就被一個衣著破爛的胖僧
人抓住,﹁嘿!你!﹂他說:﹁你今早到廚房去工作,還要清洗石磨。﹂
﹁但是,﹂我回答:﹁我的導師明雅唐達普喇嘛叫我去!﹂
我準備擦身而過,他卻抓住我的手臂,扭得好痛,說:﹁不成!你跟我來,誰叫你都沒關係
,我說你今天要到廚房去工作!﹂我逃脫不開,只好勉強跟他去,沒選擇餘地!
在西藏,我們輪流做勞力的工作,做卑下的任務,﹁教導謙遜之道!﹂有個人這麼說。﹁避
免這些孩子神氣過分!﹂另一個這麼說。﹁消除階級意識!﹂第三個這麼說。孩子們||僧侶也
一樣||做任何指派的工作,以示訓練之意。當然,廟內有較低等的僧人,但是沙彌和一切等階
的僧侶都要輪流做低下而不愉快的工作,這是訓練的一種。我們全都恨這種訓練,因為那些該做
這些事的低等人拿我們當奴隸看待,他們知道我們不可能去抱怨!發什麼牢騷?來這裏就是要受
苦的!
我們走下了石回廊,下了兩邊是木條,中間有橫槓的木梯,直來到我曾經在此嚴重燒傷腿部
的大廚房。﹁去!﹂那位抓我的僧人說:﹁把石板上的木槽拿起來清洗乾淨!﹂我拿起一個金屬
的尖頭鏟子,爬到最大的一個磨大麥的輪子上去,勤奮的把嵌在槽裏的碎渣挖出來,這塊石磨久
不用了,現在無法磨麥子,反而會糟蹋糧食,我的任務就是要整修一下表面,使它夠利夠淨。那
個僧人站在旁邊,無聊的剔牙。
﹁嗨!﹂門口有個聲音大叫:﹁星期二.羅桑.倫巴,星期二.羅桑.倫巴在不在這裏?明
雅唐達普喇嘛大師請他立刻去。﹂我自然立刻站起來,從石磨上跳下來,說:﹁我在這裏。﹂那
個和尚用他的肥手用力打我的頭,把我打倒在地上。他大吼道:﹁我說過你必須留在這裏做你的
工作!如果誰要找你,叫他自己來!﹂他從後頸把我一提,使我雙腳懸空,然後把我丟到石磨那
邊,我的頭撞到了石角,金星直冒,眼前發黑,腦中空白一片,我昏了過去。
很奇怪的,我有種上升的感覺,平躺著水平方向的上升,然後站起來。某處沈鑼之聲似乎在
敲打著生命的時刻,噹噹噹敲著,最後一聲使我覺得被閃電打著了,從那刻起,世界變得非常亮
,是一種金黃色的光照著,使我比平常看得更清楚,﹁喔!﹂我自己對自己說:﹁原來我整個靈
魂離開軀體了。我的軀體看起來好奇怪!﹂
我有不少次星光體出遊的經驗,我曾經到我們地球範圍以外的世界去過,也曾到地球各大城
巿去過,但是現在是我第一次經歷到靈魂跳出肉身之外去。我站在大石磨邊,看著我穿著破袍,
躺在石頭上,那個邋邋遢遢的小身體,覺得頗為厭惡。我向下看,隨便觀看一下我的靈魂與軀體
連接的藍白色的銀帶,正波動、振動著,時明時暗,又時亮時淡。然後我又仔細觀看我躺在石板
上身體,驚訝的發現我的左太陽穴上,有一條好深好長的傷口,從傷口裏滲出深紅色的血,血流
到石槽裏,和還沒有挖出來的麥渣混合到一起。
忽然一陣騷動引起我的注意,我轉身,看到我的導師明雅唐達普喇嘛走進廚房,他面帶怒容
,大步走到廚事僧的面前||就是對我不好的那位僧人||不發一言一語,令人難過窒息的靜默
著,我的導師用尖厲的眼光,似乎閃電般擊中了這個廚事僧,使他嘆了一口氣,像隻洩了氣的汽
球,無力的癱坐到地上。我的導師不再多看他一眼,轉身走到我停身之處,我四肢伸開,躺在石
板上沈重的呼吸著。
我各處張望了一下,覺得能近距離離開肉身實在太奇妙了。用星光體出遊遠方算不了什麼,
我一直能做到這件事,但是由肉體完全脫出,反身看看自己塵世間的臭皮囊實在是一種新而有意
思的經歷。
我暫且放下發生在我身上的事,而讓自己上升||上升穿過廚房的天花板,在我穿過石頭的
天花板到上層房間的時候,不自覺的叫了一聲:﹁哇!﹂這裏坐了一群喇嘛,正在打坐,我頗感
興趣的發現,在他們面前擺了一個世界模型,圓球體上標明了大陸、土地、海、洋,而這個圓球
以某個角度固定著,這個角度是依據地球在太空中傾斜的角度而定。我沒在這兒多做停留,因為
對我來說這裏太像進課堂了。我繼續向上升,經過了一個天花板,穿過另一個,再一個,最後我
來到﹁金墓﹂,我四周是黃金的牆壁,幾世紀以來,轉世的達賴喇嘛的墳墓在此。我站在這裏,
以虔誠的心情沈思了一段時間,然後又讓自己上升,上升,最後我看到金碧輝煌的布達拉宮在我
下方,白色的牆似乎與山石混為一體了。
我將視線稍向右轉,看到蕭村還有拉薩巿,背後襯著藍色山脈。在半空中,我可以看到我們
美麗綿延不斷的疆土,雖然不能預測的怪異天氣,使我們生活困苦,但是對我來說,它是我的家

我注意到有一陣強烈的拉扯牽引力量,而且發現自己被拉向地面,就像我拉回天空中飛翔的
風箏一樣,我下沈又下沈,經過布達拉宮,經過一層一層地板、天花板,最後到達目的地,再度
站在廚房裏我的身體旁邊。
明雅唐達普喇嘛正在清洗我的左太陽穴,把碎片取出來。﹁老天!﹂我很吃驚的對自己說:
﹁我的頭這麼硬,竟然把石頭都敲碎了嗎?﹂然後我看到我有塊小骨頭碎了,而從我頭部傷口取
出的是麥渣||垃圾||碎石以及磨麥的殘餘物。我帶興趣的看著,而且我覺得滿有意思的||
在我的身邊站著看,一點不覺得痛,也沒有不舒服,人非常平靜。
最後明雅唐達普喇嘛工作完畢,他放了一塊草藥膠布在我的頭上,用絲線綁好,然後招呼站
在旁邊拿著擔架的兩個僧人,小心的把我抬起來。
那兩個人||與我同等級的僧人||輕輕的把我抬起來,放在擔架上,在明雅唐達普喇嘛一
起隨行之下,我被抬走了。
我四下吃驚的張望,日光已殘,難道已經過了這麼久,天已快黑了?在我還沒有找到答案以
前,發現自己黃藍色的精神之光也漸漸轉弱,我覺得迫切的需要休息||睡吧!不要為任何事操
心了!
有一段時間我沒有知覺,然後我感到頭部劇痛,我看到紅、藍、綠、黃顏色,在跟前亂閃,
痛得太厲害,使我覺得我都要發瘋了。一隻冰涼的手放在我身上,一個溫柔的聲音說:﹁羅桑!
沒事了!沒事了!休息吧!睡吧!﹂世界似乎變成一個黑色的絨毛枕頭,像鵝毛一樣柔軟,我舒
適的、平靜的沉睡在上面,枕頭似乎把我包了起來,我再度失去知覺,而我的靈魂得以再次在太
空中飛翔,我受傷的肉身卻在地球上休息著。
大概好幾個小時以後我又醒來,發現我的導師坐在我身旁,雙手握著我的手,我抬了一下眼
皮,外面夜幕低垂,我虛脫的牽動嘴角笑了一下,老師也回我一個微笑,然後他鬆開了手,從小
桌上拿起一杯聞起來甜甜的藥酒,他輕輕的拿到我唇邊,並且說:﹁把這個喝了,對你有好處的
!﹂我喝了,覺得精神充沛了,因而想坐起來,但是這種嘗試太費力,我覺得好像有一把大鎚子
再度打到我的頭,眼冒金星,星光點點,我很快的就停止了努力。
夜色已深,底下傳來海螺嗚嗚的啞聲,我知道誦經儀式要開始了,我的導師明雅唐達普喇嘛
說:﹁我必須去半小時,羅桑!因為至尊要見我,但是你的朋友提蒙和尤奇,在我不在的時候會
來陪你,如果有事,他們會叫我!﹂他握了握我的手,站起身來,走出房間。
兩個熟面孔出現了,半驚恐,但是非常興奮的表情,他們跪坐在我旁邊,提蒙說:﹁喔!羅
桑!那個廚事僧,為了這件事被好好的責罵了一頓!﹂
﹁是啊!﹂另一個說:﹁他因不必要的殘暴被趕出喇嘛寺院了,現在就要他走!﹂
他們興奮的你言我語,然後提蒙又說:﹁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羅桑!你好像被殺的犛牛一樣
,流了好多血!﹂我看著他們,不得不微笑著,他們的聲音顯示出他們在喇嘛寺院裏單調的日子
過久了,任何意外的事都會叫他們感到高興,我不會因為他們興奮而怨恨他們,因為換了我,如
果我不是受害人,我也會興奮的!我向他們笑著,但是在那時覺得非常疲倦,我閉上雙眼,打算
休息一下眼睛,可是我又再度人事不知了。
幾天來,也許是七、八天吧!我躺在床上,我的導師明雅唐達普充當我的護土,如果不是他
,我就活不成了,因為喇嘛寺院的生活可不那麼簡單容易,真的是適者才能生存。喇嘛大師是個
仁慈的人,是個有愛心的人,但是就算他不是吧!也還是有極大的理由要讓我活下去。就像我以
前說過的,我此生有特殊的任務,我想我以一個孩子,需要承受這麼多困苦折磨,是為了使我更
堅強,因為所有我聽到的預言||我可聽到過不少||都預測我會有痛苦悲慘的一生。
不過這次事情倒不全是痛苦,等我的情況好一點之後,我有了更多的機會和我的導師談話。
我們談了許多事情,有普通一般的事情,也有非比尋常的事情,我們討論了很多玄學的問題。我
記得有一次我說:﹁敬愛的喇嘛!當圖書管理員一定不錯!可以獲得全世界的知識,如果不是預
言我將來要受苦的話,我一定去當圖書管理員。﹂我的導師向我笑著說:﹁中國人有句話:﹃百
聞不如一見﹄,羅桑!我也認為讀再多書,看再多圖片,也抵不上實際的經驗與知識。﹂我看看
他是否真心這麼說,然後我想到那個日本和尚||健次竹內,他七十年來讀書,卻無法實行或吸
收他所讀的知識。
我的導師洞悉我的思想,他說:﹁是的!那個老人心理不平衡,他讀了很多,卻不吸收任何
東西。他想像他自己是偉人,是精神高超的人,可是他卻是個可憐的老傢伙,只欺騙了他自己而
已。﹂喇嘛大師悲傷的嘆了一口氣,又說:﹁他在精神上是破產了,以為他自己什麼都知道,其
實他什麼都不知道。不分青紅皂白,不如選擇去讀所有能接觸到的書籍是非常危險的。這個人追
隨所有偉大的宗教教義,卻完全不懂教義的精神所在,反而誤認自己為具有最偉大精神領域的人
。﹂
﹁敬愛的喇嘛!﹂我說:﹁如果書籍有這麼大的害處,為什麼要有書呢?﹂我的導師有點茫
然的看著我一陣子︵﹁哈!﹂我想:﹁他這回不知道答案了!﹂︶,然後他又笑了,說:﹁親愛
的羅桑!這個答案很明顯,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讀書,但是千萬別讓任何一本書超越了你本
身辨別與洞悉事理的能力。書是教人的,指引人的,或者是娛樂人的,而不是主宰一個人,或令
人毫無理由的盲目跟隨。沒有一個人應當被一本書或者一個人的話所完全左右。﹂我向後一靠,
一面點頭,不錯!有道理!但是,何必要有書呢?
﹁羅桑!書嗎?﹂我的導師回答我的疑問說:﹁當然要有書啦!世界上的圖書館裏包含了幾
乎全世界的知識,除了白痴,沒人會說人類被書籍控制了。書是用來指引人類的,給他們參考用
的。誠然誤用書籍有害,使一個人覺得他比真正的他要偉大,因此走上了人生的岔路,而他卻沒
有知識與智慧支撐到底。﹂
﹁那麼,敬愛的喇嘛!﹂我又問:﹁書的用處是什麼?﹂
我的導師嚴厲的看著我說:﹁你不可能走遍世界各地去,跟隨所有偉大的老師學習,而這些
印刷的文字||書||卻能帶給你教誨。你不必相信所有你讀到的東西,也不必遵循所有偉大的
作家叫你做的事,你應該用你自己的判斷力,應用他們智慧之語,做為你自己智慧思想的指標。
我告訴你,一個人在沒準備好學習一件事的時候,隨便拿起書來讀會非常嚴重地傷害他的,就譬
如:沒準備好,就閱讀有關書籍,而妄想提升自己精神境界是非常有害的一樣。讀者可能是一個
低精神造化的人!在這種情形下,學習不適合他的事情,反會阻礙,而不能幫助他的精神進展。
我知道很多這樣的情況,我們的日本友人就是這樣。﹂
我的導師搖鈴請人送茶來,這是我們每次討論時的必需品。等僕從僧端來茶之後,我們再繼
續討論。我的導師說:﹁羅桑!你此生不比尋常,為了這個原因,我們必須強迫你加速精神能力
進展,你的心電感應能力正在我們幫助之下增加。我告訴你,幾個月後你就要在心電感應與眼通
的幫助之下,去讀幾本世界上最偉大的文學傑作||雖然你對寫這些書的文字一無所知。﹂我驚
訝的目瞪口呆,我怎麼能去讀我不知道的文字呢?這實在叫我困惑,但是很快的,我接收到了答
案:﹁當你心電感應與眼通能力稍微敏銳一點之後,你就能從剛讀完這本書,或者是接觸讀到這
本書的人那裏接受到全部的思想內容。這是較不為人知的心電感應用途之一,不過這種方法必須
配合眼通才行。世界其他各地的人不一定能到公共圖書館或者國家閱覽中心去,他們可能只是過
門而不准入內,除非他們真的想追尋知識,否則就被關在門外。你卻無此限制,你能以星光體出
遊,並且去學習,這能在你有生之年幫助你,直到你去世為止。﹂
他告訴我秘術的用途。誤用玄力,用玄力主宰他人將會受到嚴厲懲罰。玄秘法力、形而上的
力量以及超覺只能用在善的用途上,只能當做服務他人的工具,貢獻於增加世界的知識。﹁但是
,敬愛的喇嘛!﹂我很急的說:﹁在人們過度興奮或者為了好玩而靈魂出竅的時候,或者是靈魂
忽然摔出體外而害怕的要命的時候,難道不能幫助他們、警告他們嗎?﹂
我的導師悲哀的微笑回答道:﹁不錯!羅桑!有很多人讀了些書,沒有適當的老師指導,就
做一些實驗。很多人喝藥水,重複實驗或者沈迷在對精神沒好處的事情裏,有一天他們的靈魂出
竅了,然後他們就恐慌起來。你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你這一生要不停的警告那些探尋玄秘之事
的人:玄秘之事最忌的就是恐懼。恐懼一生,邪念邪境就會跟著來,甚至會控制、佔據這個人。
你,羅桑!要一再重複:除了恐懼本身之外,別無恐懼之事!消除了恐懼,你就加強了人性,使
人性更真純。恐懼造成了戰爭,帶來了世界的紛爭,使人類互相殘殺。恐懼!只有恐懼,才是敵
人,如果我們完全拋棄恐懼,那時候||相信我||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恐懼,我們談論的恐懼是怎麼樣的?我抬眼望望我的導師,我想他大概看到了我眼中流露出
的疑問,或者他用心電感應的方法得知了我的思想,不管他用的是那一種方法,他忽然說:﹁你
正在想恐懼是怎麼一回事對不對?你還年輕又天真::﹂我心裏想:﹁可不像他想的那麼天真!
﹂喇嘛大師笑了,他大概很欣賞我的幽默||雖然我沒說出一個字來!||然後他接著說:﹁恐
懼是一件很真實的事情,而且我可以例舉許多證明。你聽說過有人耽溺於幽靈的事情吧!他們上
了這種毒癮了!他們能看見怪異的東西,譬如有些人說看到綠象身上有粉紅色的條紋,或是更古
怪的東西。我告訴你,羅桑!他們看到的東西||所謂的幻想的事情||是真實的東西。﹂
我還是不明白恐懼這件事。當然我懂得生理上的恐懼,我想起我坐在察克波里寺外,一動也
不准動,這才能通過入門的耐力測驗,由最卑微的小沙彌做起。我轉頭問我導師說:﹁敬愛的喇
嘛!恐懼到底是什麼?和人閒談的時候,我聽到有關幽靈的事,但是我自己星光體出遊的時候,
從來沒踫到過什麼事值得我害怕的。恐懼到底是什麼?﹂
我的導師坐在那兒靜默了一會兒,然後好像終於下了決定似的,很快的站起來,說:﹁來!
﹂我也站起來,我們一起沿著石廊走,先右轉,後左轉,又右轉,繼續走了一會兒,最後我們走
進了一個沒有燈光的房間,我們好像踏入黑暗的水池裏一樣。我的導師率先進去,燃了一個在門
旁的油燈,然後揮手示意我躺下,他說:﹁你已經夠大了,可以歷練一下幽靈的存在了,我會在
此幫助你看到這些靈魂,並且確保你不遭到傷害,除非我們準備恰當,受到保護,否則不應該遭
逢這些靈魂。我會把燈熄掉,你安靜的躺著,並且讓你脫離肉身,隨意飄浮,不要預定去所,也
不要有所欲為,只是像微風一樣任意飄泊。﹂他如此說完之後,就把燈吹熄了。那個地方,門已
緊閉,所以一點光也沒有,我甚至察覺不出他的呼吸聲,只是感到他就在附近,這使我覺得溫暖
而安慰。
對我而言,星光體出遊並非新的嘗試,我生來即有此能力,而且永遠記得每一件事。現在,
躺在地上,頭放在我捲起來的部分僧袍上,我雙手合掌,雙腿並排,開始進行離開肉身的過程。
對知道過程的人而言,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簡單了,很快的我感到一陣溫和的痙攣,這正表示我的
靈體與軀體分開了,痙攣時我看見了一道光,我似乎在銀帶的尾端飄浮在半空中。我的下方完全
黑暗,正是我剛才離開的那個黑暗房間,一點光也沒有。我四周環顧,這次出遊跟我以前的出遊
並沒有什麼不同。我想飛過鐵山,一想到這念頭,我就不再在那個房間,而在山頭飛翔,離地約
兩、三百呎處盤旋。忽然之間,我沒有布達拉宮的意識,也沒有鐵山,更不知西藏或者拉薩山谷
,我變得非常憂慮,因為我的銀帶抖動的非常厲害,我驚駭的看到我銀帶發的銀藍色的光變成了
一種噁心的黃綠色。
毫無防備之下,一陣猛烈的扭曲,牽引感覺襲來,好像有發瘋的妖魔正想把我捲入它的控制
之下,我本能反應的向下一看,差點叫我暈了過去。
在我四周,或者講明確一點,在我下方,有一群古怪、可怕的東西,正像那些醉鬼看到的一
樣,是我這一生中看到的最可怕的東西,它們向我逼近。其中一個看起來像個巨大的黑蛞蝓,卻
有一張醜人臉,但是面上的顏色又不是人所有的,臉是紅的,鼻子和耳朵是綠的,眼睛在眼窩裏
轉動。還有其他的東西,一個比一個可怕,一個比一個噁心,我看到的這些東西,實在無法用文
字來形容,但是它們全都像有著人類殘暴的特性。它們接近了,並且開始拽||想把我從銀帶上
拉扯下來。其他的沈下去拔我的銀帶,希望把它扯斷。我看著直打抖,然後我想:﹁恐懼!原來
這就是恐懼!哼!這些東西傷害不到我,我對它們的顯現具有免疫力,我對它們的攻擊也不怕!
﹂我這麼一想,這些東西就全消失了,我那輕盈的銀帶,連接著我和我的肉身,變亮而恢復了原
有的色彩。我覺得很興奮,很自在,而且我知道經過了這個考驗之後,我在星光體出遊的時候不
會再害怕什麼東西了!這次事件總結教我一件事:我們害怕的事情,除非我們自己害怕才能傷害
到我們,否則是不會傷害到我們的。
忽然我注意到我的銀帶上傳來牽引的力量,我毫不猶豫、一點不激動,不害怕的向下看去,
我看到我的導師明雅唐達普喇嘛,點燃了小小閃動的油燈,我的肉身也將我的靈體拉回去。我慢
慢的沈下察克波里寺的寺頂,水平飄著下降,然後很輕柔的讓靈體與肉身合而為一,這個現在成
為﹁我﹂的軀體,慢慢的扭動一下,就坐起來。我的導師慈愛的看著我,面帶笑容,﹁做得好!
羅桑!﹂他說:﹁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這第一次的表現比我的要做得好!我真以你為榮!﹂
我還是不太明白恐懼這回事,所以我說:﹁敬愛的喇嘛!到底真的有什麼可害怕的呢?﹂我
的導師面色嚴肅||甚至有點深沈||他說:﹁你這一向過著不錯的生活,羅桑!沒什麼好害怕
的,所以你不怕。但是有些人,他們犯過罪,或者對別人做過錯事,所以在他們單獨的時候,他
們的良心痛苦的折磨著他們。這些低靈依恐懼而生,靠這些被真心折磨的人的養分而活。人會製
造出邪惡的思想幻象,也許將來你會去一些已有無數年代的古老教堂或寺廟,由建築物的牆︵就
如同我們的大昭寺︶,你能感覺出在那個地方曾經發生過的善事,但是如果你能立刻走到一個老
監獄,那裏有很多受苦之事,還有許多死刑發生,那麼你就會有一種完全相反的感覺。由這裏我
們可以知道,住在建築裏的居民可以製造思想幻象,反映在建築的牆上。所以好的建築有好的思
想幻象,發散出好的氣氛,邪惡之地就有邪惡的思想在其中,很明白的,邪惡的思想是由邪惡的
建築裏出來的。這些思想及其幻象能被在星光體出遊中有眼通的人看見或接觸到。﹂
我的導師想了一段時間,然後說:﹁有幾個例子,我想你是知道的,當僧侶或者其他的人想
像他們比真正的他們要偉大的時候,他們製造了思想幻象。假以時日,這些思想幻象遮掩了他們
整個的外觀。我現在想起一個例子,一個老緬甸和尚,我必須指出他是個頗為無知的人,是個精
神境界不高的和尚,沒有慧根,但是因為他是我們的兄弟,屬同一階級,我們必須順著他。這個
和尚自己單獨的生活,就像我們多數人一樣,但是他不把他的時間用在打坐及其他好的作為上,
而想像他自己是緬甸的一位要人,他幻想他不是個在啟示道路上沒有進展的卑微和尚,在他的孤
單小室之中,他幻想他是個偉大的王公,有廣大的封地與財富。起初這是無害的,如果沒有壞的
轉變,這是無害的。當然沒有人會因為有一些無聊的幻想或者欲望而受責備,但是他既無智慧也
無知識去努力於手邊的精神發展,這個人整年只要他單獨的時候,就搖身一變,成為偉大的王公
。這使他的外觀變色,影響了他的態度。經過一段時間之後,這位卑賤的和尚消失了,驕傲自大
的王公取而代之。最後這個可憐不幸的人,真的相信他是緬甸的王公貴人。有一天他對一位方丈
說話,態度就像這位方丈是他王公封地上的佃農一樣。這位方丈可不像我們一些方丈平和,這個
可憐的變成王公的和尚受不起打擊,心理產生不平衡,而使他進入心理不穩定的階段。但是你,
羅桑!不必擔心這類的事,你很穩定、平衡,而無恐懼。記住這些警告的話:恐懼侵蝕靈魂,虛
榮及不必要的幻想會使人走上錯路,幾年之後,幻想成為真實,而真實退隱,會幾生都遭蒙昧,
顯現不出來的。不要離開追求真理的道路,不要讓不可收拾的欲望和幻想把你的外觀變色、破壞
。此世虛幻,但是對我們而言,我們能面對這種知識,當我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虛幻也會成
為真實。﹂
我想著這些,我的確聽過那個心理變成王公的和尚,我是在喇嘛圖書館裏看到某本書裏寫的
。﹁敬愛的導師!﹂我說:﹁玄力的用處是什麼?﹂喇嘛大師合起雙手,直看我說:﹁玄力的用
處?嗯!那很簡單,羅桑!我們有幫助那些值得去幫助的人的權利。我們不能去幫助那些不想要
我們幫助的人,或是那些沒準備好接受幫助的人。我們不用玄力或法力於個人所得或者聘請或者
獎賞上。玄力的目的在於加快一個人向上的發展,加速他的進化,並且去幫助整個世界,不只是
人類的世界,也是大自然、動物,所有東西的世界。﹂
我們再度被廟殿誦經儀式快開始的訊號打斷談話。神明們接受讚拜之時,我們再繼續談論下
去,實在不太尊敬,所以我們結束了談話,在快燃盡的油燈跳動火光之下靜靜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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