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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別來啊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三國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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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不是很好看 酒後隨手寫小說-墓
作者: 關版 日期: 2010.09.10  天氣:  心情:
鏗鏗鏘鏘鏗鏗鏘鏘鏗鏗鏘鏘 鏗 鏗 鏘 鏘 鏗 鏘 鏗…
不知道是五十年前,還是更久以來這樣的打鐵聲從遠方的火山綿延不絕,不論日日夜夜。

「惡鬼棲息火山上」這是離火山最近的村民們口耳相傳的一句話,「不准靠近鬼山,否則會被鬼吃掉!」也成為村民們告誡村中頑童的慣用言語。

事實上所謂的「鬼」沒人見過,也沒有危害村民的紀錄,然而這日復一日的打鐵聲,就足以讓村民們經年累月寢食難安,然而卻沒人敢上山一探究竟;事實上光山上噴出的火焰已經讓村民們心膽俱裂,何況這見鬼的打鐵聲跟惡鬼住在此山上的鄉土傳說?不遷村,只因時代動盪瘟疫橫行,出了村,誰也不敢保證還能找到另一個桃園鄉。

雲霧久久不散的某一天,貧瘠的小村突然響起洪亮話語:「公子,要上鬼山我們萬萬不敢!請您另尋別人!」壯碩的年輕村民們對一位黑衣公子如此說道。
「再加十片金葉子。」黑衣公子又從袍袖中拿出一疊閃亮的黃金葉子,道:「我迫不及待去拜訪火山上的鬼!」
「公子,這我們絕對不敢,萬一惹上火山上的鬼,可不知會惹來怎樣天災人禍!,關於火山上的鬼,敝村上下恐怕無法為閣下引路。」

黑衣公子大笑三聲,迷濛又偶帶精光的眼神瞧也不瞧年邁村長,掃視著村長後頭一眾村民,乾笑三聲:「既然老丈如此說,後學也不敢相難,惟後學手上這二十片金葉子,就無法為村民們改善生活了。」
老丈欲言又止,只見黑衣公子已將整捧堆滿在老丈手上的金葉子鬼魅似的收回手上,此時突然有四位壯碩村民齊聲道:「公子且慢,願送公子上山!」

村長年邁的臉龐縱橫交織的皺紋同時扭曲跳動,像似呼應他沙啞的嘶吼:「王大!齊四兒!竇向中!狗兒!你們怎可為了錢財替村中引來鬼的災禍呢!」
喚做王大的青年道:「村長!山上的鬼從我打娘胎生出就知道,可是誰見過他真面目?」齊四兒接口說:「是啊!除了經年累月不停的打鐵聲,誰見過這鬼下山來吃人?」竇向中跟狗兒也附和說:「沒錯!就算您老曾說有數人上山打獵就一去不回,誰能證明是給鬼吃了?」

「對!更何況有了公子的金葉子,咱們可以入城請大夫醫好村北老寡婦的瘸腿,狗兒他娘的痲瘋,李老頭孫子的怪病,酒樓王老娘子寶貝女兒身上的皮蛇,還有您身上那天殺的病癆!尚可買材僱工修好村西的大路,更可邀請巧匠建立村南的水堤澤惠全村那幾塊可憐的田!咱怎能因為一個數十年沒見過真相的鬼放棄改善村裡面的諸多麻煩的機會?」王大粗紅了臉,大聲向村長說著!

村長臉色慘白:「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們都不怕觸怒那鬼的下場?」
「那難道就為了那個見他媽不知道真假的鬼,就要犧牲大夥未來的希望?」狗兒氣呼呼的說。

「誰說鬼不存在?老朽就見過!」村長一面大聲說著,一面除去外袍跟上衣,乾瘦的上身在冷空氣中不斷顫抖;更驚人的是一條條藍紅交纏的血管不但將要破膚而出,還扭曲成大大小小圓圈形的圖案!

「這就是鬼在老朽身上的傑作!也是我癆病的原因!這就是鬼的詛咒啊!」村長喘息說著,一雙老眼瞪著一眾村民。

黑衣公子目光瞄了一下村長的身體,尋道:「喔!果然是那人的劍氣造成,這老兒奇經八脈都被絞成這樣還能多年不死也算難得!」

眼見一眾村民驚懼眼神,黑衣公子回看村長,冷然道:「能在這招劍法下而不死,苟延殘喘數十年,也虧您老修為深厚啊!」
村長聞言,一對老眼瞪得老大,幾乎快要脫框而出,顫抖的手指指著黑衣公子嘶啞道:「你…你知道什麼!」

「後學全都知道,只要村民肯替後學帶路,不但金銀奉上,還能幫老丈解去這一身煩惱,其他別無所求。」黑衣公子手負背後,施施然繞了村長一圈,突然村長一聲痛吼,一道血箭從村長頭頂泥丸宮噴出,長射天際血灑長空。

在眾人驚呼聲中,黑衣公子扶住軟倒的村長;並將一片碧綠色的藥片塞入村長口中,大聲道:「即刻就近生火,越旺越好,並將村長抬至火邊!性命交關不得有誤!」

在眾人一陣呼喝與趕忙中,終於把村長抬入隔街打鐵老張鋪子中,也的確在這霧多濕冷的環境下,只有老張鐵鋪有足夠的火帶給老村長足夠的溫暖。

「各位街坊,可否請退出此地,老朽想與公子好好談談。」
在村長的要求下,村民們魚貫退出打鐵舖。
「咳…」村長想起身,卻被黑衣公子制止。
「從今以後,『哀牢絕劍』就算消失江湖了,後學幫您化解了這股劍氣的禍害,同時您的武功也就此廢盡了,不過…」
村長,被稱呼為『哀牢絕劍』的這名老者,驚懼的望著眼前的黑衣公子,不再言語。
「六十年前名動江湖的『哀牢絕劍』鄂嘉,以「天墜飛星碎山河」,「焚星劍聲」,「雷雨驚楚雄」三大殺劍稱雄荊楚一帶,可惜對上那人的劍法,如同螢蟲比於烈日之輝,在您老三絕一一被破盡之時,也同時讓他接踵而來的一招平凡劍招擊中,強大劍氣反其道而行絞鎖您老奇經八脈,才有爾後數十年之痛病。」黑衣公子面無表情,以冷淡的言語婉婉道來。
鄂嘉聞畢,臉上皺紋似乎絞在一起,雙唇顫抖冷汗直流,似乎又想起當年那一敗塗地的情境,對方僅僅用右手尾指比畫了四下,就把他一生自負的驚人藝業整個毀滅。
「其實,若三大殺劍不是逐一使出,而是交互並用,您老也不會在四招之下一敗塗地,依後學觀之,至少還能撐上八招,若能化三招殺劍為意,可力拼百招而不敗,這由老丈可身受那人劍氣絞脈鎖氣數十年而不死的深厚修為得知,這只能說,您老資質有限,因此,後學剛剛餵食老丈的「碧玉丹」雖可重整老丈一身殘軀,但也同時讓老丈劍氣散盡,武功盡失,故後學才說從今以後,『哀牢絕劍』已然消失江湖,若不服食「碧玉丹」或許老丈不能劍氣盡復,武功也有機會恢復大半。」黑衣公子說到最後,以極盡輕蔑的眼神望著鄂嘉。

鄂嘉全身顫抖,雙目似要噴出火燄,若非身體虛弱中氣不足,篤定要開口大罵,然而只能虛弱的說:「公…小兔崽子!既然救我,又何須如此陰損辱我!」
黑衣公子冷笑一聲,道:「這般事情後學閒常可是不屑為之,後學解你封脈鎖氣之苦,卻又廢你武功,其一為你的資質使『哀牢絕劍』有辱劍之名,其二為你敗在人手,苦苦哀求,否則對方要廢你易如反掌,你卻為自己一人,編造鬼說陷村民與江湖人士於愚昧,隱瞞他之行蹤,此為可恥!後學廢你而不殺你,已經是慈悲之舉,若日後你要把『哀牢絕劍』再傳下去,那後學只能告訴你,除非你收到資質天縱其才的弟子,這般可笑劍招,還是別亮出來丟人現眼!」
黑衣公子隨著語氣嚴厲,雙手舞動鼓起火爐中熊熊烈火,但見左手火影霍霍,彷彿劍客出劍氣勢驚人,赫然竟是『哀牢絕劍』三大殺招「天墜飛星碎山河」,「焚星劍聲」以及「雷雨驚楚雄」!
鄂嘉兩眼發直,這三大殺招同時施展已為自己所不能,且出招的威勢與巧妙,更是自己所不能及…
「嘿!」黑衣公子驕傲一笑,右手中僅射出一道火焰,如魔神一擊,瞬間將左手三大殺劍擊潰!
鄂嘉臉如死灰,耳中依稀聽到黑衣公子的聲音:「「天墜飛星碎山河」只要不予爭鋒擊其中段不攻自破,「焚星劍聲」僅需搶其先聲則破劍聲,「雷雨驚楚雄」更不足取,直逼中宮以強破之,『哀牢絕劍』可死矣!你當年即是因此被連破三招,可後學之劍無招無式可柔可剛,時可如水銀瀉地,時可以強破強,滅絕『哀牢絕劍』僅是舉手投足,解那人加諸你身上之劍氣,猶如探攘取物,何足道哉?」
鄂嘉幾乎暈去,喃喃道:「那你找他…」
黑衣公子手撫鄂嘉額頭,輕聲說:「後學要滅絕天下武功,江湖有武才成江湖,無武天下太平!所以『哀牢絕劍』也是後學滅絕對象!放心,就算我死,只要有人再妄想矣武功稱霸,我仍還有對策!」
鄂嘉道:「那他,你也…」
黑衣公子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比武不言絕對勝,然而我也不輕言敗。」
鄂嘉狂笑,似乎這番話語是他這輩子聽到最大的笑話,笑到眼淚都崩跌出來,突然他又痛哭流涕:「不管你做不做得到,老朽承認,『哀牢絕劍』已經在你手中滅絕…」

黑衣公子走出鐵鋪,環掃仍未散去的一眾村民,展開歡顏:「各位,村長性命已經得救,只要王大!齊四兒!竇向中!狗兒!答應送我上山,這二十片金葉子就歸大家,我保證他們都能安然下山!我下山後,也希望能跟各位一起「打跳」、「跳笙」同樂!」

一眾村民聞言,先是鴉雀無聲,突然一起狂跳歡呼!

遠處火山仍傳來綿延不絕的打鐵聲,鏗 鏗 鏘 鏘 鏗 鏘 鏗…

積雪處處山林中,一條黑影如風如電竄向鬼山最高峰,寒風中黑衣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雙眸漆黑閃亮似要吸入天底下所有蒼生靈魂,淡淡櫻色嘴唇有一張殘酷剛硬的線條;且在冷笑:「不枉我遠從京城一路廢了四十一名自稱武林名劍的老匹夫追尋至此,果然火山之鬼就是他!除他以外,誰有如此高的功力日以繼夜在毒氣四溢的火山鑄劍?」

黑影當然是黑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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