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真的！－西方篇　５-Glass │愛情公寓交友網站與聊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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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原來是真的！－西方篇　５
作者: Glass	日期: 2008.02.21　　天氣: 　心情:

　　第十話　心底的期待

　　真正睡醒，時間早已超過了中午。雖然滿心不願，但是摸摸開始感到飢餓的肚皮，決定還是延著臉，去找老闆娘點餐。

　　在淋浴梳整之後，我沒忘記叫醒不良，逼他去梳洗，打算拖著不良一塊下樓。心裡想著，不管怎樣，至少萬一需要面對老闆娘的怒火，還有個人肉盾牌可以拿來用。

　　本想帶著那本書一起下樓，想了想凌晨還有早上，老闆娘的神情態度，決定還是讓書安全地留在住房，以防萬一。

　　老闆娘果然臭著臉替我們點餐，上菜時，她雖然沒有用丟的，不過相去也不遠了。用餐時，左右張望，沒看到老桑德，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詢問，雪莉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不要再陷害桑德，我費了多大的功夫替他改變村人對他的想法，不要你來破壞！」她嚴厲地說，「你們只是旅行，是過客，我們卻是住在這裡開店做生意！」

　　在一般的情況下，我能懂得也認同老闆娘的想法，但是現在不同，老桑德說的是實話。很想當場上樓去拿那本書，用實際的體驗讓老雪莉體會，但是在老桑德還沒真正實驗，證明我們討論出的結論之前，我不打算冒險。

　　「我明白了。」吞下所有的辯解，我決定先結束話題，等跟老桑德見面之後再說。

　　才推開坐椅起身，就聽到老闆娘說：「不用找桑德了，我要他去採買被我摔壞的磁器，」我看看四周，果然一些漂亮的盤子餐具都不見了。

　　「所以他不到傍晚是不會回來的。」看著我聽完之後錯愕的臉，老雪莉頭一次對我露出開心滿意的神情。

◇ ◇　◇

　　看著老雪莉帶著惡意的愉悅表情，我真的傻眼。不禁感嘆，老桑德對那段記憶的無法忘懷，顯然也給老闆娘留下了難以撫平的傷痛和後遺症吧？

　　想到這，老雪莉的惡臉相向變得沒那麼讓人反彈了。

　　但是我不介意老雪莉的態度，不表示她就會這樣放過我，依然用那擺明了在監視的嘴臉，亦步亦趨、跟前跟後；就連還不清楚事情始末的不良，都開始告饒，用眼神向我求救。

　　「不行，我受不了了！」反正老雪莉聽不懂中文，我大聲對不良發牢騷，「我們去樹林，順便告訴你整件事！」

　　老雪莉被我突然、內容不明的大聲嚷嚷給嚇了一跳，撫著胸口，眼睜睜看著我和不良跑過她面前，往屋後的樹林衝去。經過老雪莉時，嚴重不爽的不良還對老雪莉扮了個大大的鬼臉。

　　　　　　　　　　　　　　　　　　　　◇　◇　◇

　　走在樹林裡，我把從上次跟團去深潛開始，所見到的、自己的想法，以及後來到丹麥發生的、老桑德的故事、跟老桑德研究討論的結果，通通鉅細靡遺地跟不良說了個仔細。

　　不良從最開始的一臉不屑，到後來的難以置信，和最後的目瞪口呆地闔不攏嘴，表情變化過程精采至極。

　　「所以……昨天我去找你，才會看到那些『鬼怪』？」不良扯著自己的頭髮。

　　「嘿，說『鬼怪』太過分了吧？你不怕昨天的漂亮妹妹聽到你的形容會哭泣？」我嘲弄著不良看到妹妹就把的壞習慣。

　　不良居然還真的開始懺悔：「對齁……她聽到一定會很傷心的，還有那匹可愛的小白馬，」而且顯然開始想入非非，「不過，如果都是那麼漂亮的『鬼怪』，那多來幾個也沒關係啦！」

　　聽到這種「給了顏料立時開染坊」的發言，我差點沒有一拳轟上那隻色鱉的臉。

　　朋友久了，默契還真夠，我這廂想一拳轟他的臉，他那廂已經擺出防禦姿勢，像隻螃蟹，橫向連跳三步，以防被暗算。但老天有眼，他顧得了我的攻擊動作，顧不得週遭的地勢變化，現世報地被樹根給絆個狗吃屎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差點岔氣。

　　「嘻嘻嘻……」不同於我的柔細笑聲，在附近響起。

　　　　　　　　　　　　　　　　　　　　◇　◇　◇

　　「誰？」我有些緊張，因為興奮而緊張。

　　其實，會想再次進入樹林，除了要避開老雪莉的喋喋不休、對不良敘述整件事情之外……我還想再一次看到那些美麗的生物。現在有同伴、有心理準備，所以心底漲滿的是興奮與期待，之前的恐懼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

　　「嘻嘻……」笑聲是從不良旁邊不遠的樹叢後發出的。我跟不良對看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始往笑聲發出的樹叢走去。

　　撥開枝葉，看到樹叢後站著一個頭上長著羚羊角、滿臉笑容的女孩，顯然不良的「狗吃屎」讓她覺得很有趣。

　　一頭紅棕色的長髮，漂亮、充滿笑意的綠色大眼，身穿有著粉綠色薄紗袖子的深綠色貼身底衣，外罩雪白的紗裙，手中拿著頂端鑲有一顆碩大藍色寶石的杖。不良看直了眼，那付就差沒有流口水的豬哥樣，讓我很想馬上把他埋了，省得丟人現眼。

　　「妳好，」我清清喉嚨，想盡量表現出沒有惡意：「妳聽得懂我講話嗎？」

　　女孩偏了偏頭，看樣子似乎聽不懂，我正想繼續對她說話，卻發現不良在一旁手忙腳亂、滿臉恐懼，不知道在揮手驅趕什麼東西。我怕不良那種粗暴的動作行為把眼前的精靈給嚇跑了，趕緊轉過去，打算先料理掉不良，再來處理跟她的溝通。

　　「你到底在做啥？」還不能照平常對不良的兇樣講話，得和顏悅色，免得我自己成為嚇跑女孩的元兇。

　　對著不良正在揮趕的東西－－那東西顯然在攻擊不良－－仔細一看，「哇！」不由得在心裡驚呼一聲。是一隻小小的，有著昆蟲翅膀、綠色頭髮的小人，滿臉怒容地盤旋在不良頭上，正從不良胡亂揮動的雙手隙縫中，不停地糾扯著不良的頭髮耳朵，難怪不良會嚇成這樣。但是這下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不良解決問題了。

　　我帶著求助的眼神，回頭望著那有羊角的女孩，她嫣然一笑，對著「小人」開口發出銀鈴般的聲音制止。小人聽到女孩的制止，似乎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又多扯了不良的耳朵兩下，才滿意地飛回女孩的身邊。

　　第十一話　冒險

　　我對那羊角女孩投以感激的微笑。而委屈的不良，在用癡迷的表情望著女孩的笑容時，不忘不時以惡狠狠地眼神，盯著那得意洋洋盤旋在女孩身旁的小人。

　　小人忽然飛到女孩面前，不知道在比手畫腳什麼，女孩笑著點點頭，小人便往樹林更深處飛去，女孩也提起腳，似要離開。

　　我望著轉身離去的女孩，有些不甘每次都僅僅是匆匆一瞥，便對不良說：「我們跟上去！」

　　不良一聽就當場倒抽一口氣，瞠大了眼，滿臉不贊同。不等不良開口提出反對意見，我拖著他就跟了上去，女孩聽見身後的聲音，有些訝異我們的跟隨。

　　女孩看著我寫滿在臉上的堅持，不置可否，笑笑便繼續向前去，倒是那隻小人，在我跟不良身週一陣狂亂地飛舞，表示出牠的不同意。我看到她沒有反對，於是對小人的嚴重抗議裝作視而不見，連拖帶拉地架著不良，開心地就跟著她走向不可知的世界。

　　　　　　　　　　　　　　　　　　　　◇　◇　◇

　　越往樹林深處走，週遭出現的奇特美麗生物就越多，讓我目不暇給。正當我幾近貪婪地將所見美景收錄在腦海時，忽然聽得「答答」的馬蹄聲，眼前出現了一匹男性的「半人馬」──他有著雪白的馬身、亞麻色的長髮、兩條人臂上滿是刺繪的細密圖騰，手持像是骨製的長弓，擋住我們的去路，以慎戒、懷疑的神情盯著我跟不良的一舉一動。

　　還不等我有所反應，沿途緊張異常的不良，才一看到眼神不善的人馬，立刻高舉雙手，做出投降狀。死不良……不動作還好，他一動，那人馬立刻抬起前蹄，搭箭上弦，目標直指著我們，並且發出尖嘯，似乎在招喚同伴，緊張的情勢隨時一觸即發。

　　我環視周遭，想找到剛剛的羊角女孩，以便再次向她求助，卻發現那女孩早就不知所蹤。這情況讓早已確認雙方語言不通的我，頭大不已，還好死不死地「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剛揪扯不良耳朵的小人，這會兒飛繞在人馬耳邊，指著不良，不知在「嗡嗡」告些什麼狀，只看見人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心裡一面想著：「完了，完了。」，一面輕扯著不良，往來路退回去，才退了沒幾步，背後就出現其他的馬蹄聲，我慢慢轉身，發現身後也被另外一匹半人馬給擋住了。

　　紅豔豔的馬身、漆黑的短髮、一樣有著漂亮刺紋圖騰，手拿著長槍。他背後不遠處，還坐著隻滿臉不懷好意的「龍」！

　　沒錯，就是一隻龍！不同於東方神話中，纖細優美且莊嚴的龍，是那種有翼、肥嘟嘟、隨時有可能會噴火的西方龍！

　　看牠冒著輕煙的鼻孔，筵著唾液的大嘴……我開始想像被燒焦是什麼滋味……

　　「噎……噎……」旁邊不良在回過頭，看到那隻龍的同時，差點沒當場哭出來，喉嚨裡開始發出不明怪音。我的反應雖然沒不良慘，但是也只能說是半斤八兩的五十步笑百步。

　　　　　　　　　　　　　　　　　　　　◇　◇　◇

　　語言不通還碰上「抓耙子」小蟲，唯一有可能幫我們的羊角女孩不知所蹤，我攤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拿著長槍的半人馬，用手中的長槍戳了戳我，似要我站起來，拿弓的依然搭箭在弦。還能怎麼辦？我乖乖地抖著腿站起來，紅色的半人馬又用長槍指了指不良，我只好想辦法把軟在地上癱成泥的不良，給硬架了起來。

　　紅人馬越過我們向前走，偏了偏頭，指示我們跟上，白人馬則搭著箭，跟在我們後頭壓陣。那頭肥龍呼嘯一聲，飛上天去，似忽不滿那兩匹人馬沒有直接處置我們，仍舊在我們頭頂伺機而動。

　　「後悔，後悔斃了！」我跟不良互相扶持，不敢輕舉妄動地跟在紅人馬後頭時，心裡唯一想到的，就是「後悔」兩個字。看看在身旁狂抖，但是對我的一意孤行毫無責備的不良，其實仔細想想，好像從小到大，次次真正惹出危險來的，都是我而不是不良。

　　不良似乎察覺到我的心情，對我硬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捏捏我的手，試圖安慰我；此時我不禁在心中爬滿了對不良的愧疚……

◇ ◇　◇

　　「內疚」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當你不曾想到它的時候，毫無所覺，一旦當你感覺到它，它就開始時時刻刻、每分每秒，啃噬你的心；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我頭一次從另外一種心情看著不良。從小到大，向來覺得不良跟前跟後，黏膩煩人，膽小又「愛哭愛跟路」，無厘頭又不知死活，總覺得不良若是沒有我在身邊，這等耍寶法，簡直會在社會上活不下去。

　　但是，我好像錯了，不良真的是膽小嗎？真的是牛皮糖嗎？每次明明知道我的決定可能會有危險，毅然決然還是跟著我去，會不會根本是放心不下我？

　　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不良，很想把感覺說出來，跟他道歉，不過一來面子拉不下，再說時間不對。但是心裡下定決心，這次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想辦法讓我們兩個人都安全回去，要不要道歉……都等回去再說吧，只希望自己不會反省得太晚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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